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去世！
译文
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想要摧倒城墙；我军严待以来，阳光照耀铠甲，一片金光闪烁。
秋色里，响亮军号震天动地；黑夜间战士鲜血凝成暗紫。
红旗半卷，援军赶赴易水；夜寒霜重，鼓声忧郁低沉。
只为报答君王恩遇，手携宝剑，舍身殉难。
注释
⑴雁门太守行：古乐府曲调名。雁门，郡名。古雁门郡大约在今山西省西北部，是唐王朝与北方突厥部族的边疆地带。
⑵黑云：此形容战役烟尘铺天盖地，弥漫在边城附近，气氛十分紧张。摧：毁。甲光：指铠甲迎着太阳发出的闪光。金鳞：是说像金色的鱼鳞。这句形容敌军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和危急形势。
⑶甲光：铠甲迎着太阳闪出的光。甲，指铠甲，战衣。向日：迎着太阳。亦有版本写作“向月”。向：向着，对着。金鳞开：（铠甲）像金色的鱼鳞一样闪闪发光。金：像金子一样的颜色和光泽。开：打开，铺开。
⑷角：古代军中一种吹奏乐器，多用兽角制成，也是古代军中的号角。
⑸塞上燕脂凝夜紫：燕脂，即胭脂，这里指暮色中塞上泥土有如胭脂凝成。凝夜紫，在暮色中呈现出暗紫色。凝，凝聚。“燕脂”、“夜紫”暗指沙场血迹。
⑹临：逼近，到，附近。易水：河名，大清河上源支流，源出今河北省易县，向东南流入大清河。易水距塞上尚远，此借荆轲故事以言悲壮之意。战国时荆轲前往刺秦王，燕太子丹及众人送至易水边，荆轲年夜方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起：是说鼓声低沉不扬。
⑺霜重鼓寒：天寒霜降，战鼓声沉闷而不响亮。声不起：形容鼓声低沉；不响亮。此句一作“霜重鼓声寒不起”。
⑻报：报答。黄金台：故址在今河北省易县东南，相传战国燕昭王所筑。《战国策·燕策》载燕昭王求士，筑高台，置黄金于其上，广招天下人才。意：信赖，重用。
⑼玉龙：宝剑的代称。君：君王。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系年，有两种说法。一作说法是，此诗作于唐宪宗元和九年（814年）。当年唐宪宗以张煦为节度使，领兵前往征讨雁门郡之乱（振武军之乱），李贺即兴赋诗鼓舞士气，作成了这首《雁门太守行》。
另一种说法，据唐张固《幽闲鼓吹》载：李贺把诗卷送给韩愈看，此诗放在卷首，韩愈看后也很欣赏。时在元和二年（807年）。
中国古代散文学会常务理事朱世英则从有关《雁门太守行》这首诗的一些传说和材料记载推测，认为此诗可能是写朝廷与藩镇之间的战役。李贺生活的时期藩镇叛乱此伏彼起，发生过重大的战役。如史载，元和四年（809年），王承宗的叛军攻打易州和定州，爱国将领李光颜曾率兵驰救。元和九年（814年），他身先士卒，突出、冲击吴元济叛军的包围，杀得仇仇人仰马翻，狼狈兔脱。
赏析
李贺的不少诗向称难解，这一首解者纷繁，却莫衷一是。对付诗意的理解也非常不合。
这首短诗，后面写兵临易水、提剑誓去世？其主题确与战斗有关。但前四句 着重写景，除“甲花”、“角声”表明此处有兵士而外，围城、突围等等全无 明确描写。因此，讲授之不合，多出于对“言外之意”的不同体会。“言”外 之“意”虽在“言”外，仍旧来自“言”。一首诗积字成句，积句成篇，成为 有内在联系的整体。这篇诗前四句颇难碓解，后四句却比较显豁。说清后四句， 再反不雅观前四句，通篇的意义便不难领会。
先看后四句。“半卷红旗临易水”，暗示“临易水”之前有一段进军过程。“半卷红旗” 是为减少阻力，是进军的特色，如“红旗半卷出辕门” 之类。“临”字也表现行军的动势。那么，“临易水”之后是否遇上敌军？如果碰着的话，力量比拟如何？形势对谁有利？这统统，后三句都未作正面描述，而言外之意却比较明晰：一、“临易水”表明提高受阻，又令人遐想起《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二、击鼓为了进军，而“霜重鼓寒声不起”通过自然条件的不利暗示出战役形势的严厉。三、末端两句，写主将提剑上阵，誓作殊死战斗以报君恩，则大敌当前，已不言可知。
首句于“云”上着“黑”字，已感气氛沉重。而这“黑云”又“压城”以至压得“城欲摧”，明显有象征意义。“云”上特加“黑”字，自然不会用以象征我军而是象征敌军。敌军压境围城如此凶猛，则我军只有杀出重围，才有生路。“甲光向日金鳞开”，在色彩和形相上与上句形成强烈比拟，明含欣喜、赞颂之情，当然是指我军。始而黑云压城，适度围逼，既而黑云崩溃、红日当空，我军将士的金甲在日光下犹如片片金鳞，耀人眼目。便是说己经杀出孤城，击败敌兵。
