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能得到广泛认可的缘故原由,一方面是王国维师长西席本身便是一位诗词高手,在古典诗词已经没落的近代,他是为数不多能够写出随处颂扬作品的文人。他写给妻子的那首《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去苦》,结尾两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即便是放在唐宋年间,也称得上是名句。另一方面,学贯中西的王国维师长西席在传统文化思想的根本上也结合了西方学术的思想,这也让他总结的诗词理论具有普遍的意义,不雅观点独特而新颖,理论自成体系。
不过诗词鉴赏本身就具有极强的主不雅观性,就和文学鉴赏中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以是虽然王国维师长西席《人间词话》中的理论被广泛认可,但也不乏质疑。在《人间词话》中王国维师长西席便提出“诗词有题而诗词亡”的主见不雅观点,那么这句话到底怎么理解?有道理吗?
王国维师长西席认为,像《诗经》、《古诗十九首》、五代和北宋的很多诗词都没有题目,究其缘故原由,紧张是由于这些诗词的主旨和深意没有办法通过题目说尽。从南宋黄升编撰的《花庵词选》和南宋何士信编撰的《草堂诗余》开始,他们给每一首诗词都冠以标题,有些古人本没有标题的作品也被他们加上标题。这就像是欣赏一幅山水画,非要解释是哪座山哪条河,这样显然并欠妥当。以是诗词有题而诗词亡,学识一样平常的人,很少能够明白这个中的道理。
实在这里看似是在谈论诗词是否该当有标题的问题,但实际上它真正论述的是诗词言外之意的问题。诗词本便是言简意赅的,以是很多时候解读诗词是一件很主不雅观的事。那些没有标题的诗词,并不是作品本身缺少主旨,而是很难找到概括其主旨的标题。
如果只是为了拟标题而拟标题,那么这样的的结果便是,这一标题会限定作品中蕴含的深厚意味,将读者局限在标题限定的空间内。但诗词本身纸短情长,讲究的便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带有极大开放性和遐想空间。以是如果是勉强立的标题,确实会限定到作品本身。从这个角度来说,王国维师长西席主见的“诗词有题而诗词亡”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过在笔者看来,这样的主见适宜于发散性的,作品主旨难以概括的诗词作品。就像李商隐的无题诗便是如此,它的魅力正在于主旨隐秘,具有别样的“朦胧美”,这也让后世之人在解读时有各种不雅观点竞相提出,这种诗作便不应该拟以标题。但倘若是一些主旨清晰,很随意马虎理解的诗作,去纠结拟不拟标题就没什么意义了。就像骆宾王的《咏鹅》,它便是歌咏白鹅在水中自由清闲的情态。这种诗作拟标题显然是没有问题的。
再者,诗词本身也是有一定的门槛的,想要让对诗词没那么理解的人去赏析诗词,有些时候标题也会起到勾引的浸染,它会让人们更随意马虎理解诗词表达的意思。
以是诗词是否该当拟标题,实在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它不应该是一概而论的,而是该当根据诗词本身的发散性和开放性决定。对此,大家有什么意见?欢迎在评论区各抒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