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车马慢，生平只爱一个人。
作者：洞见Echo
这两天，一名74岁的老人，刷屏了我的朋友圈。
有人说，这是2020年最动听的爱情。
关于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关于一份无处寄托的思念。
01
“我的双眼逐渐模糊，彷佛坠入黑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逐步闭上了眼睛。”
“一起看了大半辈子的足球，我总想和你，争个高下对错。那些不讲理的话，今后又和谁说呢？”
最新一期《朗读者》节目，74岁的程奶奶，给去世一年的老伴，写了一封信。
一方小小的“朗读亭”里，她悄悄倾诉着惦记。
读着读着，老人已然哽咽，直到这一句：
“你走一年，我彷佛明白，生命中曾有过许多残酷，但究竟，都须要用此刻的寂寞来偿还。”
听信的我们，也不知不觉，随着堕泪。
有些人，轻易不提起，却从不会忘却。
有些话，不敢说出口，怕思念铺天盖地袭来。
场外的董卿红了眼睛，给了程奶奶一个拥抱：
“本日请您来，把这封信读给他听，是不是心里以为舒畅点？”
面对宽慰，刚才还泪流满面的老人，却轻轻摆手：
“我还好。”
“人没有两个人一起走的，再好的夫妻也没有。”
老人脸上笑着，她拜别的背影，却溢出无尽的孤独。
这封信让千万人落泪，但心里的那个人，却给不到一声回应。
从今后，纵有柔情千万，更于何人说？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白头偕老，已是莫大的幸运。
多少人来不及一起白头，便阴阳相隔，天人永别。
可纵使你化为灰土，我已经白发苍苍，只要相爱相守过，便不负此生。
钱钟书对杨绛说：“从今今后，咱们只有去世别，再无生离。”
昔日听来悲壮的誓言，如今才明白：这是一句极尽诚挚的情话。
活着的每一天，我们的心从无分离。
磨难面前，我们矢志不渝，这就够了。
这样的爱情故事，也属于另一对夫妻——
02
“相思始觉海非深。”87岁的饶平如这样写道。
海并不深，怀念一个人，比海还要深。
妻子毛美棠离世后，87岁的饶平如，将他们的故事，画进了那本冲动无数人的《平如美棠》。
有人说，是老人用爱的影象，对抗着流逝的岁月。
平如记得，他们住在亭子改造的屋子里，听风声雨声雷声，却以为如“山间诗意”。
平如记得，自己为了贴补美棠，冒死省吃节用，用六分钱菜票过了3天。
当然，这不是什么岁月静好或烽火佳人的故事。
动荡的时局下，他们曾分隔两地22年，唯有书信以寄相思。
22年里，不断的写信，等信，看信，复书……
这便是那个年代的爱情。
它不会迅捷地涌如今手机屏幕，以是，也不会轻按个删除，便让一段感情偃旗息鼓。
1979年，他们终于相聚。
美棠却病倒了，糖尿病和肾病一并产生发火，情形不容乐不雅观。
于是，平如每天5点起，给美棠洗漱，做饭，记血糖数据，日复一日，从不烦躁。
“这是我的希望”他说。
后来，美棠患上了老年痴呆，神态不清，平如也对她百依百顺。
她深夜说要吃蛋糕，年近90的他就骑着自行车满街找，买来后，她吃两口就睡了。
平如知道，这是美棠在犯糊。
但他甘之如饴：“可以为她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
平如总以为美棠能好，直到那次，美棠在屋里一次次探求不在家的孙女，任他怎么阐明都不听。
八十多岁的平如终于嚎啕大哭，他明白妻子永久好不明晰。
这一幕被画了出来——他坐地上，用手遮住满是泪水的脸，美棠指着他，不知所措。
无尽的悲哀，从画中流淌出来。
他们历尽了一辈子风雨，总相信人力胜天。
可末了与病魔去世神这一搏，只管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
美棠还是走了——平如握着她的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觉得到她的体温逐渐变冷。
老庭院中心，饶平如种下了一株海棠——这是他记住她的办法。
“庭有枇杷树，吾妻去世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03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俏丽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这是个放手比牵手还大略的时期。
