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良是虔诚的佛教徒,他认为人道命运是三世因果注定。
他问范缜:“你不相信因果,那么为何有人富贵生平,有人满腹才华却终生不得施展,终极潦倒生平?”

范缜答说:“不同的人生实在就像同枝并蒂的花朵,风儿一吹,有一些花飘在花瓶里供人不雅观赏,另一些花却运气不佳飘到粪坑中,前者是王子你,后者便是不才我了。

与随风而落的花儿比较,人都有选择环境的自由,但结局却有寰宇之别,缘故原由之一便是有人对生活缺少真切的认识,对即将面临的处境掉以轻心,置身于个中而不知;而有人却能知非不处,危邦不入,乱邦不居,阔别可能引火烧身的环境。

人们不会对一个平庸之人有过多哀求,由于他平庸,相反的,对一个才华出众的人,便肯请托重任。

知非不处远祸全身人生的处世聪慧

明太祖朱元璋曾召中山王徐达一起饮酒,朱元璋为了试探徐达,一个劲地敬酒。

徐达不敢推辞,一贯喝到深夜,醉得大睡不醒。
朱元璋让内侍把他送到旧宫去睡觉。
旧宫是明朝建立前朱无璋称吴王时居住的地方。
半夜里,徐达的酒醒了,问周围人自己睡什么地方,内侍说:“这是旧宫。

徐达立时起身,快步走到宫殿的台阶下,面向北面拜了两拜,又磕了三次头,才出宫。

朱元璋听说这件事往后,对徐达的表现十分高兴。

在很大程度上,徐达并非不明白知非不处的道理,其末了的命运悲剧是由朱元璋的猜疑性情造成,具有某种一定性,要想摆脱一定受到各种限定。
那么更多的人则是在能够主动避免危险的情形下,断念塌地,一步步走向深渊的。

宋宁宗时的丞相韩侂胄(tuō zhòu)做南海尉时,曾请一位儒生做馆客,此人很有才华,但不久就离开了。
后来,韩侂胄当了丞相,节制国家了大权,这个儒生又忽然来了,韩侂胄非常高兴,请他留在家里。

一天,夜深人静时,韩侂胄请儒生饮酒,请教他:“我才学疏浅而节制了国家大权,您有什么指教吗?”儒生嗟叹说:“您现在危险得像是架在树枝上的鸟蛋一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韩听后惊奇地问为什么。
儒生答:“这不难明得。
宫中立皇后时,您不同意,皇后很怨恨您;宫中立太子时,您又不同意,太子也对您挟恨在心;您当政后,朱熹、彭龟年、赵汝愚等绅士被逐出朝廷的不计其数,士大夫们也因此而怨恨您;现在同金人打仗,军队捐躯很大,三军也怨恨您;边疆的百姓时时地被抢夺和杀害,四海之内的百姓都怨恨您。
这样四面结怨,您怎么能免祸全身呢?”

韩侂胄沉默了许久说:“你能教我怎么办吗?”

儒生再三推辞,韩坚持追问,他才说:“只有一个办法,只怕您不愿采纳。
现在皇上重病在身,无意于国家政事,如果摆出尧、舜、禹禅让的家法,请皇上让贤给太子登基,太子对您会由怨恨而转为感谢。
这时皇退却撤退而为皇太后,纵然怨恨您也没有权了。
往后,您可以辅佐新天子,统统从头开始。
对从前被贬的诸贤士,已去世去的增加抚恤,还活着的召回给予提升,同时叮嘱消磨青鸟使去聘请贤德的人来执政,对外也要肃清积怨,使边疆安然无事。
您还可以优厚地犒劳军人,抚恤捐躯的将士,免去各种无名的赋税,办理好各类抵牾,使全国百姓休养生息。
然后在此根本上,您选择一位有名的贤士,把丞相之位让给他,自己要求告退归里,邀游于青山绿水之间,如此,您末了就能转危为安,变祸为福。

韩侂胄听他讲的有道理,但犹豫未定,想留下儒生做自己的顾问,可他坚持要告辞而去。
儒生走后不久,韩侂胄果真四面受敌,被砍了头。

有明智通达的人对自己的危险提出忠言,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可是自己却不能屈服,也不能从中得到教益,真是太可惜了。

陈瓘在通州的时候,张商英当了宰相,想引荐陈瓘来辅佐他。
于是他要新设置的政典局发下公函,索取陈瓘所著的《尊尧集》,并且由政典局启用陈瓘。
陈瓘把书抄录好,却没有上缴。

通州郡又拿着政典局的公函来敦促。
陈瓘就将书用奏折的形式供献,表面用黄帕封好,送到政典局,哀求他们在天子面前开拆。
有人不解:陈瓘直接将书送到政典局就可以了,何必供献皇上?

陈瓘说:“我恨不得将书直接送到皇上手中,请皇上批阅。
怎么能把书给他们呢?他张商英身为宰相,办什么事,不通过三省去公办,却增设机构,任用官员。
如果什么事都通过私人的路子去办,人们一定会疑惑妒忌。
恐怕《尊尧集》到了他那里,他的地位已经动摇了。
我现在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将书送去呢?”

不久,事情真像陈瓘所说的那样,张商英被罢黜,陈瓘被任命为台州知州。
有人责怪陈瓘私自送书给张商英,想让张商英实施他的政见,但经由调查后,原形大白,幸免于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