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而妙”的说法是清代词论家贺裳在《皱水轩词筌》中对唐代墨客李益和宋代词人张先的诗词作评论时概括出来的。
其云:唐李益诗曰:‘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妄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子野《一丛花》末句云:‘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此皆无理而妙……”

“无理而妙”是我国古典诗歌中常用的一种表现手腕。
所谓“无理”,是指作者有悖道理、物理和情理的一样平常规律即常理的意象描写,是对“有理”的否定,是对逻辑的合理背叛,便是有悖常理常情,违反思维逻辑。
所谓“妙”,是指作者通过彷佛逆常悖理的无理描写,给读者带来意想不到的诗美、诗味和审美快感,便是读者在欣赏作品时所引发的快感。
一方面不合道理,一方面却又妙不可言,这是一种艺术辩证思想在诗歌中的详细表现,表现出诗歌的意义之美、表现方法之美、技巧之美和思维之美。
说白一点便是“自相抵牾”但又忍不住让人夸:妙哉!
而至于“无理而妙”,“妙”在何处?贺裳未曾言明,或许每个读者的觉得都不同吧。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曾言:“客不雅观之墨客,不可不多阅世。
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革。
主不雅观之墨客,不必多阅世。
阅世愈浅,则脾气愈真。
”而利用“无理而妙”的墨客,显然正是“主不雅观之墨客”,他们诗词的最大美学代价在于痴言痴语中彰显其无理之想和合乎特定情形下的情绪需求,而不在于炫示技巧或合乎常规的生活逻辑。

这样的诗,还有许多,如张先的词《一丛花会》:

无理而妙一种自相抵牾的古诗表现手腕尽显诗歌多维度之美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嫡落红应满径。

花怎么能“弄”影?事实上,该当是“花动而影随”。
但词人却用一个“弄”字,生动细致地写出了晚风吹拂时花影晃动之态。

再如盛唐与中唐之交墨客戎昱的诗《移家别湖上亭》:

好是东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

黄莺久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

戎昱也用“无理而妙”的出奇遐想,柳条藤蔓牵扯衣服不让走等都表现出离去的无限不舍,情韵深远,十分动听。

无理而妙”,以无理和有情,一对统一抵牾,这种别具一格的写法,让古典诗歌在审美追求上更有一番意见意义,这样的理和情绪人更深。

那么,关于“无理而妙”你又有若何的解读呢?还能想到其他哪些这样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