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汀是中国近当代艺术史上著名的花鸟画家、艺术教诲家之一。16岁便师从陶松溪师长西席学习花鸟画。在节制了基本的花鸟技法之后,江寒汀拓宽视野之余,开始潜心研习传统花鸟画,上溯宋元诸家,下至明明净阳、青藤、恽南田、金冬心、八大隐士、新罗隐士等,又潜心研究任伯年、虚谷画艺,由此,打下了深厚的绘画功底。在江寒汀的作品中,常有题“擬赵子固法”“擬宋人法”“王渊法”“擬东园客笔意”“擬新罗隐士法”,但都不是大略的模拟,而是将自己对笔墨的理解贯穿到模拟之中,将传统技法交融贯通。江寒汀的绘画,内师传统,外师造化,广泛地从传统和自然中吸取养料。
随着江寒汀创作的日益成熟,他在艺术上也渐享有盛誉,人称“小孟尝”。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江寒汀与唐云、张大壮、陆抑非并称为上海花鸟画“四大名旦”,而江寒汀则名列之首。江寒汀特殊擅画禽鸟,且常常去鸟市街看鸟。为了画好禽鸟、花卉,他还在家中喂养了多种灵禽异鸟,栽种各种花木,不雅观其态,常瞩目着迷。他对禽鸟种类、构造、脾气、姿态等进行深入不雅观察,目识心记。加之手追心摹,他终在传统的花鸟画题材中创造出了新的形势、新的意境和新的情绪表达办法。其笔下百鸟形态互异、动静自若、生动形象,甚至张大壮对其画艺叹服,曾言“寒汀笔下鸟,天下到处飞”。江寒汀笔下的花草、禽鸟,形态动静结合,传达出了无我的境界,以特写式的笔墨措辞将花鸟的细微精妙之处表现得意见意义盎然。他通过对花鸟的深入研究,形成了系统而科学的造型体系,进而将他对这些生物的认识转化为鲜活的艺术形象,并用富有个性的笔墨措辞完成了师心、师物、师造化的创作过程。
构图
画面中一支绿竹拔地而起,几不见顶,竹下矗立一怪石。石上可见一只红雀,点足石上,仰头直上,跃跃欲飞状;上空绿竹枝干上,正匍匐着一只天牛,隐约藏身竹竿之后,与禽鸟相呼应,一动一静,极富生趣。
款识
画面右上方有蔡振渊的题跋:“陆包山为季明一代妙手,所作花鸟高古秀逸。吾友江君寒汀深得先哲神髓,比来吴门小住敝斋偶作是图,古艳之致。敬赞数语以志景仰云尔。蔡铣题于玉蝉砚斋。”左下方则有江寒汀题名“纪青师长西席鉴家正之,丙子春仲春江寒汀客吴门玉蝉砚斋”。
温润典雅
画中禽鸟草虫造型精确,笔法细致,墨石则以畅快淋漓的水墨出之,绿竹设色清雅,整体画面笔法雄奇简练,布局奥妙,意境深远。江寒汀以坚实、豁达的浅染,高度概括、描述出简洁明朗、古朴素雅而又不失落生趣的画面。尤其是维妙维肖的小鸟,及其与绿竹之间形成的色彩比拟,匠心独运。画面显示出江寒汀内遵传统、外师造化的深厚功底,表示出海上画派的温润典雅之风。
江寒汀从前的作品清隽奇丽,高雅静美,透着江南水乡灵气。他在中晚期则刻意变法,用墨走笔,设色构图都趋向于豪迈旷达,苍劲雄浑。《红雀新篁图》为江寒汀的从前画作,画面清丽可喜,追求古朴素养韵味,从题材选择、用笔技法,到画面构图来,皆表示出了较为明显的自然主义方向。在表达手腕上,江寒汀首创性地将没骨小写意画法和工笔勾染技法进行领悟,少了一些随意率性夸年夜的用笔和水墨的分外渍晕效果,多了几分自然与平和;在画面基调上,强调了禽鸟本身的种类特点和造型的严谨性。在生宣易渗晕的特性上,表示出了禽鸟分外的质感,不通过勾染,却能表现出灵动、精微和细腻的效果。
《红雀新篁图》,章法新奇,意境把握恰到好处,表示出了江寒汀极高的艺术成绩。其友蔡铣将之比作明代画家陆治,认为此画富有古意而不落俗套,自出新意。画面丰富隽永,在穷理格物的根本上,奥妙地融入更多的场景元素,展现出了浓郁的时期气息和清新的艺术格调。(王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