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封探求少年苏轼之后,沿着黄河曾经流经的路线,作为封面新闻大型策划宣布“寻路东坡”个中一组,我们来到徐州,探求正值人生“三壮”的苏轼。

夜色中,高铁途经商丘站。
由此我心里默默丈量着,商丘到徐州的间隔。
由于苏轼在徐州当知州时,他亲爱的弟弟子由任职的“应天府”(今商丘)不远。
实在我默念的不但是间隔,还是令人动容的二苏情意。

徐州(张杰 拍照)

宋熙宁十年(1077)四月,苏轼调任徐州时,其弟苏辙到应天府(商丘)任判官,两人相会濮阳,结伴来徐,同住知州衙门后院的逍遥堂。
苏辙在徐州百日,与苏轼对床而眠,兄弟情深,传为佳话。
之后,苏辙惜别徐州。
不久黄河决口,水困徐州。
苏轼率民抗洪,身先士卒。
抗洪成功之后,建黄楼铭记,苏辙送来《黄楼赋》祝贺,苏轼看了大为欣赏,亲笔书写,刻碑于楼中。
弟文兄书,又是一笔千古佳话。

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寻路东坡徐州手记

早在嘉祐六年(1061年),苏轼被命凤翔签判,其父留京修礼书,苏辙送哥哥一贯至郑州西门。
依依惜别之情,让苏轼写下诗句“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
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更早的从前,他们一起从家乡眉州向中原进发,旅途中相互唱和。
在各地任职分隔两地多年不见。
哥哥有时候会去弟弟事情的地方小住,弟弟也会去哥哥任职的城市相伴多日。

离开之时以及分别之后,兄弟俩会互寄诗文,表达思念。
嫡亲兄弟之间的爱,透过他们致信彼此的诗词,以文学作品的形式,润泽后世,芳泽沁人。
生活在11世纪的天才苏轼与弟弟苏辙,羞辱的情意和高超的艺术表现,总让我遐想起迢遥的在世界另一端,19世纪的天才画家梵高和他的弟弟提奥,以其余一种形式表达了这种人间宝贵的爱与美。
或许人类历史上,精良的羞辱的灵魂,会有迢遥的镜像对照吧。

细看苏轼生平羁旅所踏之地被密密麻麻点出来的舆图,实在有点震荡:这可是在900多年前啊。
就算是当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宽阔的旅程和见识。
不过,也正是这些大地上的点位,为我们“滋养”熬炼一个千古文人苏东坡。

在徐州采访两日,处处找苏轼,处处有苏轼。
走过的路,以他修建的堤坝命名;碰着的人,是他的粉丝;仰望的高塔,是为纪念他;白天在故黄河岸边眺望黄楼,爬云龙山,游放鹤亭,途经黄茂茅冈;夜宿云龙湖畔,在旅店一打开门,就瞥见墙上有苏轼在徐州写的一首七言律诗《送蜀人张师厚赴殿试二首》:“云龙山下试春衣,放鹤亭前送落晖。
一色杏花三十里,新郎君去马如飞。

苏轼曾撰文形容韩愈的浩然之气,可以“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
实在这两句用来形容苏东坡自己,也很适用的。
“探求苏东坡,我认为除了在遗迹,足迹上探求,更要在现实中探求。
苏轼曾经是我们的苏太守,现在我们已经把苏东坡当朋友。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偶像,也不但是教科书上的知识点,而是生活中可以随时给予我们启示和帮助的鲜活的朋侪。
”徐州当地的苏轼研究者、读者李六如说。

在徐州,苏轼有充分的舞台展现他吏治的才能,徐州百姓也给予他充足的信赖。
苏轼在仕途之后的荣辱沉浮,没有真正影响到他在徐州当地百姓心中的位置。
在徐州任职仅两年,百姓记颂已千年。
在徐州,苏轼的痕迹,经由900多年纪月洗礼,依然显著。
人们说苏轼,爱苏轼,念苏轼。
我们聆听多位徐州当地人讲述他们所研究、感知到的苏轼,他们的口中、眼睛里,全是敬佩、感念的星光。

早春的云龙湖一角(张杰 拍照)

在苏轼生平任职的地方,彷佛总有一个美好的湖。
在杭州有西湖,在扬州有瘦西湖,在徐州有西湖的姊妹湖——云龙湖。
一个人所到之地有湖,有水,有明月相伴,也算是大自然所给予苏轼的一种无言的疗愈。

采访期间,恰好碰着正月十五元宵节。
入夜,大街上多是提着灯笼的儿童。
皓月当空,东风料峭清新,沁人心脾,古老而又新鲜。
我们站在云龙湖畔,久久仰望着,曾给苏轼无数次灵感,进入文学史的,同一个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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