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汉以来,诗经一贯踞在中国诗词文化的源头。
役夫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天真。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章,擅用赋、比、兴手腕,以乐曲为紧张表现形式,分别从民间、士人、国家层面采集辑成,反应了不同层面的审都雅点和文化传承。
说白了,这些诗在上古、中古时期便是当时的盛行歌曲,《风》采自民间具有广泛的民意根本,《雅》采自士大夫阶层以政治宣扬为紧张导向,《颂》采自国家层面以敬拜、颂德为要,以‘礼’为上,故有‘国之大事,在祀在戎’之说。

诗经又被称为万诗之母,从其表现手腕‘赋、比、兴’中,我们可以看出时人的审都雅点,并延续至今。

从古诗词中探寻中国人的审美观

赋是描述的意思,直接描述某事、某物、某情,这是最根本的,也是最直白的表现手腕,为第一层审美。

比因此某物、某事代某物、某事,有明喻、暗喻、拟人、拟物等详细表现手腕,此为蕴藉而言之,为第二层审美。

兴是把某事、某理寄托在天地万物等平凡可见的事物、自然规则之上,采取‘寓’的手腕,此为曲婉之法,为第三层审美。

这三层手腕一层更胜一层,赋写用来直叙,毫无掩蔽,坦白大气;比法蕴藉蕴藉,稍一沉吟便得个中妙趣,略费心神但说服力更强;兴法以一物、一事而起,兴发胸臆、载道明理,一旦明了则可得大道如一之真悟。

古诗词发展至今,赋比兴的手腕依然屡用不绝,不仅由于景致传达之奇妙杳渺,更因其原谅、蕴藉的特性更符合国人的审都雅。

古诗词流传至今的佳作名篇,不是精益求精便是妙手偶得,其措辞表达能力极强,这是古诗词的其余一大极具魅力之处。

汉字是这个天下上唯一一个从古代演化至今未曾间断的笔墨形式,以象形为根本,衍生出表意、假借、形声、指事等多种形式,但万变不离其宗,一字可解一事、一物,在动词、名词、形容词之间可以快意转换,可入不同妙境。

‘东风又绿江南岸’录一‘绿’字而得全体江南之春,‘前村落深雪里,昨夜一枝开’擎一枝梅花而著春之始不可当也,‘清风扶细柳,澹月失落梅花’约一‘扶’字勾勒出细柳之柔美,拈一‘失落’字约若出花月之朦胧。
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
考虑之苦,在于不舍心神,琢磨之秒,在于精益求精。

最是经典流传的,还是那些妙手偶得的诗词,呈浑然之势,或道尽人间百味,或激越金石之声,隽永而深刻,令人遐思不已。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平凡大略到让人憧憬千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道尽了悲欢离合、月圆月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骚人物’穿透八百年时空依然重若千钧。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横贯三千多年的汉字史,在文化的历史长河中,曾经激越起无数绚丽的浪峰,虽然已逐渐淡远,但却亘古流传。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古典诗词蕴涵着深厚的情绪和义理,载道明意、化育众生,提升国人的文化秘闻和品味情操。

屈役夫‘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高下而求索’的不舍追求,李太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豁达爽朗,刘禹锡‘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寄望不屈,李贺‘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壮怀激越,李商隐‘春蚕到去世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死心塌地,无一不冲动并潜移默化着后人,小到儿女私情,中到人生哲理,大到家国情怀,字字珠玑,寓意深远。

在鼓噪暴躁的本日,我们面临着统统都效率化、功利化的泊来文化环境,亟需提升精神境界,沉淀心灵,完善品质,学习古诗词不仅能让灵魂澄净清新,更能让我们早年人的聪慧中探求出适宜自己的心灵之路。

王国维所言古今之成大奇迹、大学问者,必经由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干瘪’,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转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虽然,用此等言语来阐明文学、奇迹的求道之路,可能有违了作者的原意,但是这种理论放在中国人身上是再得当不过的,表象背后的寓意,更符合国人蕴藉、曲婉的脾气和审都雅。

学诗词,当树诗心。

有志于树诗心的人,当有‘苏世独立,横而不流’的独立自由精神,应具备‘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家国情怀,更应有‘心之所向,善也,虽九去世而无悔’的高尚情操,如此格局下,如何不能拾得佳作,如何不能重塑审都雅!
因此,树诗心,便是树立一颗自由、高尚、崇高的心,斯美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