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拍照了,图为开封的灌汤包。我老家在鹤壁,我们的灌汤包和这个类似,私以为味道更好~
同样忘却拍照了,这是从网上找了个最像的
闲谈时跟我妈感慨说,我直到上学事情后在北京,在京味儿馆子里吃到“醋溜木须”这道菜时,才知道“木须”实在说的是鸡蛋。小时候一贯以来都认为“木须”说得是“金针”。
咱们先来辨析下“木须”“金针”和“苜蓿”无怪乎我会这么想,谁让“金针”这东西在北方都是晾晒干了吃,干菜时的金针,的确是金黄色,状如针,麻麻咧咧的,一点儿都不圆润……就像一根木棍棍;再加上“木须肉”“木须汤”里有鸡蛋(木须),既然鸡蛋在我儿时的观点里分分明明就叫鸡蛋,那木须肉里的“木须”一定便是金针了……
金针,干黄花菜,北方家庭常日都有这种干货
鲜黄花菜,我在南方出差时见到的它多是这种形态
实际上,金针菜,更为大众熟知的名字是“黄花菜”,学名Hemerocallis citrina Baroni。作为北方家庭的家常菜的它,在尚未被阳光和岁月打劫走水分前(……),实在还有更为浪漫的名字——它鲜嫩的时候,便是文艺青年写入小说和歌词中的柠檬萱草,或者叫忘忧草……我有种次元壁被破了的感jio~
鲜黄花菜,便是忘忧草……是不是很俏丽?
说回“木须”,实在这是个“以讹传讹的缺点“。木须者,木樨之误也。木樨,又作木犀,实在便是桂花。鸡蛋搅碎了在油里炒好,如果不是炒得过火,那黄白相间,光荣油亮,像极了桂花,因而这搅碎的鸡蛋就被冠以了一个雅称“木樨”,比如木樨肉、木樨炒饭等等。但“木樨”二字笔画稠密,古时店家写不出,再加上估计哪个有口音的客商嘴瓢了几次,这“木樨”索性就成了“木须”了。如今,鸡蛋便是“鸡蛋”,木须的说法多保留在了几道名菜里,比如鲁菜中的名菜之一“木须肉”,家常好吃,营养丰富。
配图来源于网络
“木须”有时还会被人与另一种蔬菜搞混。“苜蓿”,音同“木须”,品种繁多,个中一种紫花苜蓿是常见牧草。而苜蓿菜在江南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食材。“苜蓿”两字看似陌生,但到了上海,摇身一变,便是本帮菜“酒酿草头”“草头圈子”里的草头,是我看到上海馆子就要点单的美味;到了江苏,便是“腌金花菜”里的金花菜;而到了浙江,便是“草籽喷鼻香干”里的草籽。苜蓿暗香美味,清脾利尿,营养代价极高。
草头圈子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常见菜名字,各地大不同我15岁离家读书,第一次去学校食堂,买一碗面,对大师傅交待:“您好,麻烦不要葱和芫荽!
“
大师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的确没放葱,但抓了一大把喷鼻香菜给我(……)。
全首都知道喷鼻香菜便是喷鼻香菜,如今逐步知道喷鼻香菜也是“芫荽”。这两个字不常见,但确确实实是喷鼻香菜的学名。倒不是我多么出尘离世高人一等,实在是我成长的小城鹤壁,是一个因煤矿建市的仅有不到70年历史的地方,当年全国各地的人们赶来这里增援鹤壁培植,小城的人们祖籍哪里的都有。比如我姥爷姥姥是从山东来的干部和西席,我妈的老师是北京的学者,我爸的同事是上海的工人,还有一个大军工厂全体儿从东北迁来……天南海北,方言互异,总不能买个菜都鸡同鸭讲,你要“柿子”,我给你“西红柿”,你要“蘑菇”,我搞不懂你要平菇喷鼻香菇口蘑还是鸡腿菇吧!
于是,逐步的,小城公民索性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措辞体系,蔬菜水果什么的,各是各的种类,都得明白学名是啥——且大多都叫学名,少部分也至少得用俗称差异开,不能笼统称呼。搞得我从小就知道“芫荽”这个不常见的名字,也不怪后来的来自鹤壁浚县的“农人兄弟”乐队的成名曲叫《我的番茄是干净的》而不是《我的西红柿是干净的》。
后来到北京上大学,同样是去食堂,我指着一道菜对打饭姨妈说:我要这个,菜花!
姨妈明显也是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勺子伸向了“花菜炒肉”。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好在“菜花”和“花菜”的名字差异不大,当然,他们实在都是学名“花椰菜”的那个东西。
同样的,还有“卷心菜”“圆白菜”“莲花白”,还有我小时候被奉告的“洋白菜”,实在都是一个东西,学名“结球甘蓝”。
然而上述这些,若各地叫法不同,最多也便是听不懂,不至于产生什么误会。唯有这么一样东西,东北公民的“创意”说法,曾深深困扰过我,这便是先条件到的“西红柿”。
同样是读大学时,我们寝室姑娘,吉林人,某天身体不适,对我说:\公众天儿,帮我带个饭吧,便是三楼的盖饭,要柿子炒鸡蛋的!
”
“什么东西?\"大众
“柿子炒鸡蛋啊!
”
“柿子还能炒鸡蛋?!
”
“柿子不是都是用来炒鸡蛋吗?\"大众
“不是不是,你家那里都是用柿子炒鸡蛋啊?!
”
“对啊!
……柿子蛋汤,也可以不跟鸡蛋,凉拌柿子也行啊。“
……
终于,在其他二位姑娘的剖析下,我们明白了她说的“柿子”便是“西红柿”……
关键是,我的认知里,柿子便是柿子,长这样!
哎呀,等北方深秋到了,就可以吃柿子啦:)
你还知道什么常见蔬菜的地方名称,欢迎留言~到某个地方吃吃走走,总得做好知识储备才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