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祖咏年轻时去长安应考,文题是“终南望馀雪”,必须写出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长律。
祖咏看完后思考了一下,写出了四句就搁笔了。
他感到这四句已经表达完全,若按照考官哀求写成六韵十二句的五言体,则有多此一举的觉得。
当考官让他重写时,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考官很不高兴。
结果祖咏未被录取。

可是,历史证明了祖咏做得非常精确。
与他同时应试的“合乎规格”的诗早已为人所遗忘,而这寥寥的四句却至今为人所称道。
鲁迅师长西席教导写文章的人,“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
”“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文章如此,何况是诗?诗该当是最精髓精辟的措辞。

一首好诗放在读者面前,不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看,都该当是光芒四射,莹洁无瑕。
它和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完备绝缘。
历代诗评家对付不足精髓精辟的诗都曾经作过不算苛刻的指摘。
比如,许浑的《金陵怀古》,算得上是有名的一首诗: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
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
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明人谢榛(茂秦)的《四溟诗话》就指摘说,这首诗中间四句是可有可无的,如果删掉这四句,“则气候雄浑,不下太白绝句。

终南望余雪诗求精髓精辟写不出的时刻毫不硬写

本首诗:第一句“终南阴岭秀”,用“阴岭”二字点明从北面看终南山(山的北面叫“阴”)。
“秀”字则贴切地写出终南山在隆冬之中石骨嶙峋的神采。
第二句“积雪浮云端”,既点出了积雪的高厚,又带出了山势的嵬峨。
两句已经把题目的“终南望雪”四字都写到了。
剩下“余”字还有待于发挥。
于是作者再下十个字极力写出“余”字的精神:“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在傍晚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色开霁,树林顶上反射出夕阳的光辉,可是在这个时候,城里的人反而以为雪威更加凛冽了。

住在北方的人都知道,正不才雪时景象不算冷,最冷还在雪睛的时候。
句中的“霁色”“暮寒”,恰好从面前的景致和人们的觉得两方面陪衬出“余”字的精神。
这样看来,四句诗已经把试题的意思都写尽了,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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