体育之研究〔1〕(一九一七年四月一日)
国力恭〈苶〉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稍微，此甚可忧之征象也。提倡之者不得其本，久而无效，长是不改，弱且加甚。夫命中致远，外部之事，结果之事也;体力充足，内部之事，缘故原由之事也。体不坚实，则见兵而畏之，何有于命中，何有于致远?坚实在于磨炼，磨炼在于自觉。今之提倡者非不设各类之方法，然而无效者，外力不敷以动其心，不知作甚体育之真义。体育果有如何之代价，效果云何，著手何处，皆茫乎如在雾中，其无效亦宜。欲图体育之有效，非动其主不雅观，匆匆其对付体育之自觉不可。苟自觉矣，则体育之条款可不言而自知，命中政〈致〉远之效亦当不求而自至矣。不佞深感体育之要，伤提倡者之不得其当，知海内同道同此病而相怜者必多，不自惭赧，贡其愚见，以资商榷。所言并非皆已实施，尚多空言空想之处，不敢为欺。倘辱不遗，赐之教诲，所客气百拜者也。
第一 释体育
自有平生易近以来，智识有愚暗，无不知自卫其生者。是故西山之薇〔2〕，饥极必食，井上之李〔3〕，不容不咽，巢木以为居，皮兽以为衣，盖发乎天能，不知以是然也，然而未精也。有贤人者出，于是乎有礼，饮食起居皆有节度。故“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4〕;“食饎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5〕;“射于矍相之圃，盖不雅观者如墙堵焉”〔6〕。人体之组成与群动无不同，而群动不能及人之寿，以是制其生者无节度也。人则以节度制其生，愈降于后而愈明，于是乎有体育。体育者，养生之道也。东西之所明者不一：庄子效法于疱丁〔7〕，仲尼取资于射御〔8〕;现今文明诸国，德为最盛，其斗剑之风播于全国;日本则有武士道，近且因吾国之绪余，造成柔术，觥觥乎可不雅观已。而考其内容，皆先精究生理，详于官体之布局，脉络之运行，何方发达为早，何部较有偏缺，其体育即准此为程序，抑其过而救其所不及。故其结论，在使身体均匀发达。由此言之，体育者，人类自养其生之道，使身体均匀发达，而有规则次序之可言者也。
第二 体育在吾人之位置
体育一道、配德育与智育，而德智皆寄于体，无体是无德智也。顾知之者或寡矣，或以为重在智识，或谓道德也。夫知识则诚名贵矣，人之以是异于动物者此耳。顾徒知识之何载乎?道德亦诚名贵矣，以是立群道平人己者此耳。顾徒道德之何寓乎?体者，为知识之载而为道德之寓者也，其载知识也如车，其寓道德也如舍。体者，载知识之车而寓道德之舍也。儿童及年人小学，小学之时，宜专看重于身体之发育，而知识之匆匆进、道德之养成次之;宜以养护为主，而以教授演习为辅。今盖多不知之，故儿童缘读书而得疾病或至夭殇者有之矣。中学及中学以上宜三育并重，今人则多偏于智。中学之年，身体之发育尚未完成，乃今培之者少而倾之者多，发育不将有中止之势乎?吾国学制，课程密如牛毛，虽成年之人，顽强之身，犹莫能举，况未成年者乎?况弱者乎?不雅观其意，教者若特设此繁重之课以困学生，蹂躏其身而残贼其生，有不受者则罚之。智力过人者，则令加读某种某种之书，甘言以餂之，厚赏以诱之。嗟乎，此所谓贼夫人之子欤!学者亦若恶此生之永年，必欲摧折之，以身为殉而不悔。何其梦梦如是也!人独患无身耳，他复何患?求以是善其身者，他事亦随之矣。善其身无过于体育。体育于吾人实占第一之位置，体强壮而后学问道德之学习勇而奏效远。于吾人研究之中，宜视为主要之部。“学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此之谓也。
第三 前此体育之弊及吾人自处之道
