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直白的描述,喷鼻香艳浓郁的画风,这便是中晚唐诗词最光鲜的风格特点。中晚唐为何会盛产艳情诗?这些诗歌的开放的尺度到底有多大?与盛唐期间的诗歌又有若何的差异?同性爱情诗歌又是若何发展起来的?
一、中晚唐墨客写艳情诗词蔚然成风
艳情诗成为了中晚唐期间最盛行的诗歌题材,其显著征象便是,在这个期间呈现出了一大批写艳情诗的作者,诸如白居易、刘禹锡、李商隐、温庭筠、李贺、元稹、鱼玄机、韦庄等等。他们虽然在文学造诣上各有不同,创作技法上也各有千秋,但真正能让众人铭记的作品,大多都是他们的艳情诗。
白居易的许多长诗都具有极高的文学代价和历史代价,诸如众人耳熟能详的《长恨歌》、《琵琶行》等,但这些作品实在都是艳情诗。白居易的这些诗歌阐述了不同社会阶层女子对爱情的追求和神往,尤其是在情色方面的描述既生动又准确。如《井底引银瓶》描述的便是女子不顾封建礼教约束,与男子“淫奔”的故事,这首长诗中有这样一段: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立时遥相顾,一示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
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这几句诗中的描写虽然有些隐晦,但意思很明确——女子与男子一见钟情,相约在南山松柏树下暗通款曲,末了女子随着男子私奔了。这样的描述在古代可谓是十分大胆与直白了。这首诗的结尾是一个悲催的结局,女子因私奔而遭到男子家人嫌弃,终极不得不离开男子。从立意上看,白居易这首诗具有批驳社会现实的意义,但从创作手腕上看,它还是属于艳情诗的范畴。
白居易养活了不少歌姬和舞女,有名有姓的就有二十余人,不在册的更难以尽数。因此,他吟咏歌姬、舞女以及娱乐、宴饮的诗歌也有很多,个中大多都表达了要及时行乐、游戏人生的主旨,如这首《与牛家妓乐雨后合宴》:
玉管清弦声旖旎,翠钗红袖坐参差。
两家合奏洞房夜,八月连阴秋雨时。
歌脸有情凝望久,舞腰无力转裙迟。
人间欢快无过此,上界西方即不知。
白居易这些诗歌描写的场面虽然喷鼻香艳,却还都有底线,许多敏感场景和画面都是点到即止,留给读者自由想象。比较之下,他的好友元稹在诗歌中对情色的描述则更为旷达,如元稹的长诗《会真诗》中有这么一段: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尘蒙。
转⾯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清兰蕊馥,肤润⽟肌丰。
⽆⼒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这首诗最早记录在元稹的《莺莺传》中,张生成功调戏莺莺并与之私会,这一段便是对他们枕席之欢的精彩描述。大多数人认为,《莺莺传》中的张生原型便是元稹自己。元稹少时曾与崔家之女莺莺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情缘,令他终生难忘,便将这段往事写成小说,后来更是被王实甫改编成了著名戏曲《西厢记》。
对付白居易和元稹的艳情诗,后世学者颇有微词,不少人认为他们的这类诗歌荒诞肤浅、浮艳庸俗。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类艳情诗不仅代表了当时人们对自由爱情的神往,也引领了中晚唐艳情诗歌的兴盛发展。
二、中晚唐艳情诗适用于各种场合
中晚唐期间,墨客对艳情诗创作的激情亲切空前飞腾,在任何场合下都绝不避讳,以此为乐乃至以此为荣。
不管是在皇庭相府的隆重宴会上,还是在朋友相聚的私人家宴上,吟唱艳情诗都是当时普遍的社会风尚。例如,温庭筠的《舞衣曲》就该当是在宫廷宴饮上所作:
藕肠纤缕抽轻春,烟机漠漠娇娥颦。
金梭淅沥透空薄,剪落交刀吹断云。
张家公子夜闻雨,夜向兰堂思楚舞。
蝉衫麟带压愁喷鼻香,偷得莺簧锁金缕。
管含兰气娇语悲,胡槽雪腕鸳鸯丝。
芙蓉力弱应难定,杨柳风多不自持。
回颦笑语西窗客,星斗寥寥波脉脉。
不逐秦王卷象床,满楼明月梨花白。
温庭筠这首诗写得虽然艳丽,却还中规中矩,毕竟是在大型正式场合,不好过于孟浪。但是,在私底下的朋友聚会上,墨客们则少了拘谨和约束,才情的开释更为放荡和不羁。如,李郢在朋友“张郎中”家里聚会时,写下了一首诗《张郎中宅戏赠二首》:
薄雪燕蓊紫燕钗,钗垂簏簌抱喷鼻香怀。
一声歌罢刘郎醉,脱取明金压绣鞋。
谢家青妓邃重关,谁省东风见玉颜。
闻道彩鸾三十六,一双双对绿池莲。
李郢的诗词向来以老练沉稳著称,而他上面这两首诗描写的场面既喷鼻香艳又别开生面,可见中晚唐文人在宴会或各种娱乐场合写艳诗是一种普遍的征象,就像公函写作一样,没有任何欠妥当的地方。
