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黑虎羌寨
文丨李秋保
因了茂县是山西省中心划拨的对口增援的灾区县，一韶光各路山西增援大军纷纭走进四川，开进茂县，有建筑工程队，有路桥工程公司，还有我们山西卫生监督、疾病防控和医疗队同道们。诚如山西驻茂县前哨指挥部的吴胜斌主任所言：茂县已经是我们山西的第120个县，也是“山西第一县”。
一日，吴主任来到我们驻地，看望参加对口增援茂县卫生事情队的同道们。期间，谈及山西援建项目，和各工程队的分布情形时，说：“黑虎羌寨有我们一个路桥公司工程队。那是我们山西援建的第一条山间公路，也是一个主要的旅游项目。你们要抽韶光到那里为筑路工人们搞一次义诊，顺便看看山寨碉楼，那可是茂县一宝哟。”
于是，我们和路桥公司的小杜经理取得联系，利用到达茂县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在路桥公司同道的带领下，走进了茂县著名风景区——黑虎羌寨。
黑虎寨位于茂县西北的崇山峻岭之中，距县城仅有28公里的路程。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羌人，曾是我国北方的一个部落，过着逐水草而的游牧生活。在远古的民族争战中，羌人逐步向南迁徙，进入川西北岷江的上游，开始了半农半牧、农牧并举的定居生活。他们“依山居止，垒石为室”，以佃猎为生。为躲避外来民族的侵扰，阔别战役之苦，羌人大多居于海拔很高的半山腰上，故被人称为“山地民族”。黑虎寨便是这样一处极具范例意义的羌族山寨。
我们的小车，逆岷江而上，刚出茂县城，便一头钻进峡谷中。山路因地震毁坏，走起来十分操心，时时地被叫停在路边，躲避滚落的山石。一起坎坷，一起颠簸，一起向前。车队从大峡走进小谷，路牌标志昭示，前方7公里处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黑虎寨了。
高山展示着雄奇，小河流淌着诗意，沟谷里的风景诱发着人们的遐想。我们坐在车上，在领略山里风光的同时，深深被面前艰巨的筑路环境感叹着，也为正在这里搞对口援建的山西路桥的同道们自满着。四川有幸，山西有情。谁会想到，一场大地震过后，在短短的几个月韶光里，作为山西省的第一个援建项目，面前这条表示着汉羌民族联络友情的山间公路，犹如一道彩虹般地在黑虎寨羌民心灵的天空升腾而起了。
说话间，山寨到了。走进我们视野的是座座巍峨的高山，犹如太行山一样的巍峨挺立、雄奇险要。纵目远眺，可见大山深处，座座碉楼直插云霄，透射着山寨的神秘，也折射着羌人的聪慧，令人惊叹不已。
这时，站在山寨口欢迎我们的是山西省高速公路管理局的姚望科副局长。他说：“小杜经理有事外出了，本日由我来接待你们。”
话不多，满口的晋南话，在异地他乡，听起来十分亲切，心里暖暖的。老姚说：“工人们都在路上干活。寨子里人也不是太多。我们的义诊活动就在乡里的会议室进行。一个小时后，我带你们上山，去看羌寨碉楼。”
看得出，老姚是个高兴人。不一会儿，乡会议室里便挤满了前来看病的羌族群众，多是些裹白布巾的中年妇女。我一边为卫生队员们照像，一边向姚局长请教：“这些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羌族女人们，为何总是裹一头白布呢？和那身衣饰华美的行头比较，多不雅观观不雅观。”
老姚听了，微微一笑，为我们道出了个中缘由。原来，面前这座羌寨子古称“黑猫寨”。相传，到了明朝期间，寨子中出了一位智足多谋、智勇双全的黑虎将军，名叫多儿太。他率领“黑猫寨”的羌民多次打败了掠山夺寨，抢劫羌民的官军，保护了山寨的安全，深受羌民的爱戴和爱崇，大家亲切地称他是“黑虎将军”，山寨的名字也改成了“黑虎寨”。后来，官兵巧使计谋，借羌民下地干活的机会，用毒箭将黑虎将军射杀在山寨的高地上。为了纪念黑虎将军的功德，全山寨的羌民为他执绋，成年妇女们个个头顶白布帕为将军行孝。也便是从那时起，黑虎寨的羌族妇女大家戴起了白布帕，誓为黑虎将军行“万年孝”。因这白布帕打的结很像老虎头，又称“虎头帕”。从此，虎头帕，成了黑虎寨一首无言的歌，咏唱不断；万年孝，成了黑虎寨妇女不了的情，时期相传。久而久之，黑虎寨的羌民有了另一个名字：白头羌。末了，他说：“不信，你到城里看看，凡是戴这种白头帕的女人，都是从这黑虎寨走出的羌民。这绝对没错！
