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桐亦胡为,百尺傍无枝。

疏阴不自覆,修干欲何施。

高冈地复迥,弱植风屡吹。

凡鸟已相噪,凤凰安得知。

身居高位的人措辞有多谨慎杂诗五首

萝茑必有托,风霜不能落。

酷在兰将蕙,甘从葵与藿。

运命虽为宰,寒暑自回薄。

悠悠天地间,委顺无不乐。

良辰不可遇,心赏更蹉跎。

终日块然坐,有时劳者歌。

庭前揽芳蕙,江上托微波。

路远无能达,忧情空复多。

湘水吊灵妃,斑竹为感情。

汉水访游女,解佩欲谁与。

同心不可见,异路空延伫。

浦上青枫林,津傍白沙渚。

行吟至落日,坐望只愁予。

神物亦岂孤,佳期竟何许。

木直几自寇,石坚亦他攻。

何言为用薄,而与火膏同。

物类有固然,谁能取径通。

纤纤良田草,靡靡唯从风。

昼夜沐甘泽,春秋等芳丛。

生性苟不夭,喷鼻香臭谁为中。

道家贵至柔,儒生何固穷。

终始行一意,无乃过愚公。

译文:

一棵单独的梧桐树如果只是胡乱成长,纵然它长的很高也没有有用的枝丫。

那些稀疏的枝干连覆盖自己的阴影都不足,还修理它做什么?

在这样一个又高又宽广的山地上弱小的植物总是被大风摧残着。

小鸟们总是吵吵闹闹的,凤凰又怎么会知道了?

那些藤蔓植物都有可以依赖的大树,风霜是侵害不了它们的。

在最恶劣的环境里兰草也能吐露芬芳,葵与藿依然甘甜。

命运主宰着统统,寒冷与酷暑反复循环。

在这宽广的世间,顺应自然就没有烦懑活的。

美好的光阴不一定可以遇见,喜好的东西更随意马虎被错过。

常常呆呆的坐着,有时也会不明以是的愉快劳碌。

在庭院里面欣赏俏丽的花草,在江边不雅观看水里的波纹。

太远的地方没能力走过去,满腹的忧伤又毫无意义。

湘水之神一贯牵挂着娥皇、女英,可娥皇、女英却为了他们的夫君舜帝而哭泣。

我到汉水去追寻我的女神却不见踪影,那我的一腔情意又可以请托给谁了?

我满心为你你却绝不在乎只是想着其他人。

水旁有着树林和沙滩。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到了傍晚,忧伤的看着这些景致。

神圣的物品怎么会孤独了?只是好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有用的木材会遭到砍伐,坚硬的石头会成为武器。

为什么要以为自己没用了?难道要成为油脂一样被燃烧了才好吗?

任何事物都有自己本来的代价,又有谁可以事事都明白了?

纵然是农田里的小草,随着微风招摇的样子也是很美的。

他们等着天地降下雨露,期望着自己能开出花朵。

他们努力成长着,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喜好自己。

道家看重的是平常心,追求和谐处事的办法。
可读书人为什么那么固执了?

一贯以来只能用一种办法来处理问题吧,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愚蠢的老头儿罢了。

赏析:

作者张九龄官宦世家出身,以刚毅刚烈不阿的声明与官场沉浮一步一步位极人臣做到了尚书丞相之职。
历史上著名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墨客、名相。
这样的文人说话自是讲究艺术的,官场的烦闷也只能用诗文来排解。
此首杂诗就能窥见其所承受的压力,以及自己的追求。

“孤桐亦胡为,百尺傍无枝。
疏阴不自覆,修干欲何施。

“亦”:只是、不過。

一棵梧桐树如果只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成长,那它长再高也不会有什么枝丫。
这样下去它的树荫连自己都覆盖不住,还修剪枝干做什么?

第一句实在是可以推论出他大概率和帝王有了一些不合。

唐朝文官都因此禽类为官服。
所谓凤凰栖梧桐,梧桐自然是指代天子。
树都是向天空成长的,一颗梧桐独行其是那自然只是照着自己的意愿成长,可国家须要更过官员的力量才能支撑其发展。
一个帝王只是想着自己的目标而不顾及官员的想法那就不会有官员乐意帮助他,那自然便是无枝可依。
可如果一个君王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的,还要连续摈弃身边的人有什么意义了?

有些事是无法明说的。
这样的感慨却是可进可退。
到底是在感叹树还是感叹朝政是无人知晓的。

“高冈地复迥,弱植风屡吹。
凡鸟已相噪,凤凰安得知。

“迥”(jiǒng ):僻远的处所。

又高又宽广的地方风总是很大,弱小的植物生存就会经历更多的磨练。
那些小鸟纵然瞥见了吵吵闹闹的为了自己的母的也不会让更加强大的凤凰来帮助它们。

之前说了梧桐树无法荫庇,自然就无法遮风挡雨,更无法庇护那些小草。
第二句则在提醒帝王要记得自己的义务。
很多小鸟知道这样的情形,可生态环境哀求的便是小鸟要有自己的食品链,它们有自己的需求不会想着要依赖大树来保护小草。
以是更不会以为这些事须要凤凰知道。
可身为庇护者的你不能只是顾及着自己的想法。

这样看来,小草可以是平民,凡鸟可以的基层官员,而凤凰便是上位者。
实在上位者也是很不随意马虎的。
他们只能透过层层滤镜来看待世间。
纵然民生困难那些普通官员也不会乐意让上位者知道,以是上位者更须要能的洞察统统。

“萝茑必有托,风霜不能落。
酷在兰将蕙,甘从葵与藿。

“萝茑(niǎo)”:女萝和茑。
两种蔓生植物。
常缘树而生。

“酷”:极,甚,程度深。

那些寄生的藤蔓植物都有能够依赖的地方,自然界的风霜是无法侵害他们的。
而在极度环境下长出来的馨喷鼻香兰草,甘美的葵与藿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存在。

