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贯以为,一个城市的历史里没有一两首拿的出来的唐宋大家写的诗句,是一种悲哀,还好泸州实在有,杜甫也好,苏东坡也好,陆游也好,乃至李白都写过关于泸州的诗歌,不过从唐宋元显然又没有明朝写泸州那么多,杨慎对泸州的文化贡献至今都该当感激,虽然”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个千古名词还有争议,你也不能完备否认就和泸州没有关系,但是真正让我以为泸州最拿得出的诗是清代墨客张问陶师长西席写的泸州诗三首:
城下人家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
衔杯却爱泸州好,十指寒喷鼻香给客橙。
旃檀风过一船喷鼻香,处处楼台架石梁。
小李将军金碧画,零散摹出古江阳。
滩平山远人洒脱,穷奢极欲水蔚蓝。
只少风帆三五叠,更余何处让江南。
张问陶在清朝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张问陶号船山,自号“蜀山老猿”,人称“青莲再世、少陵复出”,与袁枚、赵翼合称清代“性灵派三大家”,著有《船山诗草》等作品。众人对他的评价真的已经很高了,能够同时兼具李白和杜甫的脾气的人,恐怕历史上找不出来几个。当然你可以说这种赞誉大概虚高,但是至少在清朝来说,他绝对可以入榜前三。
袁枚曾经这样评价他:“墨客洪稚存太史,旷代逸才,目无余子,而屡次来信颂执事之才为长安第一”;“以执事倚天拔地之才,肯如此撝谦(huī qiān谓施行谦德。 泛指谦善。),亦是八十衰翁平生第一心腹。”
清代经学家、文学家洪亮吉说的就更大了:“张反省诗如骐骥就道,顾视非凡。”《题张同年问陶诗卷》云:“我狂可百樽,君捷亦千首。谪仙和仲并庶几,若说今人已无偶。”李白号称“谪仙”;苏轼,字和仲。洪亮吉认为:船山可以和李白、苏轼并美,乾嘉诗坛所有墨客无人能及!
以是在清代乾隆韶光,张师长西席是给四川人长脸了的。以他的旷世奇才,怎么能吸引到泸州呢?这就不能不说到泸州大曲的隽誉和诱惑。凡是迁客骚人,没有不爱酒的,大概受到了李白的影响“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张问陶可是出了名的酒痴。也由于嗜酒如命,才会爬山涉水也来到泸州。
张问陶来泸州的年代,余甘渡作为泸州古八景之一,还是繁华的年代,入夜,江上波光粼粼,岸上灯火闪动,酒楼茶楼,灯红酒绿;笙箫鼓乐,歌舞升平。竹篷船桨声欻乃,余甘树倒影婆娑。由上码头渡江入大北门,必经此渡口。我想当年也是见到泸州这般如秦淮的旖旎风光,才写下了他泸州那句“城下人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真实感想熏染。
有趣的是,这首诗沽酒客多次向本土人提起,很多人见告我自己是个假的泸州人,居然没听过,让人哭笑不得啊。几年前一些媒体曾经引用这首诗写了一篇《读诗(一座城,一首诗)》的内容,泸州变成了庐州,张冠李戴,以讹传讹,犹如本日我们常常有人把庐州月以为是唱泸州的玉轮一样可笑,都是没有细看的失落误。至心要不得。
由此让我也非常担忧,虽然有人见告沽酒客,不知道这首诗是不是泸州人就不用饭了吗?活不下去了?就你有文化,在这里虚假?!
实在我真的一点不想回答。乐意是你跟不愿意接管的人讲道理,不是没有情由可见吗?至今我认为对牛弹琴,不是人家牛有问题,是弹琴的人有问题,他连受众群里都没有搞清楚,便是人家须要什么,他也不知道,就硬生生的递过去,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我只想说,一个城市,须要发展和培植,但是文化的脉络不应停滞跳动,它们随着韶光的更迭,该当如泸州老窖的酒一样平常,越沉淀越醇厚,闻之味而心动,饮其液而陶醉,第二天还回味无穷。不是喝多了第二头疼,那便是得不偿失落了。
文化有一部分跟民俗的紧密性是无法分割的,实在便是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更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文化遗产。
看看古老的《汉书・王吉传》一书中就有“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的记载。《礼记・王制》云:“岁仲春,东巡守。至于岱宗,柴而望祀山川。觐诸侯,问百年者就见之。命太师陈诗,以不雅观民风”。这里说的王者巡守之礼,便是国君深入民间,对村落庄社会的民情风尚进行一番调查研究。
太师是掌管音乐及卖力搜集民间歌谣的官吏,他把民间传承的民歌(国风)呈递给国君.国君通过这些民歌,“不雅观风尚,知得失落”,制订或调度国家的方针政策。
我国古代诗歌总集《诗经》中的《风》,便是古代各民族之间流传的民歌.这些民歌,反响了古代公民的风尚习气,包含着大量的古代民俗事象,对研究我国古民俗具有重大代价。
既然古代人都知道的道理,本日我们泸州人自己却淡漠呢?我以为该当不至于吧,本日有人把张问陶的《泸州》诗,用作《庐州》诗,来日诰日我们再不重视,人家再拿过去其他,你都不知道实在源自本土,岂不是贻笑大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