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9年16、18期《读者》上看到几篇民国初年的小学教材上的课文,以为它的教诲意义很好,特转录于下。为保持原文风貌,笔墨仍作繁体,只重新标点了原文。
讀 書
學生入校,师长西席曰:“汝來何事?”學生曰:“奉父母之命,來此讀書。”师长西席曰:“善,人不讀書不能成人。”
指 甲
手有五指,指端有甲。甲過長,則干事不便,又易藏垢,故宜常剪之。
天然之美
鄭氏姊妹脾气不同,姊喜歡清潔,謂清潔為美;妹喜裝飾,謂裝飾為美。二人爭論不決,乃問於母。母曰:“清潔為天然之美,且有益於衛生;裝飾為人工之美,複近奢侈。吾以清潔為佳。”
好鬥之張兒
張兒性暴好鬥,師戒之而不能改。一日,師與之觀鬥蟋蟀。兩雄既鬥,各不相讓,竭力搏鬥,其一敗而後已。然敗者去世,而勝者亦傷。張兒感悟,自此不復好鬥矣。
驕矜之藤
李生家富,性驕。师长西席謂之曰:“汝聞藤之故事乎?藤生樹旁,攀援樹枝,高及一丈俯視地上野花,露驕矜色。未幾樵夫伐樹,樹倒而藤亦僕矣。汝盍鑒諸?”
冬日白菜詩
濃霜打白菜,霜威空自嚴。不見菜身死,翻叫菜心甜。
玉根翡翠葉,新自園中摘。不問味如何,师长西席愛其色。
醃 白 菜
母親取白菜,以鹽醃之,置缸中,謂我曰:“汝喜食鹹菜乎?此菜隔十數日,即變黃色,味酸而鹹,甚適口,且經久不壞,謂之鹹菜。”我曰:“往年曾食鹹菜,不知為白菜醃成。今聞母言乃知之。”
演 劇
星期日,同學多人在校中開一遊藝會,唱歌舞蹈而外,又複演劇。劇名《兄弟》,表示同胞相愛。我為劇中人,扮哥哥。初次登臺,难免不免膽怯。及演畢,觀者稱善,我乃大快。
嫡,校中師長評演劇諸生,均謂我佳。或谓:“表情好。”或谓:“口才好。”最後,朱師曰:“舉止言語出於至誠,故能动听如此。苟無一片至心,未必有此一幕好劇也。”
課 衣
莊兒將入學,母曰:“兒尚著棉衣,不覺熱乎?人之衣服,因寒暑而異。今日天熱,可易夾衣。”兒曰:“諾。”遂易衣而出。
勿 貪 多
瓶中有果,兒伸手入瓶取之,滿握,拳不能出。手酸心急,大哭。母曰:“汝勿貪多,則拳可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