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藏着委曲”的论述戳中了当代人怠倦不堪的内心,这句话已然成为心灵鸡汤式的百搭文案,深受网友们的喜好。
实在,细细想来,刘震云这句话本身也是经不起考虑的。毕竟,事情一样平常都带有主不雅观性,不才判断时全然肯定或者否定本身便是缺点的。
我们本日不谈那些或心灵鸡汤或无病呻吟的文案,只谈那些经不起考虑的细节。说到经不起考虑,很多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歌词。
早就有网友发起了干系话题——#有哪些毫无逻辑却很红的歌词#、#一贯没听懂的歌词#,来谈论那些歌词中经不起考虑的毫无逻辑的歌词。
林俊杰的《背对背拥抱》以一骑绝尘的票数当选最令人迷惑的歌词。
毕竟,根据一样平常人的身理布局是做不到背对背拥抱的哇……还是说,他指的是这样的拥抱——
面对网友们多年的迷惑,林俊杰本人末了也亲自示范了他所说的背对背拥抱到底该怎么抱——
事实证明,大家的理解还是没啥大错的。那么,蔡国庆老师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出》你以为有问题吗?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时钟每天转了一千四百四十圈,我的心每天都藏着一千四百四十多个思念……”
看出来了吗?这和数学有点关系。是这样的,秒针一小时转60圈,一天转1440圈没错,但是还得加上分针一天的24圈和时针的2圈呀,以是,时钟每天该当转1440+24+2=1466圈才对!
涉及数学逻辑的可不止蔡老师这一首歌哦,比如古早的《姐姐妹妹站起来》也是挺让人费解的——“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很多人最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想7+8+9+1=25啊,这十个怎么够分呢……后来终于明白了,词作者的意思实在是这样的——
嗯,看来想要理解歌词还是得有点数学知识才行啊……接下来这个就涉及到想象的天下啦。
光良的《童话》是这么唱的——“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伸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嗯,有网友就说了,人家天使本来就有手也有翅膀,不用你专门把手变成翅膀……
……
当然啦,有网友说歌词属于艺术创作而非纪实文学,而创作本身便是很随性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感性压倒理性的。如果艺术创作还须要有一丝不苟的逻辑,那么浪漫主义将消逝无踪。以是,歌词中就算有那些不符逻辑的地方也是无伤大雅的,有足够的感性认知和情绪留白便是好的作品。
说完了当代的歌词,我们再来磋商一下古代的歌词。所谓诗歌,昨日之歌即为今日之诗。实在古诗里也有很多这种细节,仔细一想就有点不对劲!
著名学者吴世昌师长西席在徜徉古诗文天下时就创造了诸多“问题”!
唐代“练师”是变相妓女
晚唐有个墨客叫李洞,他生平留下了一百七十余首诗歌,个中有一首叫《赠庞练师》。
“练师”是什么意思呢?练习老师?实在,此处“练”当通假“炼”字,以是,此练师该当是炼丹的女羽士才对。
此诗原文如下:
家住涪江汉语娇,一声歌戛玉楼箫。
睡融春日柔金缕,妆发秋霞战翠翘。
两脸酒醺红杏妒,半胸酥嫩白云饶。
若能携手随仙令,皎皎银河渡鹊桥。
这……标题是说送给一个姓庞的女羽士,怎么通篇诗文跟炼丹修道毫无关系,反而还全是喷鼻香艳之词?
再仔细翻翻唐诗,有一位女墨客叫做鱼玄机,这位女子刚好便是羽士。《才调集》一共网络了鱼羽士的九首诗歌,而个中八都城是为了她的情人写的。因此,这两相验证可以证明唐代的女羽士实际是变相的妓女。
“李洞《赠庞练师》,此练师是女羽士,“练”当为“炼”之讹。又《才调集》收女羽士鱼玄机诗九首,有八首皆为其情人而作,可证唐代女羽士实为变相妓女。”
陶潜家地不 “偏”
两宋之交有位叫王庭珪的墨客,他的《集聚东村落作》中腹联下句是这样的,“花多晚发地应偏”,有人就以为墨客在预测该当是地方边远景象不对才导致花开得晚。这样的理解是完备缺点的。
陶渊明有一首耳熟能详的《饮酒·其五》,“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此处的地偏和上面一样,应作何解?
实在,“地偏”不是说“边远”,而是说在山阴屋角的房屋角落。在这样的阴凉处阳光照不进来,以是花们才开得晚。
如果将此理解为“边远”,那读诗的人是怎么得知墨客所言的东村落就一定是“边远地区”呢?而且,陶渊明其他诗中又说了“始室丧其偏”,这难道还能指“边远地区”的老婆吗?以是,陶渊明家地偏不是真的偏。
“陶诗:“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地偏”非谓“边远”,乃在山阴屋角,阳光不敷,故花发迟。谓“边远”,何以知东村落乃“边远地区”?陶诗又云“始室丧其偏”,岂指“边远地区”的老婆?”