一、二两句写围城与突围，构成一个意义单位。以下八句写乘胜追杀，直至兵临易水，是又一个意义单位。“角”，古代军用乐器。《北史·齐安德王延宗传》有“吹角收兵”的记载。联系高下文看，“角声满天秋色里”一句，正是以虚写实。在读者想象中展现敌退我追的壮阔场景。“塞上胭脂凝夜紫”中的“夜”字照料第一句中的“日”字，表明从突围至此，已过了较长一段韶光，双方互有杀伤。“塞上胭脂”，旧注引《古今注》“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故曰紫塞”阐明，大致不错。紧承“角声”、“秋色”描述塞土赤紫，已令人想见战血；于“紫”前加一“凝”字，更强化了这种遐想。
由“日”到“夜”，以至夜深“霜重”，追兵已临易水，敌军自然先到易水。追兵尾随，敌军倘要渡水，便可能全军覆役，因而只能背水一战。“陷之去世地而后生”，想到韩信的背水阵，就知道追兵面临的形势何等严厉！
鼓声不起，主将誓去世，正是这种严厉形势的反响。至于快战的结果如何，却让读者去想象。墨客利用分外的艺术手腕表现独特的艺术想象，或用象征，或用暗示，或用陪衬，或以虚见实、以声显形、以部分代全体，给读者留下了过于广阔的想象空间，以是读者的理解因人而异。
意象新奇，设色光鲜，造型新颖，想象丰富而奇特，这是李贺诗歌的突出特点。在《雁门太守行》里，这些特点得到了全面而充分的表示。仅往后两句为例，看看他如何把稳设色和造型。这两句写主将为报君主的知遇之恩，誓去世决斗，却不用观点化措辞，而通过造型、设色、突出主将的外在形象和内心活动。战国时燕昭王曾筑台置千金于其上以延揽人才，因称此台为“黄金台”。“玉龙”，唐人用以称剑。 黄金、 白玉， 其质地和光荣， 都为众人所重。“龙”，是古代传说中的崇高动物，“黄金台”，是爱才若命的象征。墨客选用“玉龙”和“黄金台”造型设色，创造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去世”的诗句，一位神采奕奕的主将形象便宛然在目。其不借为国捐躯的崇高精神，以及君主重用贤才的美德，都给读者以强烈而美好的感想熏染。
从军行·烽火照西京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诗人。
注释
1.从军行：为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
2.西京：长安。
3.牙璋：古代发兵所用之兵符，分为两块，相合处呈牙状，朝廷和主帅各执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将帅
4.凤阙：皇宫。汉建章宫的圆阙上有金凤，故以凤阙指皇宫。
5.龙城：汉代匈奴聚会祭天之处，此处指匈奴汇聚处。
6.凋：原意指草木枯败凋零，此指失落去了鲜艳的色彩
7.百夫长：一百个士兵的头目，泛指下级军官。
译文
报警的烽火传到了长安，
壮士的心怀哪能够沉着。
调兵的符令刚出了宫门，
将军的骑士就直捣龙城。
雪搅昏天军旗褪了彩色，
风狂刮的声音裹着鼓声。
我宁作百夫长冲锋陷阵，
也不耐守笔砚做个诗人。
赏析
这首诗借用乐府旧题“从军行”，描写一个读书士子从军边塞、参加战斗的全过程。仅仅四十个字，既揭示出人物的生理活动，又渲染了环境气氛，笔力极其雄劲。
前两句写边报传来，激起了志士的爱国激情亲切。墨客并不直接解释军情紧急，却说“烽火照西京”，通过“烽火”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军情的紧急表现出来了。一个“照”字渲染了紧张气氛。用夸年夜的手腕写外祸严重，情势危急，生动真切的把战事紧急的军情通报给读者，并引出下文。“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不愿再把青春年华消磨在笔砚之间。一个“自”字，表现了诗人那种由衷的爱国激情，写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全体事宜展开的背景。第三句“牙璋辞凤阙”，描写军队辞京出师的情景。“牙璋”是天子调兵的符信，分凹凸两块，分别节制在天子和主将手中。“凤阙”是皇宫的代称。这里，墨客用“牙璋”、“凤阙”两词，显得典雅、端庄，既解释出征将士怀有崇高的义务，又显示出师场面的隆重和庄严。第四句“铁骑绕龙城”，显然唐军已经神速地到达前哨，并把敌方城堡包围得水泄不通。“铁骑”、“龙城”相对，渲染出龙争虎斗的战役气氛。一个“绕”字，又形象地写出了唐军包围仇敌的军事态势。五六两句开始写战斗，墨客却没有从正面着笔，而是通过景物描写进行陪衬。“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前句从人的视觉出发：大雪弥漫，遮天蔽日，使军旗上的彩画都显得黯然失落色；后句从人的听觉出发：狂风呼啸，与雄壮的进军鼓声交织在一起。两句诗，有条有理，各臻其妙。墨客别具机抒，以象征军队的“旗”和“鼓”，表现出征将士冒雪同仇敌搏斗的倔强无畏精神和在战鼓声勉励下奋勇杀敌的悲壮激烈场面。诗的末了两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诗人。”直接抒发从戎诗人保边卫国的壮志豪情。艰巨激烈的战斗，更增长了他对这种不平凡的生活的热爱，甘心做个下级军官驰骋疆场，为保卫边陲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诗人。表达了墨客忠贞的报国之心。
