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法》是我国古代主要兵书之一。
大约成书于战国初期。
据《史记·司马穰苴列传》记载:“齐威王(公元前356-前320年)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个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
”《司马法》流传至今已两千多年,亡佚很多,现仅残余五篇。
但就在这残余的五篇中,也还记载着从殷严密春秋、战国期间的一些古代作战原则和方法,对我们研究那个期间的军事思想,供应了主要的资料。

仁本

原文: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
正不获意则权。
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
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故仁见亲,义见说,智见恃,勇见身,信见信。
内得爱焉,以是守也;外得威焉,以是战也。
战道:不违时,不历民病,以是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以是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发兵,以是兼爱其民也。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天下既平,天下大恺,春蒐秋狝,诸侯春振旅,秋治兵,以是不忘战也。

  古者,逐奔不过百步,纵绥不过三舍,因此明其礼也。
不穷不能而哀怜伤病,因此明其仁也。
成列而鼓因此明其信也。
争义不争利,因此明其义也。
又能舍服,因此明其勇也。
知终知始,因此明其智也。
六德以时合教,以为民纪之道也,自古之政也。

  先王之治,顺天之道,设地之宜,官司之德,而正名治物,立国辨职,以爵分禄,诸侯说怀,外洋来服,狱弭而兵寝,圣德之治也。

古代经典兵书司马法原译文全

  其次,贤王制礼乐法度,乃作五刑,兴甲兵以讨不义。
巡狩省方,会诸侯,考不同。
其有失落命、乱常、背德、逆天之时,而危有功之君,徧告于诸侯,彰明有罪。
乃告于皇每天主日月星辰,祷于后土四海神祗山川冢社,乃造于失落王。
然后冢宰征师于诸侯曰:“某国为不道,征之,以某年月日师至于某国,会天于正刑”。
冢宰与百官布令于军曰:“定罪人之地,无暴圣祗,无行野猎,无毁土功,无燔墙屋,无伐林木,无取六畜,禾黍、东西,见其老幼,奉归勿伤。
虽遇壮者,不校勿敌,敌若伤之,医药归之。
”既诛有罪,王及诸侯改动其国,举贤立明,正复厥职。

  王霸之以是治诸侯者六:以地皮形诸侯,以政令平诸侯,以礼信亲诸侯,以礼力说诸侯,以谋人维诸侯,以兵革服诸侯。
同患同利以台诸侯,比小事大以和诸侯。

  会之以发禁者九。
凭弱犯寡则眚之。
贼贤害民则伐之。
暴内陵外则坛之。
野荒民散则削之。
负固不服则侵之。
贼杀其亲则正之。
放弑其君则残之。
犯令陵政则杜之。
外内乱,禽兽行,则灭之。

译文:

古人以仁爱为根本,以正义的方法处理国家大事,这就叫做政治。
政治达不到目的时,就要利用权势。
权势总是出于战役,而不是出于中和与仁爱。
因而,杀掉坏人而使大众得到安宁,杀人是可以的;进攻别的国家,出于爱护它的民众,进攻是可以的;用战役制止战役,纵然进行战役,也是可以的。
因此,君主该当以仁爱为民众所亲近;以正义为民众所喜好;以智谋为民众所倚重;以年夜胆为民众所效法;以老实为民众所信赖。
这样,对内就能得到民众的爱戴,借以守土卫国;对外就能具有威慑力量,借以降服仇敌

  作战的原则是:不违背农时,不在疾病盛行时兴兵作战,为的是爱护自己的民众;不乘仇敌国丧时去进攻它,也不趁敌国灾荒时去进攻它,为的是爱护敌国的民众;不在冬夏两季发兵,为的是爱护双方的民众。
以是国家虽然强大,好战必定灭亡;天下虽然太平,忘掉战役准备,必定危险。
纵然天下已经平定,全国欢腾,每年春秋两季还是要用打猎来进行军事练习,各国诸侯也要在春天整顿军队,秋日演习军队,这都是为了不忘战役准备。

  古时候(西周以前),追击溃逃的仇敌不超过一百步,追踪主动退却的仇敌不超过九十里,这是为了表示礼让。
不残杀损失战斗力的仇敌,并哀怜它的伤病职员,这是为了表示仁爱。
等仇敌布阵完毕再发起进攻,这是为了表示诚信。
争大义而不争小利,这是为了表示战役的正义性。
赦免降服的仇敌,这是表明军队的年夜胆。
能够预见战役开始和结局,这是表示统帅的聪慧,根据“礼、仁、信、义、勇、智”六德按时凑集民众进行教诲,作为管理民众的准则,这是从古以来治军作战的方法。

  从前的君王管理天下,顺应自然规律,适宜地理条件,任用贤德的人,设官分职,各司其事,分封诸侯,区分等级,按照爵位高低给以不同的俸禄。
这样,使诸侯都心悦诚服,外国也神往归附,诉讼和战役也都没有了,这便是圣王用仁德管理的天下。

