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于天圣三年,即公元1025年,彼时司马光之父司马池任河南府司录参军,而幼小的司马光年仅七岁,正于府学中接管启蒙。

谁知,经由了这件事后,这个孩童的名气不胫而走,逐渐地为众人所知……

那么,与司马迁合称“二司马”的一代史学大师——司马光,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又是如何走上著书之路的?我们不妨来理解一下。

一、 “礼”的不雅观念极深

司马光瑾以通鉴载道终成万世丰碑

若问中国古代的文人中谁最重礼?有人会说是孔子。
实在非也。
真正做到重礼的应是尧、舜、文、周几人。

孔子是重礼,可他所处的时期实际上已经“礼崩乐坏”了。
那么,处在一个本身对自己来讲并非很好的环境,孔子只管对周公时期的“礼乐”无比倾慕,可也只能算是隔靴搔痒——弘扬他的一点儿个人思想罢了。
由于孔子在行政上并没有当过一把手,而且当时的诸侯国四分五裂,以是他的很多想法很难付诸实践。

可一到了北宋,这个士大夫集体执政的时期。
只要手握权益,想要实现自己的空想,可就不那么难了。
个中,司马光和王安石毫无疑问是两位最精彩的代表。
只不过司马光的思想是礼,而王安石却持法为戟罢了。

先说“砸缸”一事过去没多久,司马光便进入国子监读书,直至十一岁。
随后随着父亲到处游历。
司马池有每到一处题诗的习气,司马光为人子便亲自捧砚。

司马光字君实,后人便常以“君实捧砚”来形容儿女之孝顺。
实在若从日常生活来讲,司马光才算将“礼”行到了极致。

初见未婚妻时,司马光便说:“治家者必以礼为先”、“凡为宫室,必辨内外……妇女无端不窥中门,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

可叹的是,这位张小姐对她未婚夫这一套,竟然奉为圭表标准。
后来她三十多年居于闺阁,去世后被诰命“清河郡君”,树以贤妻良母的典范。
不得不说,这与她丈夫的影响密不可分。

在司马光干政后,不符合礼教的就一棒子打去世。
王安石在变法中与人争辩,常常一怒之下拜别,或者多次责怪天子。

司马光给其写了三封信,说他“存心太过”、“自傲太厚”。
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而考虑,只不过意见上“和而不同”。
他为了百姓,也为了介甫考虑,希望他能废除新法,实行仁政。
王安石对司马光的复书很有礼貌,只不过说法上依旧固我。
司马光没办法,只得放弃了。

一次,其妻张氏为了子嗣着想,买来一个丫头放入司马光房里,那丫头进去还未说上两句话,司马光便问:“夫人不在,汝来何干?”将其撵了出去。
不符合男女交往准则的事,他可一点儿不做。
后来新法派欲攻击他,但从生活作风上却抓不到任何瑕疵。

晚年见程颐为了一点儿琐事而训斥哲宗小天子,司马光又看不下去了,直言批评他说:历代君王之以是讨厌儒生,便是他这样做才导致的。
程颐的理是杀人的,司马光的礼是救人的,这便是二者之间的差异。

二、“司马牛”与“拗相公”

司马光和王安石一样拗执,一样执拗。
王安石上台后为了实行变法,把反对他的人逐一“请”出了朝堂。
这时韩琦等人也已经有心无力,朝中的五位宰辅相继涌现了“生”、“老”、“病”、“去世”、“苦”的惨象。
于是,作为濮议案中的先锋,司马光又站出来公开寻衅他的昔日好友王介甫。

两人的斗争先是从一个小小的刑事案件入手。
其经由是这样:

山东有一女子小名阿云,在为母守孝期间,“被”其父私订于韦阿大。
阿云闲他容貌丑陋,趁他熟睡,连砍了数十刀,导致重伤。
案发之后,阿云如实招供。

按照一样平常说法,如果韦阿大去世了,那阿云自然只有去世路一条。
只是既然他未去世,案情便要重新考虑。

司马光认为,纵然未去世,但她敢弑夫这种行为已经是“十恶不赦”了,虽然圣上仁德,免其一去世,改为“贷去世编管”,但也不应该同情她。

王安石则说:“母孝之中订婚,已是欠妥,当然无效。
此非夫妇关系而伤之,不以弑夫论……”

