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乡愁

宋文甫

(作者单位:成都天府新区作协会员)

稻城行记

写法治法治写|法苑第8期

作者:宋一

日光倾城

清晨,在海拔三千五百米的稻城醒来。
御风的鹰飞过山脊,经幡在风中摇荡。
太阳缓缓上升,夜的阴影悄然褪去,曙光一点点漫向四周,雪山、湖泊、草甸、藏庙、木屋、牛羊的轮廓逐渐清晰。
日来临临在这片金色的国度,带来无限的光明、温暖和活气。

亚丁,藏语意为“旭日之地”,或许是由于向着太阳才能驱散高原的苦寒、永夜的晦暗,亚丁的远古文明里隐约可见太阳崇拜的痕迹。

放眼望去,日光之下,大地山川雄浑壮阔,芸芸万物竞相成长;名为三神山的千年雪峰遥遥相拜,地久天长;一望无垠的草原,马群牛群羊群肆意奔跑,生生不息。

《消逝的地平线》里把稻城比作:“蓝色星球上末了的喷鼻香格里拉。
”在藏传佛教中,喷鼻香格里拉被描述为日月之间的永恒王国,分开世俗、超越六道循环,一日如百年、百年如一日。

撤除宗教的底色、感性的抱负,如今,稻城只剩下原始的自然风貌和近乎绝迹的纯粹。

康巴腹地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康巴藏区。

高原的日光让人头晕,天蓝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我们沿着318国道,一起翻山越岭:从雅安到泸定,从泸定到康定,再翻过天险折多山,走过新都桥,穿过海拔4000米的高尔寺山隧道,然后下沉到河谷地段雅江县,往上翻过“姐妹垭口”——海拔4659米的剪子弯山和海拔4718米的卡子拉山,然后到理塘县,再翻越荒凉的兔儿山,穿越海子山古代冰河遗址,才终于抵达稻城。

在稻城宿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动身赶往亚丁。
那是一个刺目耀眼的晴日,太阳闪着刺眼的光芒,天空低得像是快要掉下来。
路上是无边的草原,五色的风马旗迎风飞舞。
云移动的很快,遮蔽阳光,大地时而晦暗,时而明晰,光影变革唯美到了极致,仿佛身处光怪陆离的梦境。

遥望雪山

在亚丁,央迈勇、夏诺多吉、仙乃日这三座终年不化的雪山被称

作三神山。
个中,夏诺多吉是溘然涌如今我们面前的。
彼时,它的周围是茫茫云海,只露出一个山头,远了望去,就像一座悬浮在天空中的祭坛,又如一颗金色的水晶,通透而深邃,绚丽又神秘。

告别夏诺多吉,我们在洛绒牛场下车。
面前是一片广袤金黄的草甸,周围是高耸入云的雪山,一条条冰川融雪形成的河流在草甸上流动,行至河边,还能听到水流声中夹杂着的碎冰冰冷响亮的敲击声。
往南望去,只见一片云雪茫茫,那是被云雾环抱着的央迈勇雪山。
随行的引导说,很多人来这里等了几周都见不到它的真容。

自持的央迈勇并未现出真容,我们只好匆匆赶往牛奶海。
去牛奶海须要徒步走五公里山路,多数游客不会选择前往。
在翻上海拔4800米的垭口时,我突觉胸口闷痛难耐,便急速停下缓解高原的缺氧窒息。
这时,游客们开始对着群山指指示点,我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群山之中,冰晶玉洁的央迈勇傲立于天地之间,山顶直刺苍穹、气势磅礴。
这让所有人都大喜过望。

我痴痴地望着央迈勇,银色的山脊线、洁白的冰瀑、陡峭的峰坡和君临万物的高度,令它在群山中格外能干。
注目良久,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惶恐感涌上心头,让人不敢再多看。
很快,山际的云团再次合拢,将山体重新裹住,央迈勇转眼消散得无影无踪。

沉寂千年

牛奶海实在并不是海,而是融雪汇聚成的湖泊。
它仿佛镶嵌在群山中的一块翡翠,碧波倒映着雪山白云,岸边成长着大片赤色或绿色的植被。

在牛奶海我们还碰着了一支专业登山队,他们从亚丁保护区外的云南卡斯村落爬上来,背着帐篷和干粮徒步穿越“洛克线”。
从卡斯村落出发,穿越卡斯地狱谷到通丁大峡谷,再沿着仙乃日的后山横切线爬行,末了从央迈勇的后坡翻到牛奶海,和我们的方向刚好相反。