这首短诗，写出书生弃文竞武，出塞参战的全过程。能把如此丰富的内容，浓缩在有限的篇幅里，可见墨客的艺术功力。首先墨客捉住全体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断，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写，至于诗人是若何弃文竞武的，他又是若何告别父老妻室的，一起上行军的情形若何，……墨客一大要去不写其次，诗采纳了跳跃式的构造，从一个范例场景跳到另一个范例场景，跳跃式地发展提高。如第三句刚写了辞京，第四句就已经包围了仇敌，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战斗的场面。然而这种跳跃是十分自然的，每一个跨度之间又给人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同时，这种跳跃式的构造，使诗歌具有明快的节奏，如山崖上飞流惊湍，给人一种一气直下、勇往直前的气势，有力地突现出书生强烈的爱国激情和唐军将士叱咤风云的精神面貌。
初唐四杰很不满当时纤丽绮靡的诗风，他们曾在诗歌的内容和形式上作过颇有成效的开拓和创新，杨炯此诗的风格就很雄浑刚健，年夜方冲动大方。尤其是这样一首描写金鼓杀伐之事的诗篇，却用具有严格规矩的律诗形式来写，很不大略。律诗一样平常只哀求中间两联对仗，这首诗除第一联外，三联皆对。不仅句与句对，而且同一句中也对，如“牙璋”对“凤阙”，“铁骑”对“龙城”。整洁的对仗，使诗更有节奏和气势，这在诗风绮靡的初唐诗坛上是很难能名贵的。是唐诗的亮点。
关于此诗的主题思想，有两种意见：唐汝询在《唐诗解》中以为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轻文，只有武官得宠，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诗以发泄牢骚。吴昌祺在《删订唐诗解》中以为作者看到仇敌逼近西京，奋其不平之气，拜命赴边，触雪犯风，以消灭仇敌，建功立业，不象诗人那样无用。前者以为这是一首讽刺诗，后者以为这是一首爱国主义的述志诗。这样，从第二联以下，二人的体会都不同了。我以为吴昌祺的理解比较可取，由于第一联已解释作者心中的不平是为了“烽火照西京”，如果说他是为了武人显赫而心有不平，这一句就不应该紧接在“烽火”句下了。
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⑴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⑵，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玄月风夜吼⑶，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⑷，金山西见烟尘飞⑸，汉家大将西出师⑹。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⑺，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⑻，幕中草檄砚水凝⑼。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⑽，车师西门伫献捷⑾。
词句注释
⑴走马川：即车尔成河，别号左未河，在今新疆境内。行：诗歌的一种文体。封大夫：即封常清，唐朝将领，蒲州猗氏人，以战功擢安西副大都护、安西四镇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后又升任北庭都护，持节安西节度使。西征：一样平常认为是出征播仙。
⑵走马川行雪海边：一作“走马沧海边”。雪海：在天山主峰与伊塞克湖之间。
⑶轮台：地名，在今新疆米泉境内。
⑷匈奴：泛指西域游牧民族。
⑸金山：指今新疆乌鲁木齐东面的博格多山。
⑹汉家：唐代墨客多以汉代唐。
⑺戈相拨：兵器相互撞击。
⑻五花连钱：五花，连钱 指马斑驳的毛色。
⑼草檄（xí）：起草讨伐敌军的文告。
⑽短兵：指刀剑一类武器。
⑾车师：为唐北庭都护府治所庭州，今新疆乌鲁木齐东北。蘅塘退士本作“智囊”。伫：久立，此处作等待解。献捷：献上贺捷诗章.