  其次,贤王制订礼乐法度,设置五刑来管理国家,利用军队讨伐不义。
亲自巡视各诸侯的领地,访察地方,会见诸侯,考察他们是否遵守“礼乐法度”。
对那些玩忽命令、触犯法纪、败坏道德、逆天行事和伤害元勋的国君,便通令各国诸侯,公布他的罪过,并上告于天地神灵和先人。
然后由冢宰向诸侯征调军队,发布命令说:“某国无道,应出兵征伐。
各诸侯的军队应于某年某月某日到达某国,会同天子惩处罪犯。
”冢宰又使百官向军队宣告命令说:“进入该国的地区,不准轻渎神位,不准打猎,不准毁坏水利工程,不准烧毁房屋建筑,不准砍伐树木,不准擅取家畜、粮食和用具。
见到老人和儿童,要护送他们回家,不准侵害。
纵然碰着少壮的人,只要他们不抵抗就不以仇敌对待。
对付受伤的仇敌,给予治疗,而后放他们回去。
”惩办了首恶后,天子和诸侯们还要帮助整顿好那个国家,选用贤良,另立明君,调度、规复其各级官职。

  王霸管理诸侯的办法有六种:用调度封地的大小来掌握诸侯;用政策法令约束诸侯;用礼仪威信亲近诸侯;用赠送财物悦服诸侯;用有智谋的人去扶持诸侯;用强大的军队慑服诸侯。
还要以共同的短长来使诸侯联合起来,大国亲近小国,小国尊敬大国,和蔼相处。

  会合诸侯颁发九项禁令。
凡是恃强欺弱以大侵小的,就削弱他。
虐杀贤良残害民众的,就讨伐他。
对内暴虐对外欺凌的,就废除他。
使野外荒漠民众逃散的,就减少封地。
仗恃险固而不平服的,就兵临其境警告他。
残杀骨肉嫡亲的,就按法律惩办他。
驱逐或杀害君的,就诛灭他的翅膀,毁灭他的家园。
违违禁令不遵法度的,就伶仃制裁他。
内外淫乱,行同禽兽的,就灭掉他的国家。

天子之义

原文:天子之义必纯取法天地而不雅观于先圣。
士庶之义,必奉于父母而正于君长。
故虽有明君,士不先教,不可用也。

  古之教民,必立贵贱之伦经,使不相陵。
德义不相逾,材技不相掩,勇力不相犯,故力同而意和也。
古者,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故德义不相逾。
上贵不伐之士,不伐之士,上之器也,苟不伐则无求,无求则不争。
国中之听,必得其情,军旅之听,必得其宜,故材技不相掩。
从命为士上赏,犯命为士上戮,故勇力不相犯。
既致教其民,然后谨选而使之。
事极修,则百官给矣,教极省,则民兴良矣,习气成,则民体俗矣,教养之至也。

  古者,逐奔不远,纵绥不及,不远则难诱,不及则难,陷。
以礼为固,以仁为胜,既胜之后,其教可复,因此君子贵之也。

  有虞氏戒于国中,欲民体其命也。
夏后氏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
殷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行事也。
周将交刃而誓之,甚至民志也。

  夏后氏正其德也,未用兵之刃,故其兵不杂。
殷义也,始用兵之刃矣。
周力也,尽用兵之刃矣。

  夏赏于朝,贵善也。
殷戮于市,威不善也。
周赏于朝,戮于市,劝君子惧小人也。
三王彰其德一也。

  兵不杂则不利。
长兵以卫,短兵以守,太长则难犯太短则不及。
太轻则锐,锐则易乱。
太重则钝,钝则不济。

  戎车:夏后氏曰钩车,先正也;殷曰寅车,先疾也;周日元戎,先良也。
旗:夏后氏玄,首人之孰也,殷白,天之义也;周黄,地之道也。
章:夏后氏以日月,尚明也;殷以虎,尚威也;周以龙,尚文也。

  师多务威则民诎,少威则民不胜。
上使民不得其义,百姓不得其叙,技用不得其利,牛马不得其任,有司陵之,此谓多威。
多威则民诎。
上不尊德而任诈匿,不尊道而任勇力,不贵用命而贵犯命,不贵善行而贵暴行,陵之有司,此谓少威,少威则民不胜。

  军旅以舒为主,舒则民力足。
虽交兵致刃,徒不趋,车不驰,逐奔不逾列,因此不乱。
军旅之固,不失落行列之政,不绝人马之力,迟速不过诫命。

  古者,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
军容入国,则民德废;国容入军,则民德弱。
故在国言文而语温,在朝恭以逊,修己以待人,不召不至,不问不言,难进易退,在军抗而立,在行遂而果,介者不拜,兵车不式,城不上趋,危事不齿。
故礼与法表里也,文与武旁边也。

  古者贤王,明民之德,尽民之善,故无废德,无简民,赏无所生,罚无所试。
有虞氏不赏不罚,而民可用,至德也。
夏赏而不罚,至教也。
殷罚而不赏,至威也。
周以赏罚,德衰也。
赏不逾时,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
罚不迁列,欲民速规为不善之害也。
大捷不赏,高下皆不伐善。
上苟不伐善,则不骄矣,下苟不伐善,必亡等矣。
高下不伐善若此,让之至也。
大败不诛,高下皆以不善在己,上苟以不善在己,必悔其过,下苟以不善在己,必远其罪。
高下分恶若此,让之至也。