三育并重，然昔之为学者详德智而略于体。及其弊也，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步〈涉〉水则足痉。故有颜子〔9〕而短命，有贾生〔10〕而早夭，王勃、卢照邻〔11〕，或幼伤，或坐废。此皆有甚高之德与智也，一旦身不存，德智则从之而隳矣。惟北方之强，任金革去世而不厌〔12〕;燕赵多悲歌年夜方之士〔13〕;义士武臣，多出凉州〔14〕。清之初世，颜习斋、李刚主〔15〕文而兼武。习斋远跋千里之外，学击剑之术于塞北，与勇士角而胜焉。故其言曰：“文武缺一岂道乎?”顾炎武〔16〕，南人也，好居于北，不喜乘船而喜乘马。此数古人者，皆可师者也。
学校既起，采各国之成法，风习稍稍改矣。然办学之人犹未脱迂腐一流，囿于所习，不能骤变，或少把稳及之，亦·惟是表面铺张，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故愚不雅观现今之体育，率多有形式而无本色。非不有体操课程也，非不有体操教员也，然而受体操之益者少，非徒无益，又有害焉。教者发令，学者强应，身顺而心违，精神受无量之痛楚，精神苦而身亦苦矣，盖一体操之终，未有不貌瘁神伤者也。饮食不求洁，无机之物，微生之菌入于体中，化为疾病;室内光芒不敷，则目力受害不小;桌椅是非不合，削趾适屦，则躯干受亏;别的类此者尚多，不能尽也。
但是为吾侪学者之计如之何?学校之设备，西席之教训，乃外的客不雅观的也，吾人盖尚有内的主不雅观的。夫内断于心，百体从令，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我欲仁斯仁至，况于体育乎。苟自之不振，虽使外的客不雅观的尽善尽美，亦犹之乎不能受益也。故讲体育必自立动始。
第四 体育之效
人者，动物也，则动尚矣。人者，有理性的动物也，则动必有道。然何贵乎此动邪?何贵乎此有道之动邪?动以营生也，此浅言之也;动以卫国也，此大言之也，皆非本义。动也者，盖养乎吾生，乐乎吾心而已。朱子〔17〕主敬，陆子〔18〕主静。静，静也;敬，非动也，亦静而已。老子〔19〕曰“无动为大”，释氏〔20〕务求寂静，静坐之法，为朱陆之徒者咸尊之。近有因是子〔21〕者，言静坐法，自诩其法之神，而鄙运动者之自损其体。是或一道，然予未敢效之也。愚拙之见，天地盖惟有动而已。
动之属于人类而有规则之可言者，曰体育。前既言之，体育之效则强筋骨也。愚昔尝闻，人之官骸肌络及时而定，不复再可改易，大抵二十五岁往后即一成无变，今乃知其不然。人之身盖日日变易者：新陈代谢之浸染不绝行于各部组织之间，目不明可以明，耳不聪可以聪，虽六七十之人犹有改易官骸之效，事盖有必至者。又闻弱者难以转而力强，今亦知其非是。盖生而强者滥用其强，不戒于各类嗜欲，以渐〈戕〉贼其身，自谓天生好身手，得此已足，尚待磨炼?故至强者或终转为至弱。至于弱者，则恒自闵其身之不全，而惧其生之不永，兢业自持：于悲观方面则深戒嗜欲，不敢使有丢失;于积极方面则勤自磨炼，增益其所不能。久之遂变而为强矣。故生而强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吾生而弱乎，或者天之诱我以至于强，未可知也。东西著称之体育家，若美之罗斯福，德之孙棠，日本之嘉纳〔22〕，皆以至弱之身，而得至强之效。又尝闻之：精神身体不能并完，用思想之人每歉于体，而体魄蛮健者多缺于思。其说亦谬。此盖指薄志弱行之人，非以是概乎君子也。孔子七十二而去世，未闻其身体不健;释迦〔23〕往来传道，去世年亦高;邪苏〔24〕不幸以冤去世;至于摩诃末〔25〕，左持经典，右执利剑，征压一世，此皆古之所谓贤人，而最大之思想家也。今之伍秩庸〔26〕师长西席七十有余岁矣，自谓可至百余岁，彼亦用思想之人也;王湘绮〔27〕去世年七十余，而康健鑺〈矍〉铄。为是说者其何以解邪?总之，勤体育则强筋骨，强筋骨则体质可变，弱可转强，身心可以并完。此盖非定命而全乎人力也。