此时开始剖析用人的方法。
萝茑很明显是大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它们有家族的庇佑短缺世间历练看上去确很俏丽。
但不一定能经历风霜的磨练。
而在那些经历磨练的,看上去很普通的人才也能有过人之处。

“运命虽为宰,寒暑自回薄。
悠悠天地间,委顺无不乐。

“回薄”:循环相迫变革无常。

“委顺”:顺应自然。

运气和命运虽然主宰着出身以及这世间的寒暑循环,可在这宽广的天地间能顺应自然也不是不能快乐的。

此时在宽慰国君。
很多东西是无法回避的,我们须要去顺应他们,接管他们,得到自己的清闲。

“良辰不可遇,心赏更蹉跎。
终日块然坐,有时劳者歌。

“蹉跎”:韶光白白地去;虚度光阴。

“块然”:木然无知的样子。

如果只是由于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白白期待摧残浪费蹂躏光阴。
就只会呆呆坐着等着别人为自己做事吗?

这该当是说教了。
“良辰”是好的日子,自己愉快的日子,为什么只是等着遇见了?都要等着别人给吗?把所有你喜好的给你后你就在自己的爱好里开愉快心的摧残浪费蹂躏自己的韶光?如果不给你,你就只是呆呆坐着等着那些干事的人来称颂你?

“庭前揽芳蕙,江上托微波。
路远无能达,忧情空复多。

该当出去看看,看看庭院里那些俏丽的花草,看看江水上浩渺的波纹。
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情很多,为什么被那些无谓的感情所掌握了?

庭院里的花草摘回去了也不能一贯存活,江上的波纹也无法定格。
总是有很多地方我们是无法到达的,以是那些忧虑的感情是没有太多意义的。
这也是一种宽慰吧。

“湘水吊灵妃,斑竹为感情。
汉水访游女,解佩欲谁与。

第一联是一个古代的传说。
湘水之神是一个思念着娥皇、女英的水神。
而娥皇、女英千里寻追舜帝得知舜帝去世去后抱竹痛哭,堕泪成血,落在竹子形成斑点,故别号“泪竹”,或称“湘妃竹”。
“灵妃”指的便是娥皇、女英。
第二联出自隋代杨广的《春江花月夜二首》“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二妃。

此两句诗词中都是古时求而不得的男女之情,这样的遗憾自古就有。

“同心不可见,异路空延伫。
浦上青枫林,津傍白沙渚。

“延伫”:引颈企立。
形容愿望之切。

“浦”:水边或河流入海的地区。

“青枫林”:指墓地。
旧时墓地多种青枫树

“津”:渡口。

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的人我们总是忽略对方总是期盼着其他的风景。
难道一定要等到分别的那一天才能觉醒吗?

此句也有劝谏珍惜自己身边拥有的意思。

“行吟至落日,坐望只愁予。
神物亦岂孤,佳期竟何许。

你这样我也是很担心的,一天过去了我也只是感到忧闷。
这世上神圣的物品怎么会这样孤单了?可能让你愉快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了?

“行吟至落日”边走边絮叨着什么明显便是魂不守舍的样子,由于忧闷啊!
忧闷的缘故原由自然是之前感叹的感情问题。
感情出问题的“神物”自然是帝王啊!
我之前劝解了,可我也要理解他。
我帮不了他,也为他忧闷。
要什么时候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木直几自寇,石坚亦他攻。
何言为用薄,而与火膏同。

出自《庄子·人间间》:“山木自寇也,学费自煎也。
”意思是山上的树木,因长成有用之材,而被人砍伐,油脂因能照明而致燃烧。
比喻树木因有用而不免于祸,人因有才能或有财产而得祸。

粗大的木头会人砍伐,坚硬的石头会被作为武器。
以为没用的物品,纵然是油脂也可以用来照明。

此时话又说回来了,这世上又什么东西是没用的了?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却可以依赖自己的力量啊!

“物类有固然,谁能取径通。
纤纤良田草,靡靡唯从风。

所有的物品都有其固定的轨迹,没有人可以肆意胡为。
纵然是良田里面也有野草随着风的成长出来。

任何事情有原则,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像栽种庄稼的农田里面没人希望有野草,可还是会有。

“昼夜沐甘泽,春秋等芳丛。
生性苟不夭,喷鼻香臭谁为中。

地上的草都在努力成长着,希望能开出花朵。
又有谁出生便是为了去世亡的了?好坏到底是谁在评价?

此句我们可以说只是在桃林田间的植物,也可能是国君喜好的女子。

“道家贵至柔,儒生何固穷。
终始行一意,无乃过愚公。

“无乃”: 表示委婉反问。
不是;岂不是

道家追求的是和谐的处事办法,存在即合理。
读书人有何必那么执着了?一定要用某种特的方法办理问题不是特殊愚蠢吗?

末了给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有点搁置问题的意思。
在权利最中央的人更多的事接管和捐躯。
自己的爱好和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太过沉迷。

此篇诗文较长,可如果因此一个亲近的臣子劝解君王的私生活的角度来看其故事性和发言技巧都是很故意思的。
而且到了后面也能理解为什么最初会说梧桐不能荫蔽自己。
作为国君不能把自己喜好的女人放台面上确实会很难熬痛苦,可作为国君须要考虑的东西也太多。
如果让一个人的分量太重那她也能成为一颗大树而致使更多的有用之才失落去机会。
平衡之道是很难的。
大概作者说了什么,大概确实只是一些凌乱的感慨,谁知道了?我们能瞥见的只是《杂诗五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