  古者戌军,三年不兴,覩民之劳也;高下相报若此,和之至也。
得意则恺歌,示喜也。
偃伯灵台,答民之劳,示休也。

译文:

天子精确的思想行为,应该是取法天地,借鉴古代圣王。
士氏的精确思想行为,应该是屈服父母教训,不偏离君主和长辈的教导。
以是虽有贤明的君主,如果对士民不事先教诲,也是不能利用他们的。
古代教诲民众,必须制订上、下、尊、卑的人伦道德规范,使高下尊卑之间彼此不相欺凌,德和义不相互踰越,有才技的人不被埋没,有勇力的人不敢违反命令,这样,大家就会同心协力了。

  古时候,朝廷的礼仪法度,不能用于军队,军队的礼仪法度,不能用于朝廷。
以是德和义就不会相互踰越。
君主必须敬仰不自夸的人,由于不自夸的人,是君主所宝贵的人才,如能不自夸,就解释他没有奢望,没有奢望就不会和别人相争。
朝廷听取这些人的见地,一定会节制真实情形,军队里能听取这些人的见地,事情就会得到妥善处理,这样,有才技的人就不致被埋没了。
对服从命令的人,上级要给予褒奖,对违反命令的人,上级要给予制裁,这样,有勇力的人就不敢违反命令了。
民众经受了这些教诲,然后再慎重选拔任用他们。
各项奇迹都管理得很好,各级官吏就尽到职责了。
教诲内容简明扼要,民众就随意马虎学得好,习气一经养成,民众就会按习俗行事了。
这便是教诲的最大成效。

  古人用兵,追击溃逃的仇敌不过远,追踪主动退却的仇敌不切近亲近。
不过远就不易被仇敌诱骗,不切近亲近就不易陷入仇敌的图套。
以礼制为规范,军队就能巩固,用仁爱为宗旨,就能降服仇敌。
用这种方法,取胜往后,还可以反复利用,因而贤德的人都很重视这种方法。

  虞舜在海内告诫民众,是为了使人们理解他的命令。
夏启在军中誓师,是为了使军队事先有思想准备。
商汤在军门之外誓师,是为了使军队事先理解他的意图以便行动。
周武王在两军将要交手的时候誓师,是为了勉励士卒的战斗意志。

  夏禹用德取天下,没有利用武力,以是当时兵器种类比较大略。
商汤用义取天下,开始利用武力和兵器。
周武王用武力取天下,利用了各种各样的兵器。

  夏代在朝廷上褒奖有功的人,是为了鼓励年夜大好人。
商代在集市上屠戮有罪的人,是为了警告坏人。
周代在朝廷上褒奖有功的人,在集市上屠戮有罪的人,是为了勉励“君子”,震骇“小人”。
三王的办法虽有不同,但是鼓励人们为善的精神是同等的。

  各种兵器不合营利用,就不能发挥威力。
长兵器用以掩护短兵器,短兵器用以抵近战斗。
兵器太长就不便利用,太短就打击不到仇敌。
太轻就薄弱,薄弱就随意马虎折毁。
太重就不锋利,不锋利就不中用。

  兵车:夏代叫钩车,看重行驶平稳;殷代叫寅车,看重行动迟速;周代叫元戎,看重构造精良。
旗帜:夏代用玄色,取其像手持人头那样威武;殷代用白色,取其像天体那样皎洁;周代用黄色,取其像大地那样深厚。
徽章:夏代用日月,表示光明;殷代用虎,表示威武;周代用龙,表示文采。

  治军过于威严,士气就会受到压抑,短缺威信,就难以指挥士卒克敌制胜。
上级利用民力不适宜,任用官吏不恰当,有技能的人不能发挥其浸染,牛马也不能合理地利用,主管者又盛气凌人地去强制人们服从,这便是过于威严。
过于威严,士气就感到受压抑。
君主不尊重有德行的人而信赖巧诈邪恶的人,不尊重有道义的人而任用恃勇逞强的人,不重用服从命令的人,而重用跋扈武断的人,不重用善良的人,而重用残暴的人,甚至引起民众反抗官吏,这就会降落威信。
短缺威信,就不能指挥士卒去降服仇敌。

  军队行动,以从容不迫为主,从容不迫就能保持士卒力量的充足。
虽各冲锋陷阵中,步兵也不要快步走,兵车也不要奔驰,追击仇敌也不准超越行列,这样才不至扰乱战斗队形。
军队的稳固性,就在于不打乱行列的秩序,不用尽人、马的力量,行动的快慢决不许超出命令的规定。

  古时候,朝廷的礼仪法度不用在军队中,军队的礼仪法度,不用在朝廷内。
如果把军队的礼仪法度用在朝廷内,民众的礼仪风气就会被败坏,把朝廷的礼仪法度用在军队中,军队的尚武精神就会被削弱。
由于在朝廷上说话要温文尔雅,在朝见君主时态度要恭敬谦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国君不召不来,不问不说,朝见时礼节隆重,辞退时礼节大略。
在军队中要昂首直立,在战阵中要行动果断,穿着铠甲不膜拜,在兵车上弗成礼,在城上不急走,以免惊扰士众,遇危险不畏惧以免惑乱军心。
以是礼和法是相互为用的,文和武是不可偏废的。