“相看两不厌”不是重点
李白的《独坐敬亭山》一诗中的三四句“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实在是歇后语,也叫反语。李白想要说的是这世上的平凡俗人,无论是谁,只要相对而立便是生厌。而前句所谓的“飞鸟”“闲云”是无用之词,哪个地方没有鸟,哪个山少了云呢?以是这都不是重点。
“李白敬亭山诗,三四句乃作歇后语(反语),正谓世上俗客,相对即“厌”也。“飞鸟”“闲云”皆是废话,何处无鸟,何山无云,而必欲对敬亭山始见之乎?”
诗歌里也“搞黄色”
有些诗歌看起来平平无奇,彷佛只是大略的意象的堆砌,但是如果仔细品就会创造别有“心机”。《近代西曲歌》“阳叛儿”里说,“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郎作沉水喷鼻香,侬作博山炉”,不止是简大略单的起兴和比喻,还有着郎情妾意的密语,那便是柳比喻腰肢,“烧”谐音“骚”,如果不是心有灵犀,还真不一定能读到这一层。
《近代西曲歌》“阳叛儿”云:“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郎作沉水喷鼻香,侬作博山炉。”杨柳藏乌,博炉烧喷鼻香。柳喻腰肢,“烧”声谐“骚”,二联均极昵亵,然蕴藉不露。
著名墨客也不完美
即便是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大墨客,他们的诗歌也不是都值得夸奖,而一样平常人则分辨不出来,实在他们的优点中每每也蕴含着缺陷,例如以文为诗的韩愈,他的诗歌就不如散文,许多句子读起来俨然便是病句,如《记梦》里的“神官见我开颜笑,前对一人壮非少。”“开颜”即“笑”,“壮”即“非少”,有强行凑字数嫌疑。
韩诗不如散文,语义重复,即在文中亦为劣作。如《记梦》诗:“神官见我开颜笑,前对一人壮非少。”“开颜”即“笑”,“壮”即“非少”,此类句如儿童窗课,令人歕饭。
守岁诗里的三个奇怪的点
南朝有一个徐君蒨写了首《共内人夜坐守岁》。
欢多情未极,赏至莫停杯。
酒中喜桃子,粽里觅杨梅。
帘开风入帐,烛尽炭成灰。
勿疑鬓钗重,为待晓光催。
这首诗本身读起来年味十足,但是有些地方却不得不让人质疑。守岁吃粽子,此为第一奇;粽子里有杨梅,此为第二奇;杨梅在南北朝还能留到冬天,此为第三奇。
“徐君蒨《共内人夜坐守岁》云:“酒中喜桃子,粽里觅杨梅。”守岁食粽,一奇;粽里有杨梅,二奇;杨梅可藏至冬天,三奇。”
建安风气始于女子诗学
从《诗经》到清词,男子总是在诗词中紧张地位,只偶有女子如李清照之辈能并驾齐驱,然而,历史可能并不是这样的。
南朝编撰的诗集《玉台新咏》基本全部都是五言诗,同时它们的立意高度相似,皆为艳诗,以是诗集里的每一首险些都与女子干系,就算那些是咏物的也都会将其拟作女子或者阐述有关女子的行动。
记录远征的男儿闲思暇想的,咏叹歌舞之精妙的诗歌中牵扯女子之处也最多。其后男子模拟古诗古意之作,都因此女子的角度来表达,都是代怨女立言,这就证明了六朝墨客都知道五古诗当中的无名者都是出自女子。
说到女子之诗作,蔡文姬的《悲愤诗》当是女子作品中尤为突出者,此外,《汉书·尹赏传》收录的民歌都是身为母亲或妻子的作品。《玉台新咏》的编撰者在序文中盛赞才女也证明他认为此诗集所收录的五古诗乃是女子的特长。
此后曹操父子之乐府也常常模拟女子的怨词,而建安风气由此而开。理解了历史的来龙去脉后,我们可以说女子文学对中国文学居功至伟,这些贡献不应被埋没。
“男子代作,其古意拟古之作,皆代怨女立言,则尤可证六代墨客皆知五古诗之无名者皆女子所作。而卷首以“上山采蘼芜”压卷,尤征孝穆之卓识。蔡女《悲愤》,女子作品之尤著者。《汉书·尹赏传》所录民歌,亦为母妻之作品。孝穆序文盛赞才女,则彼心中固知五古为女子特长。曹氏乐府,多仿民女怨词,遂开建安风气,则女子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之贡献,厥功甚伟,今知者绝鲜。”
今日话题:你在阅读古诗时候,有创造什么经不起考虑的细节吗?
不雅观点资料参考:《中国古诗文夜读心语》
编辑:山鬼 黄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