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人：王云路 演讲地点：中国公民大学文学院 演讲韶光：2023年11月
孔子生活的时期距本日两千余年，而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论语》，它所利用的措辞对付如今的我们来说，是佶屈聱牙、生涩难懂，还是明白晓畅，大家可知？
通过仔细研读《论语》，我们能够理解到，《论语》的措辞既不是生涩难懂的，但也不是大家可知的，且由于它是对孔子及其弟子口语的记录，其特色是简洁、朴实而又生动，须要我们具备一定的古文知识才能精确理解。尤其须要指出的是，《论语》所用措辞实在间隔两千余年后的我们并不迢遥。本日的讲座，我们就试举《论语》中几个常见的字词例子，以小见大，希望能够对大家准确理解古文、理解当代汉语的发展有所裨益。
王云路，浙江大学敦和讲席教授、浙江省特级专家、教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现任浙江大学古籍研究所所长，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训诂学研究会会长等。著有《中古汉语词汇史》《汉语词汇核心义研究》《中古诗歌措辞论稿》等。
“夺”义之辨——释义五重是否必要
《论语·子罕》：“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是《论语》中的著名语句。杨伯峻《论语译注》（中华书局2009年重版，下同）译为：“孔子说：一国军队，可以使它损失主帅；一个男子汉，却不能强制他放弃主见。”句子中的“夺”字依次是“使其损失”和“强制其放弃”两个意思。而对这一句，方青稚的《论语注读》（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6月版，下同）则译为：“孔子说：‘一国军队，可以夺去它的主帅；但一个男子汉，他的志向是不能强制改变的。’”按句意，“夺”字则有“夺去”和“强制改变”两个意思。《汉语大词典》“夺志”条也释为：“迫使改变志向。”引用的也是《论语》此句。
《论语》中还有一处“夺”字，《论语·泰伯》：“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论语译注》译为：“曾子说：‘可以把幼小的孤儿和国家的命脉都交付给他，面临安危存亡的紧急关头，却不动摇屈从——这种人是君子人吗？是君子人啊！
’”《论语注读》则译为：“曾子说：‘可以把年幼的君主请托给他，可以把国家的政权请托给他，面临死活存亡的紧急关头而不动摇屈从。这样的人是君子吗？是君子啊！
’”两注对“夺”的阐明基本是相同的。
以上《论语》中涌现“夺”字的两句话，在当代阐明中总计涌现了“使损失”“强制放弃”“夺去”“强制改变”“动摇屈从”五重意义。这五重意义不仅含义不同，乃至“夺”的主语还发生了变革，该如何看待“夺”字的这五种意思？
游客在山东曲阜“尼山圣境”参不雅观七十二贤廊里的雕塑。新华社发
我以为，要想准确理解“夺”字在这两句中的意思，应从“夺”的字形提及。《说文·奞部》对“夺”的阐明是：“奪（夺），手持隹失落之也。从又从奞。”说的是人的手里（寸）握着的鸟正振翅（“奞”）欲飞，人手一松、鸟就飞走了。其余“夺”字在甲骨笔墨形中有象衣中包着鸟之形，其基本含义与《说文》所述同等，这里我们就不展开谈论了。
正如清代段玉裁剖析“夺”字的字形时所指出的：“又，手也。持隹而奞，少纵即逝也。”古人通过最初的“夺”字的这个画面，要传达的意象是鸟一下子解脱人手的束缚并飞走了，这是“夺”的字形义，其蕴含的特色义是“失落去，离开”。而且这个特色义可以从两个角度来解读：从人的角度看是失落去或损失，从鸟的角度看则是离开。因此段注也说“引伸为凡失落去物之偁。凡手中遗落物当作此字”。
须要强调的是，“夺”字的这个表示“损失、失落去”特色义的用法，自先秦延续至今。例如，战国宋玉《高唐赋》中有“煌煌荧荧，夺人目精”，“夺人目精”说的是目光离开了原来所视之物。用我们现在常用的说法便是“夺人眼球”；战国荀子在《富国》中说“无夺农时”，唐代杨倞注此“夺”为“失落”，阐明为不要失落去农时；先秦期间的《素问·通评虚实论》说“精气夺则虚”，可以译为“精气损失后人就虚弱了”。
《宋本论语集注》。资料图片
回到《论语·子罕》中的“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一句，我们同样可以将其译为“三军可以失落去统帅，个人不可以失落去（损失）志向”。类似用法同样表示在《论语·泰伯》的“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一句中，语句中的“不可夺也”实质也是“不可夺志也”。因此我认为，以上《论语》中的“夺”都可以直接译为“失落去、损失”之意，从语法、语义的角度看这样的译法都是顺接的。如果分别采纳五种不同释义，不仅繁芜而且还在翻译中途改换主语，是没有必要的。