  古代贤明的君王,表彰民众的美德,鼓励民众的善行,以是没有败坏道德的事,也没有不遵守法度的人,因而无须用赏也无须用罚。

  虞舜不用赏也不用罚,民众都能听他利用,这是由于有了高尚的道德。
夏代只用赏而不用罚,这是由于有了良好的教诲。
商代只用罚,而不用赏,这是由于有了强大的威势。
周代赏罚并用,这是由于道德已经衰败了。
奖赏不要过期,为的是使民众迅速得到做好事的利益。
惩罚要就地实行,为的是使民众迅速看到做坏事的恶果。
大胜之后不颁发奖赏,高下就不会夸功,上级如果不夸功,就不会骄傲了;下级如果不夸功,就不会向上比了。
高下都能这样不夸功,这是最好的谦让风气。
大败之后不实行惩罚,高下都会认为缺点是在自己。
上级如果认为缺点在自己,必定决心改正缺点,下级如果认为缺点在自己,必定决心不再犯缺点。
高下都像这样争着分担缺点的任务,也是最好的谦让风气。

  古时对付守边防的军人,服役一年后,三年内不再征调他们,这是看到他们太辛劳了。
高下这样地相互体恤,便是最联络的表现。
打了胜仗就高奏凯歌,表达喜庆的心情。
结束战役后,高筑“灵台”集会,慰劳民众,表示从此开始休养生息。

定爵

原文:凡战,定爵位,著功罪,收游士,申教诏,询厥众,求厥技,方虑极物,变嫌推疑,养力索巧,因心之动。

  凡战,固众,相利,治乱,进止服正,成耻,约法,省罚,小罪乃杀,小罪胜,大罪因。

  顺天、阜财、怿众、利地、右兵,是谓五虑。
顺天奉时,阜财因敌。
怪众勉若。
利地,守隘险阻。
右兵,弓矢御、殳矛守、戈戟助。
凡五兵五当,长以卫短,短以救长。
迭战则久,皆战则强。
见物与侔,是谓两之。
主固勉若,视敌而举。

  将心,心也,众心,心也。
马、牛、车、兵、佚饱,力也。
教惟豫,战惟节。
将军,身也,卒,支也,伍,指姆也。

  凡战,智也。
斗,勇也。
陈,巧也。
用其所欲,行其所能,废其不欲不能。
于敌反是。

  凡战,有天,有财,有善。
时日不迁,龟胜微行,是谓有天。
众有有,因生美,是谓有财。
人习陈利,极物以豫,是调有善。
人勉及任,是谓乐人。

  大军以固,多力以烦,堪物简治,见物应卒,是谓行豫。

  轻车轻徒,弓矢固御,是谓大军。

  密静多内力,是谓固陈。
因是进退,是谓多力。

  上暇人数,是谓烦陈。
然有以职,是谓堪物。
因是辨物,是谓简治。

  称众,因地,因敌令陈;攻战守,进退止,前后序,车徒因,是谓战参。

  不服、不信、反面、怠、疑、厌、慑、枝、拄、诎、顿、肆、崩、缓,是渭战患。

  骄傲,慑慑,吟旷,虞惧,事悔,是谓毁折。

  大小,坚柔,参伍,众寡,凡两,是谓战权。

  凡战,间远,不雅观迩,因时,因财,发信,恶疑。
作兵义,作事时,使人惠,见敌静,见乱暇,见危难无忘其众。

  居国惠以信以信,在军广以武,刃上果以敏。
居国和,在军法,刃上察。
居国见好,在军见方,刃上见信。

  凡陈,行惟疏,战惟密,兵惟杂,人教厚,静乃治。
威利章,相守义,则人勉。
虑多成则人服。
时中服厥次治。
物既章,目乃明。
虑既定,心乃强。
进退无疑见敌无谋,听诛。
无诳其名,无变其旗。

  凡事善则长,因古则行。
誓作章,入乃强,灭历祥。
灭厉之道:一曰义。
被之以信,临之以强,成基一天下之形,人莫不就,是谓兼用其人。
一曰权。
成其溢,夺其好,我自其外,使自其内。

  一曰人,二曰正,三曰辞,四曰巧,五曰火,六曰水,七曰兵,是谓七政。
荣、利、耻、去世,是谓四守。
容色积威,不过改意。
凡此道也。

  唯仁有亲。
有仁无信,反败厥身。

  大家,正正,辞辞,火火。

  凡战之道:既作其气,因发其政。
假之以色,道之以辞。
因惧而戒,因欲而事,蹈敌制地,以职命之,是谓战法。

  凡人之形;由众之求,试以名行,必善行之。
若行弗成,身以将之。
若行而行,因使勿忘,三乃成章,人生之宜,谓之法。

  凡治乱之道,一曰仁,二曰信,三曰直,四曰一,五曰义,六曰变,七曰专。

  立法,一曰受,二曰法,三曰立,四曰疾,五曰御其服,六曰等其色,七曰百官宜无淫服。

  凡军,使法在己曰专。
与下畏法曰法。
军无小听,战无小利,日成,行微曰道。

  凡战,正弗成则事专,不服则法。
不相信则一,若怠则动之,若疑则变之,若人不信上,则行其不复。
自古之政也。

译文:

凡是作战,先要确定军中各级官职爵位,宣告赏罚制度,收用各方游士,颁发军队教令,征询大众的见地,包罗有技能的人才,多方考虑,弄清各种情形的根源,分辨和推究疑难问题,积蓄力量,寻求巧计,根据民心所向而采纳行动。

  作战必须:巩固军心,明辨短长,管理纷乱,进止有节,服膺正义,引发廉耻,简约法令,少用刑罚,小罪就要制止,犯小罪的如果得逞,犯大罪的也就随着来了。

  顺应天时,广集资财,悦服民气,利用地形,重视利用兵器,这是作战必须考虑的五件事情。
顺应天时,便是要利用天候时令,随机应变地行事。
广集资财,便是要利用仇敌物资以增强我之实力。
悦服民气,便是要顺应大众意志以勉励士卒杀敌。
利用地形,便是要掌握隘路、险要、阻绝等地形。
重视利用兵器,便是战斗中要用弓矢掩护、殳矛抵御、戈戟赞助。

  这五种兵器有五种用场,长兵器用以掩护短兵器,短兵器用以补救长兵器的不敷。
“五种兵器”轮番出战可以持久,全部出战就能形成强大力量。
创造仇敌的新兵器,就该当仿效制造,才能与敌保持力量平衡。
主将既要长于勉励士卒,巩固军心,又要仔细不雅观察敌情变革,采纳相应的行动。

  将帅的意志和士卒的意志必须统一,马、牛、兵喂饱,安歇好,车辆、兵器要妥善保养,这样,才有战斗力量。
演习重在平时,作战重在指挥。
将帅好比人的躯干,卒好比人的四肢,伍好比人的手指,必须像它们一样地折衷同等,才能指挥利用自若。

  作战指挥要用智谋,战斗行动要靠年夜胆,军队布阵要奥妙灵巧。
要力求实现自己的意图,但也要实事求是,不要去做违反自己意图和无能为力的事。
对付仇敌则相反,要使他去做他所不愿做或不能做的事。

  凡是作战,该当有天,有财,有善。
遇着好机遇不要错过,占卜有了胜利的征兆就机密行动,这就叫“有天”。
民众富余,国力充足,这就叫“有财”。
士卒演习有素,阵法闇练,物资器材预有准备,这就叫“有善”。
大家都能尽力去完成战斗任务,这就叫“乐人”。

  军队强大而阵势巩固,兵员充足而战法闇练,选拔各种人才去管理各项事务,洞察各种情形以搪塞溘然事变,这便是预有准备。

  兵车轻快,步兵精锐,弓箭足以恪守,这便是强大的军队。

  兵力集中,军心沉着,士气兴旺,这便是巩固的阵势。
凭借这样的阵势而又进退合宜,这便是增强了战斗力。

  主将从容不迫,部队操练纯熟,这便是演习有素。
各项事物,都有人卖力,这就叫事事有人管。
大家胜任职务而能分清事物的轻重缓急,这便是用人得当。

  衡量我军兵力,适应地形条件和仇敌情形而确定我军阵形;节制攻、战、守的变革,提高、退却撤退或停滞的机遇,把稳前后的顺序以及战车与步兵的协同,这些都是临战该当考虑的事情。

  对上级不平服、不信赖、彼此反面气、怠忽职守、相互猜疑、厌恶作战、畏惧仇敌、军心涣散、相互求全谴责、委曲难伸、疲倦困顿、肆无忌惮、分崩离析、纪律败坏、这些都是作战的祸患。

  骄傲已极,畏惧太甚,士卒呻吟吵闹,军心忧虑惶恐,朝令夕改,这会导致军队的覆灭。

  声势宜大宜小,战法用刚用柔,编组用参用伍,兵力用多用少,都必须从短长两个方面加以考虑,这是作战的权变。

  一样平常作战,侦察敌情远处用特工,近处用不雅观察。
用兵作战要捉住机遇,适应财力。
军队内部要崇尚诚信,切戒猜疑。
兴师要合乎正义,干事要捉住机遇,用人要施恩情,遇敌必须沉着,遇着混乱必须从容,遇着危险和困难不要忘掉部队。

  治国要施恩情讲信用,治军要宽厚要威严,临阵要果断要敏捷。
治国要高下和蔼,治军兵法令严明,临阵要明察情形。
这样,治国就能为公民所爱戴,治军就能为士卒所敬仰,临阵就能为全军所相信。

  一样平常布阵,军队的行列既哀求疏散以便利用兵器;又哀求密集以便于战斗。
兵器要多种多样合营利用,士卒要演习有素,要沉着镇静,阵形才能保持严整。
威令光鲜准确,高下遵守信义,就能人人奋勉。
谋划屡次成功就能使人信服。
大家心悦诚服,事情就能依次办好。
旗帜光鲜,部队才看得清楚。
作战计谋既经确定,决心就应武断。
对那些进退不定,遇敌无谋的人,应予以惩罚。
临阵的时候,不要随意乱用金鼓,不要轻易改变旗号,以免引起错觉和迷乱。