非第强筋骨也，又足以增知识。近人有言曰：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此言是也。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苟野蛮其体魄矣，则文明之精神随之。夫知识之事，认识世间之事物而判断其理也，于此有须于体者焉。直不雅观则赖乎线人，思虑则赖乎脑筋，线人脑筋之谓体，体全而知识之事以全，故可谓间接从体育以得知识。现代百科之学，无论学校独修，总须力能胜任。力能胜任者，体之强者也;不能胜任者，其弱者也。强弱分，而所任之区域以殊矣。
非第增知识也，又足以调感情。感情之于人，其力极大。古人以理性制之，故曰“主人翁常惺惺否”，又曰“以理制心”。然理性出于心，心存乎体。常不雅观罢弱之人每每为感情所役，而无力以自拔;五官不全及肢体有缺者多困于一偏之情，而理性不敷以救之。故身体健全，感情斯正，可谓不易之理。以例言之：吾人遇某种烦懑之事，受其剌〈刺〉激，心神震荡，难于制止，苟加以严急之运动，立可汰去迂腐之不雅观念，而复使脑筋清明，效盖可立而待也。
非第调感情也，又足以强意志。体育之大效盖尤在此矣。夫体育之主旨，武勇也。武勇之目，若剧烈，若不畏，若敢为，若耐久，旨意志之事。取例明之，如冷水浴足以练习剧烈与不畏，又足以练习敢为。凡各种之运动持续不改，皆有练习耐久之益，若长讵〈距〉离之赛跑，于耐久之练习尤著。夫力拔山气盖世〔28〕，剧烈而已;不斩楼兰誓不还〔29〕，不畏而已;化家为国，敢为而已;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30〕，耐久而已。要皆可于日常体育之小基之。意志也者，固人生事业之先驱也。
肢体纤小者举止轻浮，肤理缓弛者心意柔钝，身体之影响于生理也如是。体育之效，至于强筋骨，因而增知识，因而调感情，因而强意志。筋骨者，吾人之身;知识，感情，意志者，吾人之心。身心皆适，是谓俱泰。故夫体育非他，养乎吾生、乐乎吾心而已。
第五 不好运动之缘故原由
运动为体育之最要者。今之学者多不好运动，其缘故原由盖有四焉：一则无自觉心也。一事之见于行为也，必先动其喜为此事之情，尤必先有对付此事明白精密知其以是然之智。明白精密知以是然者，即自觉心也。人多不知运动对付自己有如何之关系，或知其大略，亦未至于亲切严密之度，无以发其智，因无以动其情。夫能研究各种科学勤学不辍者，以其关系于己者切也，今日不为，异日将无以谋生，而运动则无此自觉。此其咎由于自己不能深省者半，而西席不知以是开之亦占其半也。一则积习难返也。我国历来重文，羞齿短后，动有“豪杰不当兵”之语。虽知运动当行之理与各国运动致强之效，然旧不雅观念之力尚强，其于新不雅观念之运动盖犹在迎拒参半之列，故不好运动，亦无怪其然。一则提倡不力也。此又有两种：其一，今之所称教诲家多不谙体育。自己不知体育，徒耳其名，亦从而体育之，以是出之也不诚，以是行之也无术，遂减学者研究之心。夫荡子而言自主，沉溺而言节饮，固无人信之矣。其次，教体操者多无学识，措辞卑劣，闻者塞耳，所知惟此一技，又未必精，日日相见者，惟此机器之动作而已。夫徒有形式而无精意以贯注之者，其事不可一日存，而今之体操实如是。一则学者以运动为可羞也。以愚所稽核，此实为不运动之大缘故原由矣。夫衣裳襜襜、行止于于、赡视舒徐而夷犹者，美好之态，而社会之所尚也。忽尔张臂露足，伸肢屈体，此作甚者邪?宁非大可怪者邪?故有深知身体不可不运动，且甚思实施，竟不能实施者;有群行群止能运动，单独行动则不能者;有燕居私室能运动，稠人广众则不能者。一言蔽之，含羞之一念为之耳。四者皆不好运动之缘故原由。第一与第四属于主不雅观，改之在己;第二与第三属于客不雅观，改之在人。君子求己，在人者听之可矣。
第六 运动之方法贵少
