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愿望着,愿望着,北风来了,冬天的脚步近了。
统统都像困倦了的样子,悄悄静,闭上了眼。山寂寥起来了,水沉默起来了,太阳的脸也淡起来了。晨雾偷偷地从山林里跑出来,朦胧胧的,轻飘飘的。院子里、野外里瞧去,一团团,一团团,满是的,像青烟,像薄纱,笼罩了天地,阻挡了视线,却梦幻了人间。雾,乐呵呵的,人气哼哼的。
田鸡、松鼠、刺猬、蛇,各种怕冷的动物们都火速囤好了粮,钻进了小窝里冬眠。小草、无花果、桃树、垂柳为了保留生命的火种,早已脱去了碧绿,连末了的一抹黄也丢弃了。银杏树彷佛还有一丝未了的情缘,金黄的叶子眷恋着枝头,在北风里打旋,像扇子,像蝴蝶,像精灵,诉说着末了的浪漫。
北风卷地白草折,不错的,像镰刀收割着天地的暖意。寒风里却总有倔强的,那墙角的梅花岂能失落了先人的风骨?北风越是强劲,她越是不服输,冰雪拍打地越剧烈,她的暗香越沁人心脾。这时候的北风真是拿梅花没有一点儿办法。
最令人感慨是夜间燃起的篝火,团座的人们热乎乎的烤红薯,又吓得北风“望火而逃”。雪却不像北风,她最受人待见了,小的像柳絮,大的像鹅毛,纷纭扬扬地斜织着。屋顶上全覆盖着一层或薄或厚的雪,干枯的树枝像施了邪术,披上了银白色的嫁衣,亮得逼你的眼。挺立的竹子见了心爱的雪也不忍心看她坠落,抱着她压弯了腰。
人们更是欢畅得手舞足蹈,赶忙拿脱手机发个朋友圈,恐怕被别人疾足先得了去。雪后初晴更是一番美景,纵目远眺,万里江山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天下,浪漫的似童话。在室内憋屈了几天的小孩、成年人、老人哪还能稳坐,纷纭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打个雪仗,堆个雪人,拍几张照片,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闲聊闲聊几句家常,各有各的欢畅。
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整装待发,有的是动力。冬天像时装魔术师,为大地设计洁白的纱裙,装点寂寥的江山。冬天像坚韧的女子,以独占的芬芳欢迎风雨,勉励人们前行。冬天像开拓进取的将军,秣兵历马严阵以待,欢迎下一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