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诗歌,今存不敷20篇,全部是乐府诗体。内容大体上可分三类。一类是关涉时势的,一类因此表述空想为主的,一类是游仙诗。
在艺术风格上,曹操诗歌朴实无华、不尚藻饰。它们以感情深厚、气韵沉雄取胜。在诗歌情调上,则以年夜方凄凉为其特色。年夜方凄凉,这本来是建安文学的共同基调,不过在曹操的诗中,它表现得最为范例,最为突出。
不雅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不雅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个中;
星汉残酷,若出其里。
幸乃至哉,歌以咏志。
言为心声,如果墨客没有宏伟的政管理想,没有建功立业的年夜志壮志,没有对出息充满信心的乐不雅观气度,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壮丽的诗境的。过去有人说曹操诗歌“时露霸气”(沈德潜语),指的便是《不雅观沧海》这类作品。
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义士晚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乃至哉,歌以咏志。
《龟虽寿》为曹操创作的一首乐府诗,是曹操的《步出夏门行》四章中的末了一章。时曹操刚击败袁绍父子,充满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作品富于哲理,阐发了墨客的人生态度。
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师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协力不齐,犹豫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去世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平生易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此诗是借乐府旧题写时势,内容记述了汉末军阀混战的现实,真实、深刻地揭示了公民的苦难,堪称“汉末实录”的“诗史”全诗风格朴实,沉郁悲壮,表示了一个政治家、军事家的豪迈气概和忧患意识,诗中集典故、事例、描述于一身,既形象详细,又内蕴深厚,表示了曹操的独特文风。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高朋,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此诗是政治性很强的作品,以沉稳抑扬的笔调抒写了墨客求贤如渴的思想和统一天下的年夜志壮志,其政治内容和意义完备熔铸在浓郁的抒怀义境中。全诗内容深厚,持重典雅,感情充足,充分发挥了诗歌创作的特长,准确而奥妙地利用了比兴手腕,来达到寓理于情,以情绪人的目的,为曹操的代表作之一。
薤露行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衣冠禽兽带,知小而谋强。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
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
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薤露行》是曹操用乐府旧题所写的叙事诗,诗歌描述的是汉朝末年的政治动乱,民不聊生的悲惨情景。诗歌风格朴实无华,沉重悲壮,深刻表达了作者身为一个政治家和文学家的忧患意识和哀痛之情。该诗为《蒿里行》的姊妹篇,明代钟惺的《古诗归》将两者并称为“汉末实录,真诗史也”。
冬十月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景象肃清,繁霜霏霏。
鵾鸡晨鸣,鸿雁南飞,
鸷鸟潜藏,熊罴窟栖。
钱镈停置,农收积场。
逆旅整设,以通贾商。
幸乃至哉!
歌以咏志。
初冬十月,北风呼呼地吹着,气氛肃杀,景象寒冷,寒霜又厚又密。鹍鸡鸟在清晨鸣叫着,大雁向南方远去,猛禽也都藏身匿迹起来,就连熊也都入洞安眠了。农人放下了农具不再劳作,收成的庄稼堆满了谷场,旅店正在整理支配,以供来往的客商住宿。我能到这里是多么的幸运啊,高诵诗歌来表达自己的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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