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述的女墨客外,还有一些不为人们熟知的女墨客。
姚月华就个中之一,她的作品流传下来的不多,仅仅有六首诗。
有别于其他才女资质聪颖、勤学苦读的成名之路,姚月华的天才来得格外梦幻和不可思议。
据《名媛诗归》考证,姚月华年幼时,母亲即去世,有一天,姚月华梦见玉轮坠落在她的装扮台前,梦醒后便聪慧过人,并有了作诗的本领,且“所为古文词,妙绝当时”。
姚月华跟随父亲寓居扬子江时,见邻舟杨达《昭君怨》中有诗云:“匣中纵有菱花镜,羞对单于照样颜”,十分喜好,于是相互认识。
后来,两人在诗词唱和中,互生情愫。下面这首诗便是墨客思念杨达时写下的。
《怨诗寄杨达》
姚月华〔唐代〕
春水悠悠春草绿,对此思君泪相续。
羞将离恨向东风,理尽秦筝不成曲。
这首诗的大意是:
春天的扬子江水绿油油的,两岸已经是各处的草绿花喷鼻香;看着春水和春草,我又想起你,眼泪又流了出来。
胸中的离恨无人可以陈说,也不愿说于东风;心烦意乱下弹起了秦筝,可是怎么弹奏也不成曲调。
这首诗是写墨客与杨达的思念之情,而诗中的内容,正如这首诗的题目,全诗从未离不开一个“怨”字。
诗的前两句是说春天来了,在这鸟语花香的美好时令,最随意马虎引起人们的情思。女墨客面对这萋萋的春草和绿油油的春水,想起了离去的恋人杨达,泪水就不断地掉下来。
明代墨客锺惺在《名媛诗归》中评价此词说:“‘对此思君泪相续’句,相续,非泪续也,思相续耳。思足以制泪,泪尽则更复相思耳。”,这个剖析当然很精当,但“泪相续”与“思相续”并不抵牾。
“思相续”是“泪相续”的条件;“泪相续”是“思相续”的表现。“泪”有止的时候,而“思”是不会停滞的。
后两句是写年轻的女墨客思念情人杨达,委实苦闷极了。她心烦意乱,只好羞答答地将离愁别恨付之东风,希望通过它传给杨达。
可是她已经用最大的力气去弹奏秦筝,还是弹不出一个像样的曲子,由此可见她对杨达的思念之深。
墨客便是这样用形象性的描写来表现她对杨达的思念,切实其实到了神魂颠倒,无法排解的地步。
这首诗的意境,颇耐人寻味。艺术家总是把所要表达的内蕴留在画外,留在弦外,留在笔墨的背后。那画外之意,弦外之音,笔墨之外的深情,比之诉诸笔墨上面的要巨大得多。
由于史籍并没有记载姚月华的平生,以是我们并不知道她和那位思念的杨杀青果如何。但是,通过这一首“怨诗”,我们能读出一个痴情女子的“爱情独白”,他们的结局彷佛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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