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四月尾,我们一行五姐妹,来到薇的外家,苏州旺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随着薇的父母一起上山采松花
去之前,薇给我们遍及了一下有关松花的知识:松花是松树的精华,松花粉是马尾松或其它松树在每年的春夏之际开的雄球花的黄色花粉,不仅暗香爽滑,还有药用代价。
《本草大纲》中把松花粉列为“上品”:“松花甘,温,无毒。
润心肺,益气,除风止血,亦可酿酒。

第一次看到山上成片的马尾松着花,我们都有些愉快。
薇对我们说:松花开时,不能称之为朵,由于松花没有花瓣,数十粒花蕊聚在一起,形成一颗颗蛋形球,只能说一颗松花。
我们小心将一颗颗松花摘下放进随身带的帆布大挎包里。
第一次摘松花,没啥履历。
半小时后,我们个个浑身高下处处都是黄黄的松花粉,看上去挺风趣的。

不到一个小时,薇的爸妈就对我们说:松花粉近尾声了,此时的松花出粉不多了,明年你们早些来采。

返回后,我们一起将松花摊放在铺了一层粗布的竹匾里,经由几天的翻晒后,就可以轻松拍打出松花粉了。
薇妈用周详的筛子将前些日子采集的松花粉仔细筛了两三遍,留在大瓷盘里的便是金黄色无杂质的松花粉了。
我小心用手摸一摸,有一种轻、柔、滑的觉得;摸过松花粉的手凑近鼻子,能闻到一股很喷鼻香很喷鼻香的味道。
薇爸正在一旁揉搓用凉开水和的水磨粉,将这些粉团分成条状后放在锅里蒸熟。

繁星|松 花 团 子

等待间隙,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的薇爸给我们说了关于松花团子的来历:听说在远古期间,部落同盟保举尧为首领。
当时太湖大水泛滥,淹没了许多村落落。
尧就扎营在苏州城西南的一座山上,取名为尧峰,后俗称“尧峰山”。
尧带领人们昼夜操劳治水。
当地妇女便用糯米粉做了团子,以慰问治涝大军。
但团子粘性大,相互叠压后,难以拉开。
适逢沿山的松树茂密,开着簇簇的松花,便采来晒干,筛出花粉末,将做好的团子在松花粉里一滚,使团子既不粘手又便于存放。
松花团由此便产生了。

条状粉团蒸熟了,薇妈趁热揪成一个个小团,压扁,包入黑芝麻白糖馅料。
我们将包好的团子在满是松花粉的盘子里滚两圈,再看这团子,一身嫩黄毛茸茸的,彷佛刚出壳的小鸡雏,可爱极了。
轻轻咬一小口,觉得一下松花特有的暗香味,再小心将融化后的喷鼻香甜芝麻汁吸出,然后就可以大口品尝啦。
一只团子两三口就吃完了,顺便吮一下沾满松花粉的手指。

薇爸看我们的吃相就笑。
我问有没有关于松花粉的古诗词。
他说有啊,苏东坡的《松粉歌》“一斤松花不可少,八两蒲黄切莫炒,槐花杏花各五钱,两斤白蜜一起捣。
吃也好,浴也好,红白容颜直到老。
”松花既可食用,也可作药用,因其细腻无菌,也常用作婴儿爽身粉。

听薇爸这么一说,我赶紧对薇爸薇妈说:我们都想像二老一样红白容颜直到老。
明年我们早点来,还要和二老一起采松花、做松花团子!
作者郁海红 编辑邹小娟 来源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