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代墨客李贺的一首惜时诗。
李贺这首诗想象奇特,颇有李白豪放不羁,极尽浪漫,天马行空,纵横四海,气吞山河的风格特点。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上来就很豪放诙谐,竟然劝飞光饮酒,想必是想把飞光喝醉了,就不会偷走我们的韶光吧。这种想象与诙谐,真是让人无比惊艳。
“吾不识上苍高,黄地厚。”天高、地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人不识,墨客不劝天地饮酒,是要做什么呢?这就为下文设下了悬念,把日光、月光喝倒埋下伏笔。
李贺也绝,“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不是凡人手笔。他不说四季流转,催人变老,而用“月寒”代替月光,用“日暖”代替日光。这样四季流转,昼夜一直,就更加形象可感了。同时,墨客饮酒的工具也有了。正是这日光、月光夺走了我们的韶光,以是墨客要找他俩算账,把他俩都喝倒,一醉方休,就没法偷走我们的韶光了。至此,我们终于知道“飞光”说的是什么,而“人寿”,也正是被月光与日光一直“煎”去的。
生命在日月如梭中,逐渐老去,一去不返。墨客感叹光阴流逝,却无能为力,却想到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办法,令人感到捧腹却又感到悲哀。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这一句是过渡句,由酒到美食。这是极其自然的道理,正如大家“食诗则仙”一样。“腹有诗书气自华”,吃什么,就变成什么。吃熊就变肥,吃蛙就变瘦,吃书就变仙。可是,墨客想的是“神君何在?太一安有?”“神君”便是神仙,“太一”便是天帝。这个天下真有永生不老的神仙吗?墨客提出了质疑。
如果真有,那就不妨把管理韶光的“烛龙”抓起来。“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天的东面长有一棵大树,名叫若木,在它下面有一条衔烛的神龙。正是他在昼夜一直地管理韶光。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这一句厉害了,一样平常人真不敢这么就写进诗中的,把山神剁了吃了,大逆不道啊!
可是,就由于这位山神,他盗走了我们的韶光,墨客要替天行道,斩龙足,嚼龙肉,让他朝不得回,夜不得伏,把韶光还给人们。如此一看,墨客俨然变成了一个斗士,与天地日月争斗的斗士,与韶光山神争斗的斗士,英雄形象也就呼之欲出了。
“自然老者不去世,少者不哭。”这样一来,老者就不会去世亡,少年就不必哭泣。
“作甚服黄金、吞白玉?”为什么要吞服黄金、白玉呢?由于这是一剂玄门“良药”,听说服食后可羽化,但结果大多相反,“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任公子”,传说中骑驴仙游的神仙。有谁能像任公子一样,在碧云之上,骑驴仙游呢?服黄金、吞白玉,都想成为逍遥永生的任公子,可是现实生活中又有谁见过呢?
有的不过是“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汉武帝在茂陵中逐步糜烂成骨,秦始皇的棺车空费了掩臭的腌鱼。秦皇汉武,千古一帝,求药食药,可见永生不老?到头来还不是埋入茂陵糜烂,滞留棺车发臭,皆为凡人,世无神仙。
至此,墨客表面上是想要喝倒飞光,斩杀烛龙,永生不老,实则不过是劝人们珍惜面前,珍惜光阴,珍惜光阴,由于光阴注定是不会为哪一个人勾留的。秦皇汉武,概莫能外。
纵览全诗,墨客化身斗士,与日神、月神、山神烛龙一直战斗的勇士形象凸显出来了,只为唤醒人们对付光阴的珍惜,点醒梦中人,是为惜时诗中的绝妙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