当你年华老去，疾病缠身时，那个依旧伴你身旁的，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前些日子，丁一舟和赖敏，这对曾经冲动中国的“穷游夫妇”又上了热搜。
妻子赖敏，遗传了家族的“企鹅病”——行动扭捏，站立不稳，说不清话。
一旦发病，人会逐步失落去对身体的掌握，在痛楚中走向去世亡。
按年夜夫的推算，她还有约20年的生命。
很多人劝丁一舟尽早和赖敏分开。
但丁一舟笃定，她是自己要用生平去守护的爱人。
他每天带她闲步遛狗，为给赖敏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没日没夜的事情加班。
他不知道，年夜夫口中的“那一天”何时会来。
他只知道，和妻子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当成末了一天去珍惜。
赖敏的病情一每天加重，她已经不能走路了。
意气消沉之际，她说了句“想出去走走”。
丁一舟却当了真。
于是，两个人，一只狗，一辆三轮车，带着帐篷、衣服、油盐酱醋……他们就这样一起前行。
他们一起上省吃俭用，住过桥洞，也在路边搭过简陋的灶台生火做饭。
丁一舟踩着三轮，绕遍了大半个中国，用足迹，在舆图上画出一个“爱心”。
纵使穷苦和疾病无情，相爱的人，也有办法把日子过成诗。
丁一舟对赖敏说：“没有你，我可以上山下海，但没有你，我哪儿也不想去。”
这句话，令人无比冲动。
你跨不过的山海，我拼了命，也要带你走。
不是由于，这山海多美，只是由于，这一起有你。
爱情最动人之处，从不是热恋时的海誓山盟。
而是不管未来多少风雨，无论能不能矢志不移，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人。
是走过半生，你仍在身边，一如从前，相看不厌。
04
天人两隔的程俊铃奶奶和她老伴。
分开了半辈子的平如和美棠。
在一起“过一天算一天”的丁一舟和赖敏……
或许，他们都少了些许命运的眷顾。
但比起这个时期的多数人，他们却幸运的多。
听过一段扎心的话：
爷爷那一代的爱情没有输给战役。爸妈那一代的爱情没有输给贫穷。我们这一代的爱情，却输给了平凡的生活。
见过太多生活无忧时却大打脱手的夫妻，见过太多飞黄腾达后却各自走散的情侣。
离开一个人，说一句放弃，太大略了。
不过一场没有告别的再见，一句祝你幸福的后会无期。
又何必在意？
能放手的爱情，都不叫爱情；
能抛弃的爱人，都不是真正的爱人。
爱够一辈子的人，除了去世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这张照片是在重症监护室拍下的。
病床上的老人被下了病危关照。
晕厥中的他复苏过来，抖动着说：亲亲……
老太太泪如雨下，俯下身深情地亲吻了丈夫。
奇迹发生了，被亲吻后的老人，竟解脱了去世亡，活了下去。
无数人高喊“不相信爱情”的时期里，有人用情之深，足以超过死活。
如果爱情有样子容貌，那该当是平淡生活中的每个瞬间。
杭州西湖，每个傍晚，他都会定时涌如今路边，穿梭在人群中劳碌的捡起垃圾。
人群中，一个女人笑开了花。
原来，他不是环卫工，而是她的丈夫。
由于怕妻子累，以是每天放工后，来街上帮她。
这份呵护，他多年如一日的坚持着。
有人抱怨韶光磨灭了爱情。
有人却学会了经营，在平淡的生活中，迎来的相扶到老的幸福。
所有关于爱情的态度里，最觉动容的，是木心师长西席说的那样：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生平只够爱一个人。”
说了爱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
美棠离世后，有人问平如：韶光不敷以把爱磨淡吗？
平如的心里，早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贯穿了他经历战役、动乱、饥荒的生平。
这个答案，贯穿了他和爱人隔着长风山谷，徒有无尽思念的无数个日昼夜夜。
这个答案，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爱是永久的事。”
他说。
真正的爱情，便是如此。
没有生离，只有去世别，生平一会，此情无期。
愿你生平信爱，生平被爱。
愿你也遇上那样一个人，不管何时转头，他都站在身后。
纵然他见过银河，也仍只爱你这一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