愚自伤体弱，因欲研究卫生之术。顾古人言者亦不少矣，近今学校有体操，坊间有书册，冥心务泛，终难得益。盖此事不重言谈，重在实施，苟能实施，得一道半法已足。曾文正〔31〕行临睡洗脚、食后千步之法，得益不少。有老者年八十犹康健，问之，曰：“吾惟不餍饫耳。”今之体操，诸法樊陈，更仆尽之，宁止数十百种?巢林止于一枝，饮河止于满腹，吾人惟此身耳，惟此官骸藏脏络耳，虽百其法，不外欲使血脉流利。夫法之致其效者一，一法之效然，百法之效亦然，则余之九十九法可废也。目不两视而明，耳不两听而聪，筋骨之磨炼而百其方法，是扰之也，欲其有效，未见其能有效矣。夫应诸方之用，与锻一己之身者不同。浪桥以是适于航海，持竿以是适于逾高，游戏宜乎小学，兵式宜乎中学以上，此应诸方之用者也。运动筋骸使血脉流利，此锻一己之身者也。应诸方之用者其法宜多，锻一己之身者其法宜少。近之学者多误此意，故其失落有二：一则好运动者以多为善，几欲一人之身，百般俱备，其至无一益身者;一则不好运动者见人之技艺多，吾所知者少，则绝弃之而不为。其宜多者不必善，务广而荒，又何贵乎?少者不必不善，虽一手一足之屈伸，苟以为常，亦有益焉。明乎此，而后体育始有进步可言矣。
第七 运动应把稳之项
凡事咸宜有恒，运动亦然。有两人于此，其于运动也，一人时作时辍，一人到底不懈，则效不效必有分矣。运动而有恒，第一能生兴味。凡静者不能自动，必有以是动之者，动之无过于兴味。凡科学咸宜引起多方之兴味，而于运动尤然。人静处则甚逸，发动则甚劳，人恒好逸而恶劳，使无物焉以匆匆之，则不敷以移其势而变其好恶之心。而此兴味之起，由于日日运动不辍。最好于才起临睡行两次运动，裸体最善，次则薄衣，多衣甚碍事。日以为常，使此运动之不雅观念相连而不绝，今日之运动承乎昨日之运动，而又引起嫡之运动。每次不必久，三十分钟已足。如此自生一种之兴味焉。第二能生快乐。运动既久，成效大著，发生自己代价之念。以之为学则胜任愉快，以之修德则日起有功，心中无限快乐，亦缘有恒而得也。快乐与兴味有辨：兴味者运动之始，快乐者运动之终;兴味生于进行，快乐生于结果。二者自异。
有恒矣，而不用心，亦难有效。走马不雅观花，虽日日不雅观，犹无不雅观也。心在鸣〈鸿〉鹄〔32〕，虽与俱学，勿若之矣。故运动有注全力之道焉。运动之时，心在运动，闲思杂虑，统统屏去，运心于血脉如何流利，筋肉如何张弛，枢纽关头如何反复，呼吸如何出入，而运作按节，屈伸进退，皆逐一踏实。朱子论主一无适，谓用饭则想著用饭，穿衣则想著穿衣。注全力于运动之时者，亦若是则已耳。
文明柔顺〔33〕，君子之容，虽然，非以是语于运动也。运动宜蛮拙。骑突枪鸣，十荡十决〔34〕，喑呜颓山峰，叱咤变风云，力拔项王之山，勇贯由基〔35〕之札，其道盖存乎蛮拙，而无与于纤巧之事。运动之进取宜蛮，蛮则力气雄，筋骨劲。运动之方法宜拙，拙则资守实，练习易。二者在初走运动之人为尤要。
运运〈动〉所宜把稳者三：有恒，一也;注全力，二也;蛮拙，三也。他所当把稳者尚多，举其要者如此。
第八 运动—得之商榷
愚既粗涉各种运动，以其皆系外铄而无当于一己之心得，乃提挈各种运动之长，自成一种运动，得此运动之益颇为不少。凡分六段：手部也，足部也，躯干部也，头部也，打击运动也，调和运动也。段之中有节，凡二十有七节。以其为六段，因名之曰“六段运动”。兹述于后，世之君子，幸教正焉。
一、手部运动，坐势。
1.握拳向前屈伸，旁边参，三次(旁边参者，左动右息，右动左息，相参互也)。
2.握拳屈肘前侧后半圆形运动，旁边参，三次。
3.握拳向前面下方屈伸，右左并，三次(旁边并者，并动不相参互)。
4.手仰向外拿，旁边参，三次。
5.手覆向外拿，旁边参，三次。
6.伸指屈肘前剌〈刺〉，旁边参，三次。
二、足部运动，坐势。
1.手握拳旁边垂。足就原位一前屈，一后斜伸，旁边参，三次。
2.手握拳前平。足一侧伸，一前屈。伸者可易位，屈者惟趾立，臀跟相接，旁边参，三次。
3.手握拳旁边垂。足一支一揭，旁边参，三次。
4.手握拳旁边垂。足一支一前踢，旁边参，三次。
5.手握拳旁边垂。足一前屈，一后伸。屈者在原位，伸者易位，两足略在直线上，旁边参，三次。
6.手释拳。全身一起一蹲，蹲时臀跟略接，三次。
三、躯干部运动，立势。
1.身向前后屈，三次(手握拳，下同)。
2.手一上伸，一下垂。绷张旁边胸肋，旁边各一次。
3.手一侧垂，一前斜垂。绷张旁边背肋，旁边各一次。
4.足丁字势。手旁边横荡，扭捩腰胁，旁边各一次。
四、头部运动，坐势。