  凡是好的事情就能保特长久,按照古法办事就能顺利实行。
战斗誓词光鲜有力,士气就会兴旺,就能消灭统统仇敌。
消灭仇敌的方法:一是用道义。
便是以诚信感召仇敌,以威力慑服仇敌,造成统一天下的形势,使大家心悦诚服,这就能争取敌国的人为我所用。
二是用权略。
便是设法助长仇敌的骄横,攫取仇敌的症结,用兵力从外部向它进攻;用特工从内部策应。

  一是广罗人才,二是严明法纪,三是看重宣扬,四是讲求技巧,五是善用火攻,六是习于水战,七是改进兵器,这是七种军国大政。
名誉、利禄、耻辱、刑罚,这是四种令人遵守法纪的手段。
和颜悦色地讲道理或严厉地予以管教,都不过是为了使人改恶从善。
所有这些都是治军的方法。

  只有仁爱,才能使人亲近。
但是只讲仁爱而不讲信义,反会使自己遭到失落败。

  用人要知人善任,君子必先正己,言辞必须严肃,火攻必须用得适宜。

  一样平常作战的原则:已经鼓舞了士气,接着就要颁布纪律。
对待士卒要和颜悦色,教导士卒要言辞恳切。
利用他们畏惧的生理而告诫他们,利用他们的希望而利用他们,进入敌境就要掌握有利地形,并按将士的职位分派他们任务,这便是战法。

  凡是哀求人们实行的规章制度,都应来源于大众的哀求。
在试行中考验其是否名副实在、卓有成效。
并力求妥善地、彻底地予以实行。
如果有可以做到而没有做到的,将帅就要亲自带头去做。
如果统统都做到了,进而哀求部队牢记这些准则,经由多次反复实行,就形成了规章制度,这些符合人们哀求的规章制度,就叫做“法”。

  治乱的方法,一是仁爱,二是信用,三是正立,四是统一,五是道义,六是权变,七是集中指挥。

  建立法制,一要使人能接管。
二要法令严明,三要有法必依,四要雷厉风行,五要规定各级服制,六要用颜色差异等级,七要使官吏按规定着装,不得混乱。

  治军,实行法令完备由将帅做主的叫做“专”。
高下都同等遵守的才能叫做“法”。
军队要屈服统一的指挥号令而不要听信非正式的传说。
作战时不要梦想小利,操持要能计日成功,行动哀求隐秘莫测,这才是治军之道。

  一样平常作战时,用正常的办法行不通就要用专断,不平服的就用军法制裁。
如果互不相信就要使之统一认识,如果军心懈怠就应加以鼓舞,如果下级产生疑惧就设法改变这种情形,如果下级不信赖上级命令,更要武断实行而不轻易改变。
这些都是从古以来治军作战的方法。

严位

原文:凡战之道,位欲严,政欲栗,力欲窕,气欲闲,心欲一。

  凡战之道,等道义,立卒伍,定行列,正纵横,察名实。
立进俯,坐进跪。
畏则密,危则坐。
远者视之则不畏,迹者勿视则不散。
位,下旁边,下甲坐,誓缓步之,位逮徒甲,筹以轻重。
振马躁,徒甲畏亦密之,跪坐、坐伏,则蒲伏而宽誓之。
起、躁,鼓而进,则以铎止之。
衔枚、誓、糗、坐,蒲伏而推之。
执戮禁顾,噪以先之。
若畏太甚,则勿戮杀,示以颜色,告之以所生,循省其职。

  凡三军:人戒分日;人禁不息,不可以分食;方其迷惑,可师可服。

  凡战:以力久,以气胜。
以固久,往后胜,本心固,新气胜。
以甲固,以兵胜。
凡车以密固,徒以坐固,甲以重固,兵以轻胜。

  人有胜心,惟敌之视。
人有畏心,惟畏之视。
两心交定,两利若一。
两为之职,惟权视之。

  凡战:以轻行轻则危,以重行重则无功,以轻行重则败,以重行轻则战,故战相为轻重。

  舍谨甲兵,行慎行列,战谨进止。

  凡战,敬则慊,率则服。
上烦轻,上暇重。
奏鼓轻舒鼓重。
服肤轻,服美重。

  凡马车坚,甲兵利,轻乃重。

  上同无获,上专多去世,上生多疑,上去世不胜。

  凡人,去世爱,去世怒,去世威,去世义,去世利。
凡战,教约人轻去世,道约人去世正。

  凡战:若胜,若否。
若天,若人。

  凡战:三军之戒,无过三日;一卒之警,无过分日;一人之禁,无过瞬息。

  凡大善用本,其次用末。
执略守微,本末惟权。
战也。

  凡胜,三军一人,胜。

  凡鼓,鼓旌旗,鼓车,鼓马,鼓徒,鼓兵,鼓首鼓足,七鼓兼齐。

  凡战,既固勿重。
重进勿尽,几尽危。

  凡战,非陈之难,使人可陈难,非使可陈难,使人可用难,非知之难,行之难。

  人方有性,性州异,教成俗,俗州异,道化俗。

  凡众寡,既胜若否。
兵不告利,甲不告坚,车不告固,马不告良,众不自多,未获道。

  凡战,胜则与众分善。
若将复战,则重赏罚。
若使不胜,取过在己。
复战,则誓以居前,无复先术。
胜否勿反,是谓正则。

  凡民,以仁救,以义战,以智决,以勇斗,以信专,以利劝,以功胜。
故心中仁,行中义,堪物智也,堪大勇也,堪久信也。

  让以和,人以洽,自予以不循,争贤以为人,说其心,效其力。

  凡战,击其微静,避其强静;击其疲倦,避其闲窕;击其大惧,避其小惧,自古之政也。

译文:

作战的方法,要根据人们的德才分制品级,付与适当的职位,建立军队各级的体例,规定行列的次序,调度纵横行列步队,并检讨是否名副实在。
采取立阵时提高要弯腰,采取坐阵时移动用蒲伏,军队有畏惧生理时,队形要密集。
情形危急时,要用坐阵。
对远处的仇敌不雅观察清楚了就不会惶恐;对近处的仇敌,要目中无敌,就汇合中精力,进行战斗。
士卒在布阵中的位置,按左、右、行、列分布。
屯兵驻止时用坐降。
从容下达命令,要规定每个甲士和徒手的详细位置,兼顾各种兵器利用的轻重缓急,如果车震马躁,士卒畏惧,就应靠拢使队形密集,采取跪阵或坐阵,将领蒲伏前去用宽和的言词告诫他们,使他们沉着下来。
如果要转入进攻就起立,年夜声呼喊,插鼓提高。
如果要停滞,就鸣金锋。
当士卒衔枚、受命或用饭时,都应坐下履行,必须移动时,用蒲伏移动。
在沙场上要用屠戮来严禁顾盼不前,并年夜声喝令他们提高。
如果士卒畏惧太甚,就不要再行屠戮,而应和颜悦色地把立功求生的办法见告他们,使之各尽其职,完成任务。

  三军之中,对小部队下达的号令,半天以内就要实行;对个别职员下达的禁令,要立即实行,乃至不等吃完饭就要实行;要乘仇敌尚在迷惑不定的时候,用兵打击,就可征服它。

  一样平常作战:凡兵力充足就能持久,士气兴旺就能取胜。
营阵坚固就能持久,军队处于危地反能取胜。
士卒至心求战就能稳固,朝气发达就能取胜。
用盔甲防护自己,用兵器降服仇敌。
兵车密集就能巩固,步兵用坐阵就能巩固,铠甲要厚重才能坚固,兵器要轻锐应手才能取胜。

  人们都有了求胜之心,这时就该当着重研究敌情是否能打。
人们都有畏惧之心,这时就应着重研究他们是畏惧仇敌呢,还是畏惧将帅?把求胜之心和畏惧之心都研究清楚,把两方面的有利条件都发挥出来。
而对这两方面情形的节制,就全在于将帅的权衡。

  一样平常作战:利用小部队对敌小部队可能有危险,利用大部队对敌大部队就可能不堪利,利用小部队对敌大部队就要失落败,利用大部队对敌小部队就要迅速决斗,以是作战是双方兵力的比拟和较劲。
驻军时要把稳严整战备,行军时要把稳行列整洁,作战时要把稳进止有节。

  凡是作战,谨慎从事就能达到目的,以身作则就能服众。
将帅浮躁烦乱就命轻率行事,将帅从容不迫就会遇事持重。
鼓点紧便是号令连忙提高,鼓点缓便是号令徐缓提高。
服装薄而轻行动就敏捷,服装厚而重行动就迟缓;只要兵车坚固,甲胄兵器精良,虽是小部队也能起大部队的浸染。

  将领喜好随声附和,就不会有所造诣。
将领喜好跋扈武断,就会多所屠戮。
将领贪恐怕去世,就会疑虑重重。
将领只知冒死,就不能取得胜利。
人们有为戴德而效去世的,有因激怒而拼去世的,有被威逼而拼去世的,有因仗义而效去世的,有因贪利而拼去世的。
一样平常作战,用法令约束人,只能使人们不敢怕去世,用道义冲动人,才能使人们乐意为正义而去世。
一样平常作战。
或者胜利,或者失落败,都取决于是否顺应天时,顺应民气。

  凡是作战:对全军下达的号令,三天以内就要贯彻实行;对百人小部队下达的号令,半天以内就要贯彻实行;对个别职员的指示,要立即实行。
进行战役,最好的方法是用打算取胜,其次才是用攻战取胜。
必须节制全局的形势,捉住详细环节,以决定是用打算取胜还是以攻战取胜,这是作战时该当权衡的问题。

  凡是胜利,都是由于全军联络得像一个人,才能取得。
一样平常指挥部队的鼓点,有命令旗帜开合的,有命令兵车驰驱的,有命令战马奔驰的,有命令步兵提高的,有命令交兵接刃的,有命整洁队形的,有命令起坐行动的。
这七种鼓点都必须规定完好。
凡是作战,战斗力强就不要过于持重。
纵然兵力雄厚、进攻时也不要把力量一次用尽,凡是把力量用尽了的都很危险一样平常作战;不是布阵难,而是使吏卒认识阵法难。
不是使吏卒认识阵法难,而是使他们灵巧利用难。
总之,不是懂得阵法难,而是实际利用难。
各地的人各有其性情,性情随各州而不同。
教养可以形成习俗,习俗也是各州不同。
通过道德的教养就能统一习俗。

