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朋友说:古人写诗基本上都是纯挚的情绪表达,思想内容与当代诗没有可比性。

另一位朋友说:诗词是艺术,不但是表达技巧。

这两种不雅观点我都是认可的。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读古诗呢?

今人要从古诗中学什么这个问题没弄清诗就白读了

有人立时就会回嘴:这全凭个人爱好,读古诗还须要什么情由,喜好便是喜好,娱乐弗成吗?

别激动,这一点问题都没有,把读诗当作一种娱乐,就像玩游戏、下棋一样,这挺好的。

我们谈论的条件是:您想从古诗中学习一些东西。

那么您想学什么呢?

有四个选项:

(1)学习古人的思想和聪慧;

(2)感想熏染墨客的个人感情或者民族感情;

(3)纯挚欣赏诗歌的措辞美;

(4)学习继续,并让诗歌更好地发展。

我相信,每一个选项都会有人选择,毕竟我们不是专家,能够从古诗中有一点收成绩很好了。

但如果您是一位武断的诗歌爱好者,我想说的是:如果想要打开更美的诗歌天下,就要有学习、继续并发扬诗歌的抱负。

一旦站在这个角度,您就会创造:从古至今,诗歌的形式一贯在变,人的思想也在变,感情也越来越丰富,措辞笔墨的表达也越来越多样,乃至韵味在当代诗歌都已经没有了,唯有诗歌的表达技巧和写作思维一贯没有变。

从先秦期间开始,诗歌就已经形成了独特的艺术手腕和措辞技巧,特殊是比兴手腕,首创了“寄情于物”、“托物以讽”的先河,对后代的诗歌影响深远。

南北朝刘勰指出,“墨客比兴,触物圆览”,墨客利用比兴的手腕,须要建立在对外物的不雅观察和感触的根本上,这已经成了诗歌的写作思维。

后来的“言尽而意无穷”,“诗意贵在曲中求”,以及“境界说”,都是在“比兴思维”的根本上做的扩展延伸。

不管是古诗,还是当代诗,或者打油诗,都离不开赋比兴的表现手腕或者比兴的思维。

我们各举一个例子。

(1)打油诗。

《咏雪》

天地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虽然墨客用的白描手腕,但是构思很有技巧,通篇没有写雪,却通过写它物(天地、井上、黑狗和白狗)形象地写出了雪的特点,这种构思思维便是一种比兴的思维(以它物写出所咏之辞)。

(2)古诗。

就拿我前天刚读的张籍的一首诗来说。

《凉州词》(其一)

边城暮雨雁飞低,

芦笋初生渐欲齐。

无数铃声遥过碛,

应驮白练到安西。

墨客在这首诗中表达的感情是渴望收复西域故土,但他没有直接写,而是采取的类比手腕, 先描写大雁和芦笋,总结出一个结论:在春天,结群同行,战胜困难,就可以返回故土。

然后他再把这个结论套用到驼队上,结果创造是在自欺欺人。

您看,这种构思便是先言他物(大雁和芦笋),再引出丝绸之路受阻的主题,这便是一种比兴的思维。

(3)当代诗。

拿余秀华的这首《我爱你》来举例。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以是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靠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
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溘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
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见告你稻子和稗子的差异,

见告你一棵稗子心惊肉跳的 春天。

您看,墨客的主题是要表达“我爱你”,但是墨客不直接写这种感情,而是写自己的日常生活,用美好的事物来反衬自己内心的孤独,以及不愿见到春天归来的心情。

这便是“诗意的弯曲”,也是来源于“比兴思维”。

很多人说,诗歌是一种韵文,没有韵律就不是诗。

我也以为有韵的诗歌读起来更有味。

但是,如果从诗歌的内在属性来看,“诗意”并非来自韵律,而是来源于表达技巧和写作思维。
我认为,这才是我们该当从古诗中学习到的东西。

当然评价一首诗的好坏,不能只看表达技巧和写作思维,感情才是根本,立意的高低决定了诗歌的层次。

但是,当我们明白了读诗的目的,就不会受限于一首诗的好坏,只要能从古诗中学习到墨客的构思和表达技巧,再结合当代人的措辞习气和更加丰富的感情,就能写出更好的诗歌,推动诗歌往前发展。

以上,是我对诗歌的一些体会,供各位爱好诗歌的朋友参考。

站在墨客的角度来读诗,我是沉于古诗,欢迎关注我,我每天都会为您解读一首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