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这首诗表现作者的情趣与方向。
墨客惦记故乡,自然是情理之中;而喜好梅花,则溢于言表。

  诗中的抒怀主人公(“我”,不一定是作者),是一个久在异域的人,忽然遇上来自故乡的故人故友,首先激起的自然是强烈的乡思,是急欲理解故乡景致、人事的心情。
开头两句,正是以一种不加润色、靠近于生活的自然状态的形式,真切地表达了“我”的这种感情。
“故乡”一词迭见,正表现出乡思之殷:“应知”如斯,迹近噜,却表现出理解乡事之情的迫切,透露出一种儿童式的天真与亲切。
纯用白描记言,却简洁地将“我”在特定环境下的感情、生理、神态、口吻等表现得维妙维肖,这实在是很省俭的笔墨。

  关于“故乡事”,那是可以开一张长长的问题清单的。
初唐的王绩写过一篇《在京思故宅见村落夫问》,从朋旧童孩、宗族弟侄、旧园新树、茅斋宽窄、柳行疏密一贯问到院果林花,仍旧意犹未尽,“羁心只欲问”;而这首诗中的“我”却撇开这些,独问对方: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仿佛故乡之值得怀念,就在窗前那株寒梅。
这就很有些出乎常情。
但又绝非故作姿态。

  一个人对故乡的怀念,总是和那些与自己过去生活有密切关系的人、事、物联结在一起。
所谓“乡思”,完备是一种“形象思维”,浮现在思乡者脑海中的,都是一个个详细的形象或画面。
故乡的亲朋故旧、山川景物、风土人情,都值得怀念。
但引起亲切怀想的,有时每每是一些看来很平常、很眇小的情事,这窗前的寒梅便是一例。
它可能蕴含着当年家居生活亲切有趣的情事。
因此,这株寒梅,就不再是一样平常的自然物,而成了故乡的一种象征。
它已经被诗化、范例化了。
因此这株寒梅也自然成了“我”的思乡之情的集中寄托。
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独问“寒梅著花未”是完备符合生活逻辑的。

抄写古诗词杂诗三首王维唐代。

  古代诗歌中常有这种朴实平淡而诗味浓郁的作品。
它朴实到彷佛不用任何技巧,实际上却包含着最高级的技巧。
象这首诗中的独问寒梅,就不妨算作一种通过分外表示一样平常的范例化技巧,而这种技巧却是用一种平淡朴实得如叙家常的形式来表示的。
这正是所谓寓巧于朴。
王绩的那首《在京思故宅见村落夫问》,朴质的程度大概超过这首诗,但它那持续串的发问,其艺术力量却远远抵不上王维的这一问。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这一句看起来是问家乡的情形,但墨客只是笼统的以“故乡事”来设问,墨客心里满腹的问题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了。
这句描写出墨客的犹豫,对方的诧异。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这一问倒令对方感到困惑,不问人事而问物事,可是正是这样一问,才是妙趣横生,令人回味无穷。
实在墨客的真正目的,哪里是梅花啊。
墨客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不知从何提及,对家乡的思念竟在这一个不经意的问题之中。

  其三:这首诗以时序的递进、物候的变革,加深主人公的情绪。
“已见寒梅发”一句是对上一首讯问寒梅著花的呼应。
此句是女主人公失落望的深深怨情。
由于光景蹉跎,不能准期践约,此时在女主人公眼中,寒梅花发已由希望之光变为幻灭之色。
不仅如此。
便是这象征青春、爱情的春天,欣欣向荣的春天,也发生了质的变革。
梅花开了,早春已过。
百鸟叫了,仲春也已飞逝。
现在是莺飞草长的暮春了。
随着节序的推移,女主人公的心绪也由百无聊赖到终日惆怅,以至看花落泪、见月伤心了。
以前,她以为,韶光过去一天,间隔自己美好欲望的实现就近一日。
现在完备是逆反生理:韶光愈是过得快,幻灭就愈彻底,犹如滔滔日下的江河,无可如何。
此时,鸟鸣,春草都变作主人公情绪的对立物。
墨客说女主人公因此一颗充满忧闷的心“视春草”,她看到愈来愈茂盛的春草眼看就要连到阶前,禁不住惶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