1.头前后屈，三次。
2.头旁边转，三次。
3.用手推拿额部、颊部、鼻部、唇部、喉部、耳部、后颈部。
4.自由运动。头大体位置不动，用意使皮肤及下颚运动，五次。
五、打击运动，不定势(打击运动者，以拳遍击身体各处，使血液奔注，筋肉坚实，为此运动之主)。
1.手部。右手击左手，左手击右手。
(1)前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2)后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2.肩部。
3.胸部。
4.胁部。
5.背部。
6.腹部。
7.臀部。
8.腿部。上腿、下腿。
六、调和运动，不定势。
1.舞蹈，十余次。
2.深呼吸，三次。
根据1917年4月1日《新青年》第3卷第2号刊印。

注释
〔1〕本文署名“二十八画生”，即毛泽东三字繁体共二十八划。1958年3月公民体育出版社曾以同一署名将此文印成单行本，内部发行。1979年8月，《新体育》第八期再次揭橥，同年12月，公民体育出版社又出单行本，署名均改为毛泽东、同时作了订正，加了新式标点和注释、并附有口语释文。
〔2〕西山之薇，见《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兄弟二人，不愿继续孤竹君王位，逃到首阳山隐姓埋名。周武王起兵讨伐殷纣王，兄弟二人不以为然，曾拦马劝阻。周武王得天下后，伯夷、叔齐以吃周朝粮食为耻，在西山下采食野薇，后饿去世。
〔3〕井上之李，见《孟子·滕文公下》。陈仲子，战国时人。他以哥哥做大官为不义，不愿在其家生活，便同妻子逃到楚国，织麻鞋为生。有一次，他三天没有用饭，瞥见井上有被虫吃了过半的李子，忍不住爬过去吃了。
〔4〕见《论语·述而》。
〔5〕见《论语·乡党》。
〔6〕见《礼记·射义》。原文为“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不雅观者如堵墙”。矍相在山东曲阜城内阙里以西。
〔7〕见《庄子·养生主》。庄子，即庄周(约前369—前286)，战国时哲学家。宋国蒙(今河南商丘县东北)人。书中阐述有厨师宰牛，由于总顺着牛的骨骼和肌肉的缝道下刀，刀子便从来不钝。庄周于是悟出“依乎大理”、“因其固然”是养生之道，遂写出《养生主》篇，大意是养生有道，若不善养反而伤生，非养生之主。
〔8〕指孔子以射箭和驾车为养生之道。孔子把礼、乐、射、御、书、数六门技艺作为教诲内容，射与御属于体育。
〔9〕颜子，即颜渊，孔子的学生，拜会本书第61页注〔6〕。
〔10〕贾生，即贾谊，西汉政论家、文学家。拜会本书第61页注〔7〕。
〔11〕王勃，唐代文学家。拜会本书第61页注〔8〕。卢照邻，唐代文学家。拜会本书第61页注〔8〕。
〔12〕见《中庸》。原文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衽金革，去世而不厌，北方之强也。’”
〔13〕见《韩昌黎全集》卷二十《送董邵南序》。原文为：“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燕赵均为战国时国名，其边陲大体相称于今河北省和山西省。
〔14〕凉州，明洪武为凉州卫。清雍正二年(1724年)改为府，其辖境相称今甘肃武威、永昌、民勤、天祝、古浪、永登等县地。1913年已废。
〔15〕颜习斋(1635—1704)，名元，字易直。号浑然，别号习斋，河北博野人。清初思想家、教诲家。研究学问主见实践，勤恳动，忍嗜欲，苦筋骨，习六艺，讲世务，以备天下国家之用。并兼长武术。李刚主(1659—1733)，名塨，号恕谷。河北蠡县人。少时从学于颜元，后发挥颜氏学说，世称“颜李之学”。通五经六艺，主见学问要结合实用。晚年修葺习斋学舍，讲学个中，从游弟子甚多。