除了宴会娱乐场合之外,文人之间日常交往和书信往来时,也会用艳情诗相互酬答,以此来通报情绪。白居易、刘禹锡同朝为官,是同事,是好友,更是诗友,他们相处近二十年,相互唱和的诗词就有数百首,集成册的唱和诗歌多达四卷书。例如,白居易写了一首《春词》:
低花树映小妆楼,春入眉心两点愁。
斜倚栏干背鹦鹉,斟酌何事不转头。
刘禹锡立马就与他和了一首《和乐天春词》: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这两首诗采取“步韵”的原则,十分严谨的一唱一和,共同描述了一个闺中思春少妇的形象,构思风雅幽趣,用词端庄典雅,是艳情诗中的文艺小品。可见,文人间的沟通办法便是分歧凡响,把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令人叹为不雅观止。
其余,中晚唐的墨客们更多的是用艳情诗来歌颂爱情、记录生活、表达日常的情绪,他们把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感写进诗歌里,不管这件事有多么细微,都是他们良好的创作灵感和源泉。例如,韩偓就专门写了一首《咏手》来歌颂女子的芊芊玉指:
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
背人细撚垂胭鬓。向镜轻匀衬脸霞。
怅望昔逢褰绣幔,依稀曾见托金车。
后园笑向同行道,摘得蘼芜又折花。
这首诗虽然是手的特写,但经由韩偓的这样描述,一位活色生喷鼻香的女子形象俏然立于纸上,让人对她娇美的容颜以及绝代的风采充满了抱负。
可见,中晚唐期间,艳情诗可谓充斥了墨客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是一个十分普遍的诗歌题材。
三、中晚唐期间艳情诗歌的风格多变,开放尺度不一
纵然都是艳情诗,但在不同作者、不同场合及不同心境下写出来,风格也是迥异的。晚唐期间的艳情诗大致能分为以下四种风格类型:
一是风骚洒脱型。这种风格的艳情诗清俊舒朗,行文上如鹤舞长空,每每表示了作者放荡不羁的个性和恃才傲物的情怀,个中最范例的代表便是杜牧。
杜牧生性风骚,在各地为官时都有情人,每次与情人分别,他都会留下诗歌作为赠别。现在盛行的网络语“东风十里不如你”便是化用自杜牧《赠别二首》中的诗句“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然而,我个人以为,最能表现杜牧洒脱风姿的诗该当是这首《留赠》:
舞靴应任闲人看,笑脸还须待我开。
不用镜前空有泪,蔷薇花谢即归来。
读杜牧的赠别诗,从来不觉悲凄,反而有种洒脱和豁达的情愫浸润在字里行间。上面这首《留赠》除了有同样的洒脱和豁达之情外,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自傲,和来日方长的从容气度在里面,表现出了年轻人那种“雄姿勃发”的气场,让人不觉莞尔。
二是朦胧隐晦型。这个类型的艳情诗欲说还休,有满腹的苦处不吐烦懑,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因而顾旁边而言他,给人营造一种雾里看花的晦涩觉得。“朦胧诗”的紧张代表人物非李商隐莫属,他的诗大多蕴藉婉转,用词绮丽风雅,情绪深奥深厚凝滞而又柔肠百转。李商隐诗词中最晦涩的莫过于《无题》: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飘蓬。
这首诗字字珠玑,意境幽美且内涵深重,而且没人能真正读得懂它。有人说,这是李商隐表达自己在官场上的失落意之情,有人认为它是描写李商隐失落意的爱情,众说纷纭。
听说,李商隐的情人数不胜数,个中不少还是朝廷重臣的妻妾,乃至还有皇宫里的妃子。在这种情形下,李商隐绝不可能堂堂皇皇地把自己偷情的事情写进诗里,他只能通过模模糊糊的描述来记录自己纷繁繁芜的情绪。正因如此,李商隐的诗反而是最受后众人关注的,大家都不断地预测隐蔽在这些诗歌背后的故事,也成为了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三是大胆直白型。这类艳情诗词的作者从不避讳对喷鼻香艳场景的描述,在他们笔下,女性的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男女之间的激情和爱恋都无比的开阔和露骨,开放的尺度非常大。这类艳情诗作者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韩偓,他的一首《咏浴》就描写了一个十分喷鼻香艳的女子沐浴场景:
再整鱼犀拢翠簪,解衣预言家冷森森。
