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天生自带光环,让古来热衷山水的游子主动找他,让每位沉迷诗词的人为之痴狂,让无数追求自由的人奉为偶像!

我喜好李白,但从未想过学习他的诗作。
由于那些来自仙界的珠玑,毫不伧夫俗人可以效仿。
我能做的,唯有跟随李白的足迹,去体验每一段惊艳了光阴的故事。

大概在四岁旁边,李白就已经开始读书了。
他说自己:“五岁诵六甲,十岁不雅观百家。
”之后呢,“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迄于今三十春矣。

以是,别再说什么才华全靠天赋了。
纵是李白,也经由了很长乃至终生的不懈学习,加上行万里路,才创造出那些跌落世间的神话。

李白因自由而生为浪漫而去世

在家乡住了二十多年,李白终于要辞亲远游了。
一起上心情生动,他写下了最初记录诗。

江行几千里,海月十五圆。

始经瞿唐峡,遂步巫山巅。

巫山高不穷,巴国尽所历。

日边攀垂萝,霞外倚穹石。

飞步凌绝顶,纵目无纤烟。

却顾失落丹壑,仰不雅观临上苍。

上苍若可扪,银汉去安在?

望云知苍梧,记水辨瀛海。

漫游孤光晚,历览幽意多。

积雪照空谷,悲风鸣森柯。

归途行欲曛,佳趣尚未歇。

江寒早啼猿,松暝已吐月。

月色何悠悠,清猿响啾啾。

辞山不忍听,挥策还孤舟。

——《自巴东舟行经瞿唐峡登巫山最高峰晚还题壁》

五言诗一样平常是初学者喜好写作,相对来说较为大略。
黛玉教诗也是先从五言开始。
不过,那是普通的五律,像这种一开口便是长篇的歌行,已经完备超越了诗歌形式,如若胸中没有源源不断的意境与思虑,自是不易写来。

而且这种长歌,一样平常作者每每喜好引经据典,致有炫技身分。
李白之句,平淡自然,为所欲为,彷佛随路摘采的叶子,终极却拼就一朵俏丽的奇花。
至于他的心境,也说得明明白白, 辞山不忍听,挥策还孤舟。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李白这么洒脱的人,自然无法忍受这种“凄悲惨惨戚戚”的景象。

离开蜀中,碰着司马承祯,便有了那初见端倪的《大鹏赋》。

俄而希有鸟见谓之曰:伟哉鹏乎,此之乐也。
吾右翼掩乎西极,左翼蔽乎东荒。
跨蹑地络,周旋天纲。
以恍惚为巢,以虚无为场。
我呼尔游,尔同我翔。
于是乎大鹏许之,欣然相随。
此二禽已登于寥廓,而斥鷃之辈,空见笑于藩篱。

李白将自己比喻成大鹏,司马承祯便是庄子笔下的那只鲲。
实在这二者本便是一物,李白难得在人前谦逊了一回。

李白与司马承祯分别后,又和同学吴指南一起游洞庭湖。
在此期间,好友溘然染上顽疾,不久离开人间。
李白为了不让猛兽侵害好友的尸首,一贯守在阁下。
由于没有盘缠,只能草草安葬。
他不得已怀着凄凉的心情连续上路。
三年后,又将尸骨挖出,重新厚葬。

以是,李白这个人朋友多的缘故原由便是重交谊。
为什么贺知章一见面就解下金龟请他饮酒?除了风姿之外,更主要的,是李白这个人对朋友的义气。
即便是在泾县,面对他的农人朋友汪伦,当他载歌载舞赶来送别时,李白的内心是万分冲动的。
一个伟大的才子能得到读书人的尊敬,那不算什么,能让劳苦大众深深喜好,这才是他流传千古的根本缘故原由。

李白当然也不吝啬,他已经不像初到金陵那么有钱了。
他此刻能送予汪伦的,那便是一首诗: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此诗不得不说,比写给杜甫的好,乃至比写给孟浩然的还好。
就这样简大略单,不事雕琢,反而更随意马虎口耳相传,成为世间最美的印象。

在长安六年,除了“饮中八仙”的日子,基本没有什么好写。
乃至他还发出:“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这样的感慨。
于是最好的生活办法还得是游历。

李白这个人,彷佛生平都在路上。
即便结了婚之后,媳妇也根本管不住他。
一个人能够跳出婚姻的围城,或者说根本不入围城,他已经分开世俗的禁锢了。

李白说自己:三百六旬日,日日醉如泥。
对妻子彷佛也产生过一些愧疚。
对孩子呢,他在《寄东鲁二稚子》中说:

娇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

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

小儿名伯禽,与姊亦齐肩。

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

念此失落次第,肝肠日忧煎。

在借宿五松山时,对给他供应晚餐的妇人,李白写下一诗:

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

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

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安史之乱后,李白稀里糊涂地加入了永王的军队。
永王兵败后,这位全国最有名的墨客被肃宗打入了去世牢。
李白本该难逃一去世,可幸他的粉丝朋友多,大家同心协力将他救了出来。
不过,去世罪可免,活罪难逃,李白终极被流放。
流放的路上突逢大赦,前后也不过几月韶光。
李白这时应彻底归隐了。
他写下一首诗总结自己六十年人生: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神仙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要讨情愿,肯定是不甘心的。
但他却忽然病倒了。
李白病得不轻,在族叔李阳冰照顾下依然不见好转。
终极,他将自己的诗稿请托族叔出版,又以大鹏自喻,写下了一首《临路歌》: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

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但我更偏信另一种说法——水中揽月。
李白这样浪漫的人,自然该浪漫地来,浪漫地走。
他邀了一辈子的玉轮,末了能和月神在湖光中对饮,这当是人生最大的快意了。

-作者-

黛珂,原名孔尧。
热爱生命,热爱文学,热爱诗词。
一个清纯朴素的文艺青年;一个难以自拔的红迷;一个性空灵的古诗词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