〔16〕顾炎武(1613—1682)，字宁人，江苏昆隐士，明末清初思想家、学者。少年时参加“复社”反宦官权贵的斗争。清兵南下，与人起兵反清复明，失落败后漫游四方，心存光复。后专一读书著述，讲经世实用，有民主思想，为清初学术大师之一。
〔17〕朱子，即朱熹(1130—1200)，字元晦，号晦庵，别称紫阳，徽州婺源(今属江西)人。南宋哲学家、教诲家。曾任秘阁修撰等职。广注经典。哲学上发展二程(程颢、程颐)关于理气关系的学说，集理学之大成，建立客不雅观唯心主义的理学体系，世称程朱学派。
〔18〕陆子，即陆九渊(1139—1193)，字子静，号存斋，抚州金溪(今属江西)人。南宋哲学家、教诲家。官至奉议郎知荆门军。其学受程颢影响较大，与兄九韶、九龄并称“三陆子之学”。提出“心即理”学说，认为“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其学说后由明王守仁继续发展，成为陆王学派。
〔19〕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周朝人，著《道德经》。
〔20〕释氏，指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
〔21〕因是子，名蒋维乔，习静坐数十年，著有《因是子静坐法》。
〔22〕罗斯福，见本书第57页注〔31〕;孙棠，见本书第62页注〔11〕;嘉纳，见本书第62页注〔11〕。
〔23〕释迦，即释迦牟尼，佛教创始者。
〔24〕邪苏，即耶稣，基督教所信奉的救世主，称为基督。传教于犹太各地。后因改革犹太教，被钉去世于十字架。拜会本书第20页注〔5〕。
〔25〕摩诃末，指伊斯兰教的创始者穆罕默德。
〔26〕伍秩庸，即伍廷芳(1842—1922)，字文爵，广东新会人。从前留学国外。历任驻美国、秘鲁、墨西哥、古巴等国公使。辛亥革命后，任外交、法律等部部长。
〔27〕王湘绮，即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湖南湘潭人。近代学者、文学家。曾讲学于四川、湖南、江西等地，清末授翰林院反省，加侍讲衔，辛亥革命后任清史馆馆长。经学治《诗》、《礼》、《春秋》，宗法公羊。诗文在形式上紧张仿照汉魏六朝，为晚清拟古派所推崇。
〔28〕见《史记》卷七《项羽本纪》。原文为“力拔山兮气盖世”。
〔29〕楼兰，是汉时西域的鄯善国，其国王与匈奴统治者勾搭，多次截杀汉朝青鸟使，屡犯汉境。傅介子(?—前65)，西汉北地(今甘肃庆阳西北)人。他自请往击楼兰，说不斩楼兰王誓不回来，后来果真带了楼兰王的首领回到汉朝。
〔30〕相传夏禹齐心专心治水，在外八年，伯仲都生了老茧，三次途经自己家门都顾不得进去。
〔31〕曾文正，即曾国藩。拜会本书第9页注〔2〕。
〔32〕见《孟子·告子上》。原文是：“今夫奕之为数，小数也。不收视反听，则不得也。奕秋，通国之善奕者也，使奕秋诲二人奕。其一人收视反听，惟奕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齐心专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33〕古人夸奖周文王“外文明而内柔顺”。
〔34〕十荡十决，指项羽在垓下(今安徽灵壁县)被刘邦重重包围，只剩十骑，他十次突入汉兵阵地，都打破缺口，冲了出来的故事。
〔35〕由基，即养由基。一作养游基，春秋时期楚国大夫，是个百发百中的射箭好手。楚共王十六年(前575年)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之战，战前他和潘党试射，一发穿七层甲叶。战时晋将魏锜命中楚王的眼睛，楚王叫他回射，他一箭射去世魏锜，并连射连中，阻挡了晋军追击。
度学创始人、度体书法创造者李云飞度体书法作品：毛泽东诗句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