那么《论语》中是不是只有这两句中的“夺”字适用“失落去”的含义呢？
我们再看《论语·宪问》中的这一段：“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
彼哉！
’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这段中的“夺伯氏骈邑三百”，《论语注读》译为：“他剥夺了伯氏骈邑的三百户封邑。”此句如此翻译后便是说管仲剥夺伯氏的三百户封邑，但是随后的“饭疏食，没齿无怨言”一句的主语又变成了伯氏。我认为，同一句中主语发生变更，会导致高下语句的不通顺。我们在这里同样可以把“夺”释为“失落去”，全句可译为：“（由于管仲而）伯氏失落去了骈邑三百，吃粗茶淡饭，却一辈子（对管仲）没有怨言。”这是孔子通过描述伯氏对管仲的态度，来评价管仲的为人：因管仲而切身利益受损的人都对贰甘拜下风，一辈子无怨言，由此可见管仲的风致和能力。
再看一则《论语·阳货》的例子：“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这里“夺”的含义是“使失落去”，是使“朱”（正赤色）失落去光彩。意思是厌恶紫色使朱红失落去了光彩。比拟汉班婕妤的《怨歌行》：“常恐秋节至，凉飚夺酷热。”“凉飚夺酷热”的意思是“凉风让酷热消逝”，而不可能是凉风攫取了酷热。《论语注读》翻译：“我厌恶用紫色（杂色）取代赤色（正色）。”这个翻译是精确的。
山东曲阜“尼山圣境”的孔子像。新华社发
比较《论语》各“夺”字，我认为，通过追溯“夺”字源流，理解特色义及其意义演化轨迹，可见其含义都是可以用大略明确且同等的翻译的。
那么，当代汉语中大家常用的“夺”字的“攫取”义，又是怎么来的？
我认为，“失落去”与“夺走”本是事物的一体两面。“失落去”有自然的失落落，也有人为的“使失落落”，而使一方失落去的手段，便是另一方的“攫取”。夺走对方的东西，也就意味着对方“失落去”了原有的东西。晋李密《陈情表》中记述“行年四岁，舅夺母志”，这是说他的舅舅让母亲失落去了不再嫁人的志向（想法），这清楚表达了“夺”背后的“失落落、损失→使失落落→攫取（使对方损失而自己得到）”逻辑，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夺”字在古代的意义演化。
“求仁得仁”——重视常用字词的抽象含义
《论语·述而》有这么一段话：“冉有曰：‘役夫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役夫不为也。’”这段也是针言“求仁得仁”的源头，《论语译注》译为：“（孔子）说：‘他们求仁德，便得到了仁德。’”“仁”是抽象的不雅观念，“得仁”直接译为“得到仁德”，我认为彷佛不如译为“合于仁”更加顺畅，意为合乎儒家推崇的仁德不雅观念。
各国措辞版本的《论语》。资料图片
“得仁”在《论语》中至少还有3例，是否都要翻译成“合于仁”？
我们还是须要从“得”的造字义来剖析。从造字义看，“得”的甲骨笔墨形，表示的是人用一只手拿着一个贝壳，后来变形为表示人在路上捡到一枚贝壳。贝壳在远古时期曾是通用货币之一，因此古人用它在笔墨中代表财物。对付古人来说，“得”字的造字义，采取了捡到贝壳这样一个常见的生活场景，既表达其原来的获取之义，也表达生理上的得到感，因此“得”的造字义不仅有实际的“得到”之意，也拥有了“相亲和”“相契合”的抽象意思，以表达内心预期的实现与知足。
图1
东汉许慎在《说文·彳部》中阐明说：“得，行有所得也。”许慎虽然没有理解“得”字表达的手里拾取物是什么，但是“行有所得”的阐明是准确的。清段玉裁注：“《见部》曰：‘（见图1），取也。’行而有所取，是曰得也。《左传》曰：‘凡获器用曰得。’”段玉裁的表明是“有所得”，即得到。它表示两种含义。第一种是得到财物，比如《论语·子张》中这一段：“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见得思义”可以阐明为在获取财物时要考虑是否仁义。这个“得”便是“得到财物”乃至是“得到的财物”之义；第二种是得到实情。东汉班固《汉书·朱博传》：“（尚方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博辟旁边问禁：‘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叩头服状。”这里的“自知情得”，说的是尚方禁自知实情被人获悉。