教移兰烛频羞影,自试喷鼻香汤更怕深。
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
岂知侍女帘帷外,剩取君王几饼金。
韩偓有大量着力描写女性柔美和男女情欲的诗歌,他的这些诗歌自成一派,形成了具有他个人风味的“喷鼻香奁体”,在当时封建社会里独树一帜。因诗歌尺度过大,韩偓在千余年里没少受众人的唾弃。但不得不说,韩偓这种张扬的个性和追求解放的希望,在很大程度上为后来诗歌内容的丰富供应了借鉴。
四是清新脱俗型。这类艳情诗虽然描写的场景也是十分的喷鼻香艳,但用词非常的讲究和典雅,营造的氛围十分的高雅清新,诗词中的意境比较悠远,也随意马虎被普罗大众所接管。这类作品的代表人物便是温庭筠,他的诗词大多都是描写闺中女子的生活场景,充满华贵富丽之气,正如这首《更漏子》: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喷鼻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温庭筠善于用精细的场景来陪衬诗中暧昧而柔媚的气氛,从而将那种富丽、慵
由此可见,中晚唐期间的艳情诗也不都是一个腔调,而是群芳斗艳、蔚为大不雅观的。而且,艳情诗中开放的尺度也不一而足,这是由墨客个人的品位和风格决定的。
四、盛唐期间诗歌风格的紧张特点
盛唐期间虽然也有艳情诗,但绝非主流,而且这个期间的艳情诗大多都是借以感怀明志,展现风骨,极少直白而露骨地描述艳情。
如果要从整体上概括盛唐期间诗歌的风格特点,那便是雄浑清新,充满浪漫主义色彩。要研究盛唐诗歌,李白、杜甫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李白的诗歌不仅大气磅礴,更是有着极致的浪漫色彩,不论是《将敬酒》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豪迈,还是《月下独酌》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寂,又或是《清平调》里“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柔情,他的诗歌都从骨子里透露出超凡脱俗的仙气,使人读来有种凌云翱翔、飘尘出世的觉得,这或者与他少年时的修道游侠生活经历有关,不是每个人都学得来的。
杜甫的诗歌虽然偏现实主义,但文辞富丽,句式严整,节奏明快,立意更是高奇,内涵深远,不论是《绝句》中“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上苍”的妖冶,还是《登高》中“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萧瑟,又或者是《春望》中“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悲愤,他的诗不仅能给人以听觉上的享受,还能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更能给人以心灵上的震荡。
如果从题材上划分,盛唐诗歌大致可以分为“田园诗”和“边塞诗”。但不管怎么划分种别,盛唐诗更多的是表达作者的空想抱负,抒发他们的家国情怀,而甚少评论辩论儿女私情的。
田园派墨客孟浩然官场失落意而归隐山林,他的诗歌多数是表达一种“放下”、“舍得”的豁达心境,如《秋登兰山寄张五》中“时见归村落人,沙行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所描述的那种恬淡宁静的村落庄景致,真能把读者的心灵涤荡个干净。
边塞墨客高适战功赫赫,他的诗歌更多的是表达一种卫边戍国的爱国情怀,如《燕歌行》中“相看白刃血纷纭,去世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疆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所表达出的冲景象概,以及舍身殉难的霸气,令读者为之深深拜服。
可见,盛唐诗歌因此表达作者志向和抒发财国情怀为主流的,这与中晚唐盛行的艳情主题诗歌有很大的不同。
五、艳情诗溯源,同性爱情诗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虽说艳情诗是中晚唐期间的主流,但并不代表在这之前就没有艳情诗。事实上,艳情诗早在《诗经》里就涌现过,如大家耳熟能详的这首《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子衿》是一首极为经典诗歌,虽然现在仍有不少人在辩论,它到底是不是表达同性之间的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言辞和画风极度唯美,甚至传颂数千年都不过时。