  不论兵力大小,打了胜仗要和没有打胜仗一样不骄不懈。
凡是不讲求兵器锋利,不讲求盔甲坚韧,不讲求车辆稳定,不讲求马匹良好,不努力扩充兵员,都是没有节制打胜仗的道理。
凡是作战,胜利了要与众人分享名誉。
如果还要再进行战斗,就要着重赏罚。
假使没有取得胜利,就要把缺点归于自己。
再战时,要决心身先士卒,不重复利用上次的战法。
无论胜败都不要违反这个原则?由于这是精确的原则。

  对待士卒要用仁爱补救他们的危难,用道义鼓励他们去作战,用聪慧明辨他们的功过,用年夜胆率领他们去战斗,用威信使他们唯命是从。
用财物褒奖他们去效力,用功绩鼓舞他们去取胜。
以是思想要合乎仁爱,行为要合乎道义,处理事物要靠聪慧,制服强敌要靠年夜胆,长久地赢得民气要靠诚信。
谦善而和蔼,高下因而融洽,自己承担缺点,而把名誉让给别人,就能使士卒悦服,乐于效力。
凡是作战,要进攻兵力弱小而故作镇静的仇敌,避开兵力强大而故着镇静的仇敌;进攻疲倦沮丧的仇敌,避开安闲轻锐的仇敌;进攻非常恐怖的仇敌,避开有所戒备的仇敌,这些都是自古以来治军作战的方法。

用众

原文:凡战之道,用寡固,用众治;寡利烦,众利正。
用众进止,用寡进退。
众以合寡,则远裹而阙之;若分而迭击,寡以待众;若众疑之,则自用之。
擅利则释旗,迎而反之。
敌若众,则相众而受裹。
敌若寡若畏,则避之开之。

  凡战,背风,背高,右高左险;历沛历圮,兼舍环龟。

  凡战,设而不雅观其作,视敌而举。
待则循而勿鼓,待众之作;攻则屯而伺之。

  凡战,众寡以不雅观其变,进退以不雅观其固,危而不雅观其惧,静而不雅观其怠,动而不雅观其疑,袭而不雅观其治。
击其疑,加其卒,致其屈,袭其规。
因其不避,阻其图,夺其虑,乘其惧。

  凡从奔勿息,仇敌或止于路,则虑之。
凡近敌都,必有进路,退必有反虑。

  凡战,先则弊,后则慑;息则怠,不息亦弊,息久亦反。

  其慑书亲绝,是谓绝顾之虑;选良次兵,是谓益人之强;弃任节食,是谓开人之意;自古之政也。

译文:

指挥作战的办法,兵力弱小应力求营阵巩固,兵力强大,应力求严整不乱。
兵力弱小利于变革莫测出奇制胜,兵力强大利于正规作战。
兵力强大要能进能止端庄如山,兵力弱小要能进能退出没无常。
用上风兵力与劣势仇敌征战,应从远处形成包围并留个缺口“让他溃逃”,或者分批轮番攻击仇敌。
用弱势兵力对付上风仇敌,就要矫揉造作迷惑仇敌,采掏出敌意外的方法争取胜利。
如果仇敌已霸占了有利地形,就卷起军旗,假装败退领导它出来,然后反击它。
如果仇敌兵力很多,应该察明情形并准备在被围攻的情形下作战。
如果仇敌兵少而行动谨慎,就应先妥协一步,然后乘隙消灭它。

  凡是作战,要背着风向背靠高地,右边依托高地左边依赖险要,遇着沼泽地和崩塌地要迅速通过,宿营要选择四面有险可守、中间较高的地形。
一样平常作战,先摆好阵势,不忙于作战,看仇敌若何行动,再采纳相应的行动。
如果创造仇敌已准备好圈套,等待我去中它的计,为了适应这种情形,就暂不发起进攻,而等待不雅观察仇敌主力的行动。
如果仇敌进攻,就集中兵力看准仇敌的马脚去打击它。
一样平常作战,应利用或多或少的兵力去试探仇敌,以不雅观察它的变革。
用忽进忽退的行动,以不雅观察它的阵势是否稳固;切近亲近威胁仇敌,看它是否恐怖;按兵不动,看它是否懈怠;进行佯动,看它是否迷惑;溘然截击,看它阵容是否整治。
在仇敌犹豫未定的时候打击它,乘仇敌仓促无备的时候选攻它,使仇敌战斗力无法施展。
打击仇敌并打乱它的支配,利用仇敌冒险轻进的缺点,阻挡它实现其企图,粉碎它既定的操持,乘它军心恐怖时歼灭它。

  凡是追击溃败的仇敌,一定不要停息,仇敌如果在中途停滞,就要慎重考虑它的企图。
凡是切近亲近仇敌都城的时候,一定要先研究好进军的道路。
退却的时候,也一定要预先考虑好退却撤退的方案。

  凡是作战,行动过早易使兵力怠倦,行动过迟易使军心恐惧,只把稳安歇会使军队懈怠,总不安歇一定使军队疲困,但是安歇久了,反而会产生怯战生理。

  禁绝士卒和亲人通信,以断绝他们思家的动机。
选拔精良人才,付与兵器,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舍弃笨重装备,少带粮食,以引发士卒去世战的决心。
这些,都是从古以来治军作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