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借尉缭之口,曰:秦王为人,蜂準,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史记·秦始皇本纪》)
牛运震说,此借尉缭口中写出秦王描述脾气,笔法最妙,语亦极遒练。程馀庆说,从好处看出不好处,妙!
妙!
借尉缭口中写出秦王描述,笔法最妙!
我不知道妙在何处,人的容貌都是父母给的,不会在胎里就以描述分出谁是明君谁是暴君、谁是奸臣谁是忠臣吧。
郭沫若认为,蜂准该当是马鞍鼻,挚鸟膺是当代医学上所说的鸡胸,豺声是表明有气管炎。并说秦始皇患有软骨症,软骨病患者,骨的发育反常,故而胸形、鼻形都呈变异,而气管炎或支气管炎是常常并发的。有这三种征候,可以下出软骨病的诊断。由于有这生理上的毛病,秦始皇幼时一定是一位可怜的孩子,相称受人轻视。看他母亲肆无忌惮,有看嫪毐与太后谋,“王即薨,以子为后”,可见他还那么年轻的时候,便早有人说他快去世,在企图篡他的王位了。这样身体既不康健,又受人轻视,精神发育自难正常。为了图谋报复,要建立自己的威严,很随意马虎地发展向残酷的一起。身居王位,要这样发展也没什么阻碍。结果他是发展向着这条路上来了。“少恩而虎狼心”,便是这种精神发展的表征。
他流放母亲,囊杀婴儿,逼去世有功的重臣,鸩杀有数的学者,如尉缭批评他的“少恩而虎狼心,得志轻易食人”,照史实来看,是一点也不过分。吕不韦被他逼去世,单因“窃葬”的缘故,更对付其来宾大加窜逐,“籍其门”。实在那些“窃葬”的舍人们倒该当是些有良心的人,并不因吕氏的失落足而改变他们的情意。然而,这样的人,他哪里看得惯呢!
他所用的是李斯那样的变节汉,出卖朋友的专家;姚贾那样的“梁之大盗,赵之逐臣”;赵高那样的腐刑之余,该受去世刑的要犯。
秦始皇爱才若命,对尉缭谦卑有加,衣食与自己相同,表示出始皇礼贤下士。然而,有学者言:这是一种利用与拉拢,让人敢苟同,天子对售与帝王家的臣工,难道就不是一种利用与拉拢吗?何以独非始皇。
尉缭对秦王的评价,彷佛多么有先见之明,实在是一种误判,历史已经证明。
始皇虽有求治太急、劳民甚烈和未立储君、善后无方的严重问题,但不能因此而否认他的巨大历史功绩。丑化秦始皇的出身和形象,自《史记》始,积毁销骨。说秦始皇少恩而虎狼心,得志亦轻食人,也是反动宣扬。秦始皇不杀元勋,不杀大臣,不杀降兵降将,不杀六国王族贵族(背叛除外),中国历史上有几个开国天子能做到?至于李斯、赵高,有功于秦焉,秦始皇在位他们愿效犬马之劳,并无背叛之心,而与始皇肝胆相照,这解释秦始皇长于驾驭人才。再者,历史上判臣如过江之鲫,不独始皇身后如此。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始皇描述被污,出身同样被污。《史记•吕不韦列传》云:吕不韦与舞女赵姬苟合有身孕,后割爱献给异人,“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遂立为夫人。”诋毁秦始皇是野种,不是皇脉。
汉朝为了证明其执政的合法性,以及后世史家文人臣子为了劝诫君王施行仁政德治,而把秦始皇作为反面政治教材,大肆抹黑秦始皇,乃至搞人身攻击,充满话语霸凌,遮蔽了历史原形。
根据《太平御览》引《河图》说:“秦始天子,名政,虎口,日角,大目,隆鼻,长八尺六寸,大七围,手握兵执矢,名祖龙。"古代八尺有余者,史籍不绝,传说蚩尤八尺有余,《邹忌讽齐王纳谏》之邹忌1.84米,汉代韩信八尺五寸,合1.96米,秦兵马俑身高1.80者达23.5%。秦始皇八尺六寸,也应不虚。秦始皇并非如《史记》所写具有几种毒辣禽兽的突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