艳情诗在各个期间都有,学者们却同等认为,真正推动艳情诗发展的竟然是地动仪的发明者张衡。据考证,东汉的张衡创作了一首《同声歌》,这也被认为是中国最早的五言诗:
重逢承际会,得充君后房。
情好新交卸,恐栗若探汤。
鄙人勉自竭,贱妾职所当。
绸缪主中馈,奉礼助蒸尝。
思为苑蒻席,不才蔽匡床。
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
洒扫清枕席,鞮芬以狄喷鼻香。
重户结金扃,高下华灯光。
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众夫希所见,天老教轩皇。
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不丢脸出,这首《同声歌》是从女子角度,记录了令她难以忘怀的新婚之夜的场景,诗歌的末了几句将新婚夫妻枕席上的动态描述得活色生喷鼻香,让人不觉酡颜。
在张衡的带动下,艳情诗逐渐变得开放起来,描写的题材越来越广,尺度也越来越大。在三国和西晋期间,歌颂同性爱情的诗歌层出不穷,阮籍的这首《咏怀之十二》是个中最为经典的作品: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盼发姿媚,说笑吐芬芳。
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图画著明誓,永远不相忘。
这首诗句式整洁,节奏明晰,用词富丽艳丽,句句经典,让人回味无穷。可见,古人对男子之间的爱情丝毫没有鄙视和轻渎之意,在他们的诗歌里,所有爱情都值得被歌颂、被铭记。在阮籍之后,更多描写同性爱情的诗歌也纷纭现世,成为了不朽的神作。
以是,艳情诗不是中晚唐所独占,任何时期它都是人们所关爱的创作题材之一,只不过在中晚唐期间,艳情诗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而已,开放尺度也变得越来越大。
六、艳情诗为何会在中晚唐盛行?
文学的发展与社会的发展是息息相关的,而诗歌题材和风格的盛行程度,正是表示了社会发展的状况和公民审美的情趣。艳情诗之以是在中晚唐期间盛行,紧张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缘故原由:
一是政治环境影响,国家上层建筑的主体意识直接勾引着文化的发展方向。
盛唐期间,唐玄宗在位初始励精图治,使得国家政治清明,宰臣贤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精良确当局是民心所向,这个时候的文人墨客心中更多的是空想和抱负,期盼着如何发挥自己的才华,在这个充满机遇的时期中大放异彩。以是盛唐墨客的作品里,大多是积极而康健的内容。
中晚唐期间的政治环境恰好相反,君王
二是社会环境影响,经济与文化的发展影响着公民的物质和精神追求。
盛唐期间,经济高度发展,公民物质需求得到极大的知足,有更多的精力去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同时,国家至上而下对文化的追求也是比较高大上的。唐玄宗本身便是个极具文艺气息的天子,他在文化上的成绩以及品位极大地引领了当时海内的诗歌潮流。
而中晚唐期间,经济和国力逐渐衰退,社会层级涌现两级分解,富的更富,穷的更穷。这种怪异的社会经济模式,便催生了畸形的文化产物。同时,国家君主对文化的追求并不热衷,尤其是后唐君主唐庄宗整日宠幸戏子,梦想骄奢淫耻的生活,追求感官刺激,这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下面百官和文人的代价取向。富人们的需求被文人们所捕捉,反应穷奢极侈生活,以及补充空虚精神天下的艳情诗就此兴盛。
三是文化环境影响,经历了盛唐期间文化大繁荣,那些高大上的题材和情绪内容,早被先贤们写尽了,精良绮丽的诗句早已深入民气,同题材的作品如果不能推陈出新、标新创新,很难再度霸占读者的心灵。中晚唐期间,人们空虚的内心只能用情欲和肉欲来添补,而这个领域的诗歌却还大有可为。因此,墨客们纷纭将创作的精力投入到了艳情诗歌领域。
综上所述,艳情诗之以是在中晚唐期间涌现繁荣景象,是历史的一定也是历史的选择。纵然艳情诗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算最显著,但它也的确是诗歌领域不可或缺的一环。同时,中晚唐的艳情诗为后世诗词的发展,奠定了不可磨灭的根本,值得人们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