口语译文
您难道未曾瞥见吗？那辽阔的走马川紧靠着雪海边缘，茫茫无边的黄沙连接云天。
轮台玄月整夜里狂风怒号，走马川的碎石块块大如斗，狂风吹得斗大乱石满地走。
这时匈奴牧草繁茂军马肥，侵入金山西面烟尘滚滚飞，汉家的大将率兵开始征西。
将军身著铠甲夜里也不脱，半夜行军戈矛彼此相碰撞，凛冽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
马毛挂着雪花还汗气蒸腾，五花马的身上转眼结成冰，营幕中写檄文砚墨也冻凝。
敌军听到大军出征应胆惊，料他不敢与我们短兵相接，我就在车师西门等待报捷。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玄宗天宝十三载（754年）或天宝十四载（755年），当时岑参担当安西北庭节度使判官。这期间，封常清曾几次出兵作战。岑参对当时征战的艰巨、胜利的欢快，都有比较深的体会，曾经写了不少诗歌来反响。这是岑参封常清出兵西征而创作的送行诗，与《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体系一期间、为同一事宜、赠送同一工具之作。
文学赏析
这首诗紧张表现了军队在莽莽沙海、风吼冰冻的夜晚进军情景。环境虽然恶劣，但将士们却充满着高昂的战斗气志。
为了表现边防将士高昂的爱国精神，墨客用了反衬手腕，捉住有边地特色的景物来状写环境的艰险，极力渲染、夸年夜环境的恶劣，来突出人物不畏艰险的精神。诗中利用了比喻、夸年夜等艺术手腕，写得触目惊心，绘声绘色，激情亲切旷达，气势昂扬。
首先环绕“风”字落笔，描写出征的自然环境。这次出征将经由走马川、雪海边，穿进戈壁沙漠。“平沙莽莽黄入天”，这是范例的绝域风沙景致，狂风怒卷，黄沙飞扬，遮天蔽日，迷迷蒙蒙，一派混沌的景象。开头三句无一“风”字，但捕捉住了风“色”，把风的剧烈写得历历在目。这这天间的景象。
“轮台玄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对风由暗写转入明写，行军由白日而入黑夜，风“色”是看不见了，便转到写风声。狂风像发疯的野兽，在呼啸，在咆哮，“吼”字形象地显示了风猛风大。接着又通过写石头来写风。斗大的石头，居然被风吹得满地滚动，再著一“乱”字，就更表现出风的狂暴。“平沙莽莽”句写天，“石乱走”句写地，三言两语就把环境的险恶生动地勾勒出来了。
下面写匈奴利用草黄马肥的机遇发动了进攻，“金山西见烟尘飞”中“烟尘飞”三字，形容报警的烽烟同匈奴铁骑卷起的尘土一起飞扬，既表现了匈奴军旅的气势，也解释了唐军早有戒备。下面，诗由造境转而写人，诗歌的主人公——顶风冒寒提高着的唐军将士涌现了。墨客很长于捉住范例的环境和细节来描写唐军将士勇武无敌的飒爽英姿。如环境是夜间，“将军金甲夜不脱”，以夜不脱甲，写将军重任在肩，以身作则。“半夜军行戈相拨”写半夜行军，从“戈相拨”的细节可以想见夜晚一片漆黑，和大军衔枚狂奔、军容整肃严明的情景。写边地的寒冷，不写千丈之坚冰，而是通过几个细节来描写来表现的。“风头如刀面如割”，呼应前面风的描写；同时也是大漠行军最真切的感想熏染。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战马在寒风中奔驰，那蒸腾的汗水，急速在马毛上凝集成冰。墨客捉住了马身上那凝而又化、化而又凝的汗水进行细致的刻画，以少胜多，充分渲染了景象的寒冷，环境的艰巨和临战的紧张气氛。“幕中草檄砚水凝”，军幕中起草檄文时，创造连砚水也冻结了。墨客奥妙地捉住了这个细节，笔墨畅快地表现出将士们斗风傲雪的战斗豪情。这样的军队一定无人能敌。这就引出了末了三句，料想敌军闻风丧胆，预祝凯旋而归，行文就象迎刃而解一样自然。
全篇奇句英气，风发泉涌，由于墨客有边陲生活的亲自体验，因而此诗能“奇而入理”，“奇而实确”，真实动人。
全诗句句用韵，除开头两句外，三句一转韵，这在七言古诗中是不多见的。全诗韵位密集，换韵频数，节奏急匆匆有力，情韵灵巧流宕，音调激越豪壮，有如音乐中的进行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