而“得”在古代文献中还常常用作指代抽象观点的得到，表达精神与生理上的得到觉得，即知足、相合之意：西汉司马迁《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相得欢甚，无厌，恨相知晚也。”“相得”是说两人的志趣、习气重逢迎。这里的“相得欢甚”应该是近当代汉语“相得甚欢”的较早源头。“相得甚欢”在稍晚涌现，如南朝梁沈约《宋书·毛脩之传》：“其后朱脩之没虏，亦为焘所宠。脩之相得甚欢。”当代汉语中还有“相得益彰”等。
图2
“相得”的常见含义便是双方相互契合，此意沿用至今。《梁诗》卷十二王僧孺《白马篇》：“千里生冀北，玉鞘黄金勒。散蹄去无已，摇头意相得。”白马“意相得”便是“意相合”，心满意足。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何昌（见图2）传》：“永明元年，竟陵王子良表置文、学官，以昌（见图2）为竟陵王文学，以清信相得，意好甚厚。”说的是竟陵王萧子良与何昌（见图2）两人都因清信而脾气相合。
古人在描述事物间的相配相称时，也用“相得”表示。《礼记·王制》：“凡居民，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地、邑、民居，必参相得也。”个中的“地、邑、民居，必参相得也”，犹言城市情积与人口数量要匹合营适，郑玄注：“得犹足也。”“足”便是得当、足量的意思。西汉成书的《淮南子·本经》说“凡人之性，心和欲得则乐”，个中的“心和”与“欲得”相对，此句可以释为“常日人的脾气，是心情平和、希望知足就快乐”。唐代韩愈《荆潭唱和诗序》说：“是故文章之作，恒发于羇旅草野，至若王公朱紫，气满志得，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个中“气满”与“志得”相对，表达意愿知足。
回到《论语》中的“得”字。《论语·乡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落饪，不食。时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论语译注》译“不得其酱”为“没有一定调味的酱醋”。《论语注读》则注“不得其酱”为“佐料放得不适当。酱，调料品。得，适宜”。这个阐明相对更准确一些。《论语·颜渊》：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个中的“虽有粟，吾得而食诸”，可以译为“纵然有粮食，我得当去吃吗？”
山东曲阜孔子文化园内《论语》石刻。资料图片
这两处“得”字都是“得当”“恰当”的意思，此义来源于“得”表示的生理知足、希望与实际的契合同等。这种用法也延续下来，北宋苏洵《权书下·六国》：“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此言得之”意即此言恰当。当代汉语中“得”的许多用法依然延续了这个意思。
在古人的用法中，与“相得”相对的是“不得”，也便是两者不相合或两方不相应。古人很讲究“情投意合”，如果交谊不迎合，那便是“意不得”。战国期间《孟子·万章上》说：“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不得于君”便是不合于君之意。
《论语·子张》：“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落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失落其道”即违背道义，与“得其情”相对；“得情”犹言合于民心。《论语·尧曰》：“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通则说。”“得众”便是合于民意，合于民心。“得”字的这种用法自先秦延续下来。如西汉东方朔《答客难》：“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强，失落士者亡，故说得行焉。”“得士”是合于民气，“失落士”是违背民意。又如成书于唐代的《晋书·祖逖传》：“其得民气如此。”这里的“得民气”也是合于民气之意。
由《论语》的“得”字用法，我们还可以引申到近当代汉语中的一个常用词——“得劲”。
《汉语大词典》的【得劲】词条释义如下：1.顺当。例句为《儿女英雄传》第二八回：花铃儿伺候人换衣裳，“难免不免有些羞羞惭惭，不甚得劲儿”。2.中意；痛快酣畅。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六：“任国忠听了以为很得劲，他现在有事可做了。”老舍《百口福》第一幕第二场：“你越照顾我，我心里越不得劲儿。”
