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平生不可考,相传她是南北宋之交钱塘人,她才色冠绝一时,却所嫁非偶,婚后夫妻反面气,以是她的词中常有烦闷怨恨之情,而且她还不得父母理解,去世后诗词被父母付之一炬,今存《断肠诗集》、《断肠词》,都是劫后余作。

本日小楼推举一首她的代表作《减字木兰花·春怨》。

减字木兰花·春怨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诗词品读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朱淑真的人生,没有李清照那么幸运,她身边的人都不懂她,以是这首词中,写尽孤独与痛楚,令人不忍卒读。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此词开篇,便连用五个“独”,将深重的孤独感横空抛出。

独行独坐,是行止的孤独,独但是独酬,是心灵上的孤独,一样平常来说,唱酬是在两个以上的人之间进行,是一种情绪上的互换,而词人无人相和,只能自唱自酬,可见内心之孤独。

独卧是词人一无所思、一无后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品味孤独的滋味。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伫(zhù)立:久立。
著摸:也写作“着莫”,有撩拨、沾惹之意。

内心的孤独无以排解,久久站立,黯然伤神,更无奈的是,轻轻的寒意不断侵袭内心,不断撩拨着内心的孤独寂寞之感。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内心的孤独有谁能瞥见,泪水冲洗脸上的妆容,只剩小半残妆。
内心的愁,身上的病,依然如旧,寒夜里的灯芯,挑了又挑,依然难以入梦。

古人的灯芯,是用纱或线制成,灯芯烧焦或烧短后,灯光就会变暗,以是会剪掉烧焦的灯芯,或将灯芯挑长一点,以是古诗词中的“剪烛”、“挑灯”,都是形容夜深。
本词中剔尽寒灯,解释词人夜中闲坐良久,不能入眠,她不断剔却烧焦的灯芯,使灯火保持亮度,侧面反响词人的痛楚难眠。

朱淑真的这首词,将孤独写得深处骨髓。
开篇五个“独字”,写尽孤独的描述,“著摸”二字,将内心的寂寞难耐写得淋漓尽致。
全词韶光上从白天到深夜,感情上从孤独、伤神到愁病交加,层层递进,给人以强烈的情绪震荡。

清人陈廷焯《词坛丛话》中说:“朱淑真词风致之佳,情词之妙,真可亚于易安。
宋妇人能诗词者不好,易安为冠,次则朱淑真,次则魏夫人。

陈廷焯说,宋代能写诗词的女性,李清照第一,朱淑真第二。
朱淑真能居李清照之后,解释她确实是非常有才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