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代墨客苏轼的一首江行诗。
这首诗最绝妙之处在于通过船上视角写山景,显得变革多端,俏丽动人。船动则景动,动景的描述,为整首诗增长了无穷的乐趣。
“船上看山如走马,倏忽过去数百群。”首联是说,在船上看山,犹如骏马狂奔,数百座群峰一下子就从面前一闪而过了。这是写“行船速率之快”。
24岁的墨客跟随父亲苏洵,从故乡四川赶往汴京开封,顺江而下,故而船速极快。墨客用了一个比喻,把“船上看山”比喻成骏马狂奔。“倏忽”二字展现出一种速率之美,群山万壑,竞相退却撤退,一片美景,诗意奔来。行船的速率与激情,一下子点燃了墨客的诗兴。
“前山槎牙忽变态,后岭杂沓如惊奔。”颔联是说,错杂不齐的前山,瞬间不断变革着;纷杂繁多的后岭,犹如惶恐而奔跑。这是写“山势变革之快”。
在江船上看山与陆地上看山不同。由于顺江而下,船速极快,故而前山与后岭,不断地变革着,给人一种视觉之美。“如惊奔”,则通过拟人手腕,写出了山势变革之快。
“仰看微径斜环抱,上有行人高缥缈。”颈联是说,仰看山上的小路,歪歪斜斜,盘回弯曲;高远之处,隐约地瞥见有人在上面行走。这是写“仰不雅观山景之美”。
由于在江面上,以是位置很低,两岸群山耸峙,有一种远不雅观小径的飘渺之美。而山中的人儿也变得愈加微小,给人一种人在山水间的美感。颇似杜牧笔下的“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的诗境。这一联作为过渡句,为尾联写人作铺垫。
“舟中举手欲与言,孤帆南去如飞鸟。”尾联是说,“我”在船中高高地举起手,想和山上的行人打呼唤,孤单的船只却像飞鸟一样平常往南驰逐而去。这是写“行船瞬间之美”。
尾联涌现了人,墨客本想打声呼唤,未曾想船速太快,人儿早已远去,想说话也来不及了。这从侧面写出船速之美。而这一个细微的瞬间,却被墨客定格下来,成为永恒的影象。人的生平,不就由无数个瞬间组成。佛语云,“瞬间即永恒”,这次江船之行,无疑给墨客带来了极致的审美体验,也将深深烙印在墨客心中。
纵览全诗,牢牢捉住一个“快”字,行船之快,变革之快,让人体验极致的快感,颇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之畅快,是为江行诗中的绝妙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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