当我们问及为什么这样做时,他们开玩笑说:“由于这样进景区不出门票。
”他们大方地向我们展示照片,有荒凉的地狱谷,有五光十色的海子,有各种不有名的湖泊……这是我在人来人往的亚丁景区从未见过的风光,那是一种人迹罕至、封存千年、不可超出、不可轻渎的神圣之美。
我溘然明白了为什么洛克会说:“我宁愿去世在这俏丽的大山里,也不要在医院冰冷的床上。

《游褒禅山记》中写道:“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不雅观,常在险远。
”在漫长的岁月里,由于交通不便、阵势险要、景象恶劣,稻城亚丁鲜有外客到访,因此才保留了原始的自然风貌和近乎绝迹的纯粹。
直到1933年,一位美国探险家将他在稻城、贡嘎一带的游历写成小说,才让无数后人相继而来地前来探求“喷鼻香格里拉”。

在稻城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马群是自由的,牛群是自由的,风是自由的,云是自由的,日光也是自由的。
与生俱来的自由让统统都变的空旷明了,让统统都变得不主要了,何须孤独惆怅,此处别有风光。

(作者单位:四川省广元监狱)

一枚旧领花

作者:唐桂彬

一套警服有两枚领花,一枚代表公正与正义,一枚代表温暖与希望。
——题记

夜已深,窗外还有几只秋蝉在挣扎。
柴警官望着那枚领花久久无法回神,值班室的灯光亮白如昼,可他的心里却通亮不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值班室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哥哥,我到奶奶家了,三年后我一定会拿着公安大学的录取关照书来换你的另一枚领花!
”给柴警官打电话的女孩叫媛媛,是他在傍晚时分救下来的一个想要轻生确当事人。

当时正值晚高峰,高鸣的警笛在拥挤的车队中撕开 一个口子,直抵桥边。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护栏外边。
见到民警,小女孩也不哭闹,只是悄悄望着江面。

经由柴警官的极力奉劝,媛媛终于答应回派出所。
在她感情轻微稳定一点后,一位民警与她母亲取得了联系,可便是这个电话让媛媛再次崩溃。
她夺门而出,猖獗扇自己巴掌,口中念叨着:“我便是这个家里多余的,哪怕我去世了,也和他们这个家没有丝毫关系……”

媛媛再次重回沉着是柴警官蹲在地上脚都麻了之后的事。
一番交谈后,柴警官理解到媛媛的家庭十分重男轻女,有了弟弟之后,父母对付她便分外严苛。
前段韶光,媛媛被诊断为中度烦闷症,父母不但不照顾她,反而冷言冷语。
刚才民警与媛媛父母沟通时,对方竟然说:“她想去世就让她去,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此外,柴警官还意外得知媛媛的空想是成为一名公民警察。
柴警官问她:“你说你想当警察,那你知道警服上领花的含义吗?”

“不是由于好看吗?”媛媛不解地问。
“不,它们一枚代表温暖与希望,另一枚代表公正与正义。
十五年前,哥哥的家乡发大水,一位警官为了抢险救灾就在哥哥面前被大水冲走了,他救我出来的时候,把这枚代表着温暖与希望的领花交到我手上。
现在,我把这枚领花送给你,希望你积极合营年夜夫,打败烦闷症。
你还要努力学习,等你考上了公安大学,我再把其余那枚代表公正与正义的领花送给你。

说着,柴警官从左胸口袋里取出一枚已经有些许磨损的领花塞到媛媛手上。
这么多年,他一贯都没有忘却这枚领花,更无法忘却小镇上那位带给他温暖和希望的警察。
多年来,这枚领花一贯躺在离贰心脏最近的口袋里。

光阴匆匆,转眼已是多年。
柴警官从一名稚嫩新警发展为排得上名的案侦好手。
由于一个专案,他再度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副组长方媛媛。
”看到专案组名单,柴警官以为些许熟习,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便问专案组的同事。

“公安大学高材生,去年才调来我们局里磨炼的,一来就破了两起大案子呢!
”同事回答说。

另一边,方媛媛看到组长的名字时也有些许意外。
她特意将当年那枚领花带上,并取下另一枚领花,来到组长办公室:“柴组长,还记得我吗?”

“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不太记得你了。
”“我是专案组的副组长方媛媛。
”“你好,虽然你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但还是希望你看重细节,办案容不得粗心。

“不知道柴组长从何处看出来我不细心?”“你检讨一下你的着装。
”“你还记得多年前的长江桥上那个跳江的小女孩媛媛吗?我便是专门来找您拿那枚代表公正与正义的领花的!