“得劲”的“劲”便是心气、心态或感情，结合我们所举“得”字的古代用法，我认为《汉语大词典》中对“得劲”的阐明不必分为二义，完备可以用“合乎自己心意”一义代之。
“无间”“有间”——词组是如何形成固定表达的
《论语·泰伯》：“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论语译注》翻译为“禹，我对他没有批评了”，“无间”为什么释为“没有批评”的意思，不得而知。《论语注读》对此句则释为：“对付禹，我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这个阐明中的“挑剔”源于朱熹集注：“间，罅隙也。谓指其罅隙而非议之也。”
要弄清楚《论语》中的“无间”用法，我们可以稽核先秦之后的文献，个中也不乏“无间”的用例，通过稽核这些案例，有助于我们对这个词的准确理解。东汉蔡邕《朱公叔谥议》：“始与诸儒考礼定议，加陈留府君以益州之谥，是后览之者，亦无间焉。”南北朝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当博览机要，以济功业，必能兼美，吾无间焉。”这两处“无间”表达的都是“赞许、同等”的意思。由此，“禹，吾无间然矣”完备可以译为“我与禹不雅观念同等、我赞许禹”。
“无间”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含义？我们仍从字形开始谈论。
“间”字的原始形象是描述了一幅生活场景：两扇门的门缝中有一个玉轮。东汉许慎《说文·门部》对此阐明：“间（閒），隙也，从门，从月。”造字义是门缝中透出月光，要表达的特色义是缝隙（或形成缝隙）。这个“间”可以是空间的空隙，例如先秦《庄子·养生主》：“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这个“间”也可以指韶光的空隙，也便是“一下子”。例如《庄子·达生》：“扁子入，坐有间，仰天而叹。”
由韶光和空间上的空隙延伸开去，古人也用“间”来描述民气中的空隙（隔阂）。例如先秦《左传·哀公二十七年》：“故君臣多间。”而心中没有隔阂的情形便是“无间”，“无间”因此被古人用来表达感情亲密之意。例如东汉班固《汉书·萧望之传》：“萧望之历位将相，藉师傅之恩，可谓亲密亡间。及至谋泄隙开，谗邪构之，卒为便嬖宦竖所图，哀哉！
”这段话前有“亡间”，后有“隙开”，十分形象地解释了古人以“间”表示生理上隔阂的用法。
“无间”的这种用法自先秦一贯延续下来。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公孙瓒传》：“若虞、瓒无间，同情共力……舍诸天运，征乎人文，则古之休烈何远之有！
”南北朝颜之推《颜氏家训·兄弟》：“况以行路之人，处多争之地，能无间者，鲜矣。”北宋司马光《涑水记闻》卷十六：“上使人谕之曰：‘朕无间于卿，天日可鉴，何遽如此？’”北宋曾巩《慰慈圣光献皇太后上仙表》：“无间亲疏，实均欷慕。”南宋陈亮《酌古论·李愬》：“愬复能待以厚礼，示之羞辱，说笑无间，洞见肺腑。”这些“无间”表达的都是感情亲密、毫无隔阂的意思。当代汉语常用的“亲密无间”一词也源于此。
相反，“有间”则被古人用来表示生理“有隔阂”“有嫌隙”。先秦《左传·昭公十三年》：“诸侯有间矣，不可以不示众。”晋杜预注：“间，隙也。”《史记·秦本纪》：“缪公许之，使人与丕郑归，召吕郄。吕郄等疑丕郑有间，乃言夷吾杀丕郑。”以上例子均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小结
通过列举《论语》中几个字词的用法，我们可以创造，两千多年前孔子所用的措辞实在有一些是延续到了当代汉语中的。而对付一些当代常用的词语，我们实在未必知晓其准确含义，也未必知晓其意义演进的来龙去脉。为了准确理解并利用汉字，我们须要适当理解其造字源头。对字词的源流剖析，不仅可以追溯文化基因，还可以理解古人的思维办法。我们释读儒家经典之作《论语》如此，阅读其他文籍亦需如此。
汉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而且是根本；文籍以笔墨写成，是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因此我们要阅读经典，全面深入理解中华精良传统文化，就须要不断提高对汉语字词的精准把握水平。
《光明日报》（2024年02月17日 03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