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把诗歌艺术发展到顶峰,诗坛百花齐放,出身了许多留名千古的大墨客,如李白杜甫、王维、王昌龄、白居易、元稹、李贺、李商隐、杜牧,等等。

在浩瀚大墨客里边,李白和杜甫无疑是最为刺目耀眼的“双子星”,代表了两个诗歌流派的天花板。

李白号称“诗仙”,深受“道家思想”的影响,是“浪漫主义”的旗手,诗风大气磅礴、洒脱旷达、雄奇洒脱。
其个性自由不羁,心态乐不雅观豁达,作诗依赖天才式的想象信手拈来,浑然天成,大多数诗歌以抒发个人情怀和空想为主,也有歌颂大好河山的佳作,诗风如滔滔江水,气势大开大合。

杜甫号称“诗圣”,推戴“儒家思想”,是“现实主义”的宗主,诗风沉郁凄凉、穷工极巧,饱含博爱情怀和悲悯意识。
他属于“苦吟型”墨客,喜好考虑诗句,用精确的词汇表达丰硕的内涵,他的许多诗句精雕细琢,犹如工致的对联,在形式和意蕴上都很突出。

李白和杜甫谁才是古代诗坛的盟主

按理说,两人在出身、性情、经历、不雅观念、诗风等诸多方面都不相同,他们的诗歌很难比较出利害高下,然而,从中唐以来,不论是学术界还是民间,都喜好比较两人,崇拜李白的人说李白是天下第一,杜甫的粉丝则认定杜甫是诗坛冠军。

故意思的是,李白拥有“天纵之才”,属于天才型墨客,杜甫的诗名全靠后天的努力所得,这又给两人在比拟上增加了一丝意见意义性。

到现在,一千多年过去了,两人到底谁才是诗坛盟主仍旧没有争出结果。

李白(701年——762年)沾了比杜甫(712年——770年)早出生11年的缘故,在相称长一段韶光内,都压过杜甫一头,当李白已经是全国“骨灰级”墨客、全民偶像时,杜甫才是李白的小迷弟,在诗坛险些没有什么名气。

在没有碰着李白前,杜甫做梦都想目睹一眼李白的风采。

终于,在744年初夏某个早上,流落在洛阳的33岁的杜甫,见到了异日思夜想的44岁的李白,红艳艳的牡丹花见证了他们的伟大友情。

郭沫若师长西席曾说:李白与杜甫的相遇,是先秦期间孔子见老子后,我国文学史上又一个“伟大相遇”。

两人虽然相差11岁,却一见如故,刚一见面就坐在一张饭桌上对酒当歌,切磋诗艺,磋商人生,关心国家命运。

之后半年,两人又相约两次,加上第一次相遇统共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天,建立了深情厚谊。

再后来,由于各类缘故原由,两人再未见面,但在杜甫心里,一贯对李白念念不忘,纵然自己落拓潦倒,也不影响他关心和牵挂李白。

两人在744年冬季分离后,杜甫前前后后给李白写了12首诗,《赠李白(五言古诗)》、《赠李白(七绝)》、《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饮中八仙歌》、《冬日有怀李白》、《春日忆李白》、《送孔巢父谢病归游江东兼呈李白》、《梦李白》二首、《天末怀李白》、《不见》、《寄李十二白二十韵》。

大概是杜甫的诚挚冲动了李白,李白只给杜甫回赠过两首,分别是:《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 、《沙丘城下寄杜甫》。

人们之以是推崇李白的诗歌,是由于他的诗风契合了大唐王朝积极向上、开拓进取的国家精神,再加上他身上傲然独立、高风峻节的“文人风骨”很光鲜,还具有打抱不平的“侠义精神”,因此,李白生前的诗名,已经超过了当时任何一位墨客。

李白对待朋友十分仗义,常常给朋友年夜方解囊,这进一步扩大了他在社会上的美誉度。

晚年的李白,挥霍完家财,也识破了人生和世事,选择进入道门,乃至到末了过起半隐居生活,以一名出世者的姿态核阅着世间统统。

这样的做法,犹如竹子一样能屈能伸,又给他的人生增长了许多光彩。

可以说,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在世时的李白,如果称自己是诗坛第二人,绝没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人。

比起李白,杜甫大半辈子过得都不快意,乃至一度颠沛流离,食不果腹。

在人气方面,杜甫与李白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在职位上,李白曾做过“翰林待诏”,也便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御用文人,官至八品,而杜甫最高做过八品小官左拾遗。
比酒量,十个杜甫也不一定喝过李白。

有生之年,杜甫唯一能比过李白的地方,便是勤奋。

李白写诗是玩,饮酒高兴了写,喝醉了也写,发牢骚了写,想骂人了也写,游山玩水时写,跟歌女打情骂俏时也写。
而杜甫把写诗当作奇迹,只要有口粗茶淡饭果腹,有顶茅棚遮风挡雨,他都会用诗歌记录自己的生活,关心百姓的疾苦,悲叹国家的命运。
在杜甫看来,用诗歌自娱自乐,歌功颂德,是枯燥乏味的事情。

生平中,杜甫创作了1500多首具有“史诗特质”的诗歌,这些诗歌包含各种文体,内容深广,他用诗歌再现了历史原形,给后人留下了大唐王朝的真实底色。
李白生平创作了900多首诗,内容大多以游山玩水和寻欢作乐为主,跟杜甫的“正经”诗歌比起来,李白远远不足。

大概是上天可怜杜甫是一位充满家国情怀的“贤人”,一个敢于鞭笞社会不公的“斗士”,以是,为了保护他,故意让他在世时默默无闻,以便在后来更好地爆发。

770年杜甫去世后,那些被杜甫的人格精神所冲动的诗坛子弟韩愈、柳宗元、白居易、元稹等中唐大墨客,再也坐不住了,纷纭担当起杜甫诗歌精神传承者的角色。

813年,34岁的元稹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给杜甫写下铭文《唐故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这篇1000余字的铭文,声情并茂,极大地肯定了杜甫的诗歌代价,算是文坛首次给杜甫盖棺定论。

文中有两段话堪称画龙点睛之笔,无形中抬高了杜甫在诗坛的地位,让后人重新认识了他。

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古傍苏李,气夺曹刘。
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大家之所独专矣。
”苟以其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墨客以来,未有如子美者。

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
余不雅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
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到了宋代,随着“儒家思想”再次兴盛起来,以及王安石、欧阳修、苏轼、黄庭坚等一批文坛大咖,对杜甫诗歌极力推崇,让杜甫很快戴上“诗圣”的桂冠,首次跻身到大墨客之列。

宋人认为,杜甫拥有伟大的人格力量,其诗歌契合了“儒家思想”的精义,饱含深奥深厚的家国情怀,贴近现实生活,并且,他对各个诗歌文体都很善于,诗句精益求精,用词精准凝练,是后人学习诗歌的典范。

到清代,学术界兴起一股研究杜甫诗歌的热潮,钱谦益撰写的《钱注杜诗》,仇兆鳌的《杜少陵详注》,浦起龙的《读杜心解》,朱鹤龄的《杜工部诗集辑注》,都是研究杜诗的威信专著,它们合力把杜甫推向了诗坛盟主的地位。

20世纪80年代的一项学术调查显示,截止20 世纪70年代,研究杜甫诗学的专著多达2000多本,研究者分布在世界各地,而研究李白诗歌的学术专著仅有500余本,研究者紧张集中在中国和东亚。

由此可见,从历史的眼力来看,杜甫才是古代真正的诗坛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