(作者单位:宜宾市公安局临港经济技能开拓区分局白沙湾派出所)

琴泉寺的千年神韵

作者:陈亮

琴泉寺的喷鼻香火败了,这未尝不是好事。
它是我去过的古庙里最宁静的,有种让民气安的力量。
古庙寂寂,古树森森,满地乱叶与烧过的纸钱灰迹,格外有味道。
庙里的花盆花坛多是青石制,有许多是正宗的古物,由于没人照管,里面的花草开释出一种狂野的活气,枝桠分明。

琴泉寺里有两棵大银杏树,几人合抱粗,根据庙志记载,已经一千三百多岁。
树与屋檐齐高,根顺青石路而长,红门灰墙,老树高屋,别有美感。

一千三百多年前,琴泉寺就坐落在长平山腰。
大概是某个午后,或是霞光满天的薄暮,抑或新雨初落的清晨,杜甫登临琴泉寺。
彼时,寺庙门口的两棵参天银杏树还是小树苗,初生的它们见证了流落半生、满面沧桑的墨客。

“世乱郁郁久为客,路难悠悠常傍人。
”可以想见,杜甫在梓州过的是颇为落魄的。
不过还有闲情逸致去逛庙,至少解释他在上琴泉寺的途中央情是颇为闲适的,只是不知彼时的琴泉胜景留给了他若何的印象。

当时的琴泉寺喷鼻香火之旺,全然不似今日的衰残毁败,如果杜甫看到的是今日的琴泉寺,或许会产生心腹感也未可知。
老去久病,妻子离散,这人间的世事兴废可不就像这些古建筑一样平常,盛时万人齐来拜,落魄远近无人知。

杜甫在梓州只住了一年八个月。
古梓州今三台,牛头山上有全川第二大的杜甫草堂,雕梁画柱,门庭幽幽,门前的广场上矗立着纵目远眺的杜甫雕像。

这不是在三台时的杜甫。
那时他已年过四十,可能看上去像是六十岁,齿牙动摇,两鬓苍白。
前些年,他从长安出逃,犹且诗云:“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
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
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
”这样的遭际,大概不会有这般飞扬的表情。

梓州过去是东川节度使的治所,又拥有涪江的地利,一度很是繁荣。
传承至今的涪江号子唱段,就很能解释这段历史。
彼时,琴泉寺喷鼻香火很旺。
在水面上讨饭吃的人,在庙里立一柱喷鼻香,寻个生理安慰,实在太平常不过。
在寺里现存的功德碑上,也能看到有许多豪阔喷鼻香客曾动辄奉上数千喷鼻香资。

后来,琴泉寺的喷鼻香火随着梓州的没落而衰败了。
砖木构造的建筑开始铭刻上岁月的印记,越来越荒凉,树在这种清寂的氛围里,倒是加倍茂盛了。
这么看实在也不错,人生百年,功名富贵如云烟,倒是这些不言不语的古树,森森寂寂,见证杜甫的苍凉酸楚,寺庙的繁荣衰败,到本日,又看到我走进寺里,溜达廊下。

当然,我没有那么主要。
但,真的也没那么不主要么?万古以来,每个个体在自己的韶光里,都是不朽的,我们走在韶光里,相遇这些比我们生命绵长永恒的东西,在某一刻,我们大概得到了一点永恒的东西。

琴泉寺自己是不会考虑这些东西的。
如果把它比做一个生命体,一千多年来,他不断变换自身的样子,历经战火、天灾、人祸的荼毒,又在废墟上一次次的重修,植根厚土,沐浴清风,和东风一起在大地上舞动。
人间的变迁从未曾真正影响他,琴泉还是琴泉,一千年后依然是,在长平山腰,在梓州腹地。

(作者单位:三台县公民审查院)

建党百年征文缘由

百年征程波澜壮阔,百年初心经久弥坚。
适逢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举国欢庆,共襄盛举。
为记录建党百年风雨之路,向党的百年华诞献礼,四川法治报“法苑”副刊结合四川法治报推出的“奋斗百年路 启航新征程”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全媒体宣布,面向全省政法系统内外诚挚征集稿件:环绕庆祝建党100周年主题,根植赤色文化与法治文化,追寻党的奋斗进程与法治培植征程,回顾个中的主要造诣、重大事宜、范例人物、动听故事,以笔墨为载,书伟业华章,传羞辱初心,铸法治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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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行主编:开永丽

编辑:刘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