”
“啊！
虎头帕——万年孝——白头羌。”我似有所悟，终有所感：“多么淳厚的民风，多么高尚的情操，多么精良的民族啊！
”此刻，我以为黑虎寨的女人们是世间最俏丽的人，包括她们的衣饰、她们的头帕，她们的心灵，都是我看到的天下上最美的民族之一。“是的。”，显然姚局赞许我的不雅观点，深情地对我说：“这是一个知恩图报,富有戴德惠结的伟大民族。有了这样的民族和公民，还有什么困难战胜不了，还有什么灾害不能降服吗？”
故事讲完了，义诊也靠近尾声。老姚开始带我们沿小路上山，去看那远在高山之上的千年羌寨，看那座座充满神奇的羌寨碉楼。
在蜿蜒的林间小路上，我们走得十分困难，也十分怠倦。虽然，大家个个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但所有的队员还是以顽强的意志将黑虎河甩在脚下，登上了高高的山寨，站到了鹰嘴梁上，去领略那千年古碉的风采。碉楼幢幢，擎天拔地，巍巍然于天地之间。远了望去，如威严的武士，以自己的忠实，守卫着羌寨的安全。似挺立的天柱，以刚毅的性情，支撑着羌寨的蓝天。碉楼成了黑虎寨羌民的的化身，成了黑虎羌寨主要的历史符号，也成了黑虎羌寨的一张文化名片。我们走近碉楼，去解读千年的沧桑，去感想熏染历史的久远，仿佛羌民的统统都承载于这一座座碉楼之中，这一座座碉楼成了羌民历史的文化印证。
绝不夸年夜地说，黑虎羌寨便是一部无言的天书，过去它因碉楼而彰显著远古的文明与厚重，如今它因碉楼而走向自己的未来与辉煌。在这里，碉楼不再是历代学者研究古代战役的人文标记，更多的是那个时期聪慧年夜胆的羌族公民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如今，战役的风云已经远去，历史的尘埃早已荡尽。在我们的眼里，碉楼是历史，碉楼是文化，碉楼是品牌。碉楼凝聚着黑虎寨羌人的伟大聪慧，也展示着黑虎寨羌人的美好未来。
此刻，我们从一座座碉楼旁走过，如在穿越历史的隧道，似已走进远古的时空，透过羌寨滚滚的风云，仰望高入云真个幢幢羌碉，我们感想熏染到昔日羌民的艰辛，也深深地为羌民的聪慧与聪颖所折服。羞族，这个久居大山的山地民族，就这样热爱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大山，用生命和热血装点大山的俏丽，用他们聪慧的双手和自己独特的措辞书写着羌民的历史，描述着大山的壮丽画卷。而碉楼永久是耸立于画面中央的擎天之柱，民族之魂。
从羌寨走来，从碉楼走来，我们的心兴兴的。我说：“姚局，我们的高山公路修睦后，黑虎山寨将不再封闭，黑虎羌寨和它的女人们将因我们这条不雅观光公路而走出大山，开拓自己新的生活。”
老姚听后，有些不屑地轻轻一笑。之后，这个以善讲“万荣笑话”而有名的姚局长，用万荣人的聪明和万荣人的办法，学着四川人的腔调，用调侃的口气对我说：“那算啥子嘛。我们万荣人已向联合国报告了的三项发明专利：一是要给飞机按上倒档，不用再拉着走；二是要让火车站起来跑，肯定好比今卧着快的多；三是要发明登月电梯，将来人们就可以坐电梯登月了。你想，那时候的黑虎寨将会是个啥样子么？”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那笑声驾着黑虎羌寨的白云飞向了天空，汇入黑虎羌寨彭湃的寨河，奔向了山外……
李秋保，山西省宗子县石哲镇良坪村落人。爱好风光拍照，从奇迹余文学创作，系山西省拍照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西作协会员，长治作协党支部布告，副主席，先后出版长篇报告文学《走近太行山》（与人互助），散文集《踏雪行》、《踏歌行》、《踏霞行》和《兵车行》、《生命的穿越》等，个中作品多次获全国奖项，系全国第三届冰心散文奖得到者。
2018年，出版《李秋保文集》（四卷本），并编撰出版村落志《良坪影象》一书；2021年11月，长篇叙事诗《良坪之歌》（诗画集）由山西出版社正式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