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曙《贼平后送人北归》

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

他乡生白发,旧国青山

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

诗词  异域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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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平后送人北归》由司空曙创作,当选入《唐诗三百首》。
这首诗是安史之乱刚结束不久写的,紧张描写战乱刚平,墨客送朋侪北归。
墨客写出了惜别朋侪之情,并弯曲地表达了故国残破的悲痛。

【表明】

①贼平:指平定“安史之乱”。

②时清:指时局已安定。

③“旧国”句:意谓你抵家乡,所见者也惟有青山如故。
旧国:指故乡。

④残垒:残余的军垒。

【韵译】

安史作乱你我一同流落江南;时局安定之后你却独自北返。

八年光阴流落他乡已生白发;你回故乡所见依旧当年青山。

你踏晓月早行所过尽是残垒;繁星密布之夜该是宿于故关?

一起上只有寒禽和萋萋衰草;处处随着你的愁颜相依相伴!

【评析】

这首诗写于平定“安史之乱”之后,意在伤己独留南方,不能与朋友同来同返,并抒发了对乱后形势的忧虑之情。

  

诗题为《贼平后送人北归》,“贼平”,指公元763年(代宗广德元年)正月,叛军首领史朝义率残部逃到范阳,断港绝潢,自缢身亡,“安史之乱”终极被朝廷平定。
“北归”,指由南方回抵家乡,《新唐书》载司空曙为广平人,这个“广平”,据考证当在今河北或北京境内,是“安史之乱”的重灾区。
作者在乱后为何尚滞留南方,现已无法考证。

“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首联交代送人北归的缘故原由,抒写自己不能回籍的痛楚,“世乱”之时,司空曙和朋侪一起逃到江南避难,如今天下已经太平,朋侪得以回去,自己仍滞留他乡,“独”字含义丰富,一指朋侪独自北还,一指自己独不得还,含有无限悲感。

  

“他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上句“生白发”亦有双重涵义:一是形容乱离中家国之愁的深广,一是说韶光的漫长,从战乱开始到结束,前后历时九年。
“旧国”指故乡,“见青山”是说如果朋侪回抵家乡,田园庐舍肯定是一片废墟,所见也惟有青山如故。

从这句起,以下都是想象北归人途中的心情和所见的景物。
律诗讲究“起承转合”,一样平常在第三联迁移转变,此诗却在第二联完成“承”、“转”,章法上别具一格。
“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
颈联及尾联单从朋侪方面落笔。
“晓月”句想象其早行情景,“繁星”句虚拟其晚宿情景。

这一联点明“残垒”,即残破的壁垒,泛指战役遗留下来的痕迹。
“故关”,为兵家必争之地,估计也残破不堪了。
因而这一联着重写“贼平”后残破、荒凉之景,笔力所致,“描尽乱离之后荒乱风景”(王文濡《历代诗评注读本》)。

  

“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
”尾联连续虚写朋侪归途中所见所感。
上句写景,“禽”和“草”本无知觉,而曰“寒禽”、“衰草”,正写出墨客心中对浊世的感想熏染。
下句直接写“愁”,言愁无处不在,“愁”既指朋侪之愁,也兼含作者之愁,这里与一、二两联遥相呼应,针线周详,用笔娴熟。

这是一首酬赠诗,这类题材在“十才子”集中比比皆是,但多数思想平庸,艺术才力贫乏,短缺真情实感,这首诗却能独辟路子,通过送北归的感伤写出“旧国残垒”、“寒禽衰草”的乱后荒败之景,由送别的感伤推及时代的感伤、民族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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