说到底,王安石与司马光的辩论就在于“德治”与“法制”间的不合。
在封建社会中,想要实施法制,就得推倒德治。
对刑事案件的全方位考虑,王安石这种思想已经很超前了。
神宗终极采纳了他的见地。

之后的几年中,司马光只做一件事,那便是不断地上谏,和王安石去世磕到底。

王安石说:“始终言新法不便者,司马光一人也。
”昔日的好友终于反目成仇。
可是,即便如此,在司马光心里,安石仍算是一个君子。
他风致高尚,不慕名利。
至于在学术上的成绩,那就更不用说了。
故而,他只是一时被邪佞“引诱”住了。
可是逐渐地,昔日好友们创造,王安石甘心受此“引诱”也不愿意复苏。
以是便送了他一个“拗相公”的野号。

至于司马光,他在与王安石的斗争中基本上一贯处于劣势。

一贯到元丰八年。
三月,神宗驾崩,五月,安石去世。
这一对弘扬变法的君臣相继离开了,司马光才得以一展技艺。
于是,青苗、免役、保甲、保马、水利、将兵、市易……统统被废除。

苏轼等人说新法中或有利于民者,该当持摈弃态度。
司马光一脸怒火,直接让其闭嘴。

苏轼说:“昔日韩琦刺陕西义勇,君为谏官,争之甚力,魏公不悦,公亦不顾。
轼昔闻公道其详,岂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耶?”

司马光道:“不悦而罢。

苏轼回到学士院直呼:“司马牛!
司马牛!

司马光在性情上可以说与王安石一样拗执,可惜这对冤家兄弟绝不会想到:就在他们去世的四十多年后,他们为之鞠躬尽瘁的那个王朝,终因抵不住金人的铁骑,土崩瓦解了!

三、十九年来为《通鉴》

要说司马光生平最重视的事,除了与王安石的“较劲”,下剩的便是修书了。

此书从宋英宗治平三年开始修起,不过开始时还不算正式。
先是司马光以为作为帝王该当理解历史,读些史籍。
可惜现存的史籍内容上杂七杂八、重复赘述、真假难辨。
司马光于是删繁就简,精心雕琢了《通志》八卷,上呈皇上。
英宗看了后十分愉快,让他连续编写。
当然,这样一来,就不是司马光一人可以完成的了。

俗话说,一个豪杰三个帮。
他先是调集了著名史学家刘颁、刘恕等人。
又找了范祖禹、其子司马康作助手。
(在此须要解释一下,司马光无子,康为过继兄长之子)

英宗对修书十分重视,不仅成立了书局,还对这些作者们以好吃好喝招待。
吃的东西皆出自宫中御厨之手,喝的也是御酒,连写字的笔墨都和天子日常用品同等。
乃至写作也不用纸张,而是用帛。
因此不妨试想,中国自古至今最高报酬的作家莫过于此了。

这部大书修修断断,尤其是在王安石实行变法期间,曾一度因事情“闹事”而终止。
不过可幸的是,司马光终于以他武断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完成了整部作品。

元丰七年冬天,耗尽了半生心血的司马光,终于将整部书的样稿上呈给了天子。
神宗看后大加讴歌,赐名《资治通鉴》。

很显然,他虽然一贯支持变法,期盼富国强兵,摆脱积贫积弱的局势,可是对司马光以史为鉴的思想及学术成绩,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年后的玄月十五,司马光因病不幸去世。
一个多月后,《资治通鉴》在杭州镂版印刷。
可惜的是,一代史学大师这次却看不到了。

因此,若评价司马光。
从政治上看,他与王安石争斗半生,终极将新法全部废除,实现了自己的主见。
然而国家大势,非一人之力所能改变。
司马光临去世之际,国家仍是一幅贫病交加、政局未稳之态。
朝堂上臣僚攻伐,野外里贫民受饿,西北方虎视眈眈。
故而他不能算成功。

然若是从学术上看,无论是他还是王安石,两人都是响当当的大学者、大文豪。

以是不雅观其生平,那些所谓的政治胜利品,不过是过眼烟云,须臾即逝,而真正能被后世崇奉的,不过是那一章章朴素而深厚的笔墨罢了。

作者:黛珂,一个普通的青年作家。
挚爱小说、诗词、红楼梦。
作品散见于《贵州文学》《国家诗歌地理》《长安诗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