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游客可以由一扇新奇的窗户,想象屋内的陈设和主人的喜好。屋内的主人能够站在窗边眺望远处,思绪飞扬,烦忧皆忘。
晚唐墨客李商隐曾经身处困境,但是当他想象自己与夫人共剪西窗烛之时,急速就感到极其温馨;北宋词人苏轼也曾深情地回顾自己的亡妻,他梦见夫人在小轩窗边正装扮,心里充满了思念和惆怅之情。
这些佳句都解释,窗户也是诗词中的一个主要意象。下面分享清代的一首《秋窗》,全诗不见一个“窗”字,却句句展现窗外景象。
《秋窗》
清代 吴绮
三径乾坤在,萧萧此闭门。
摊书横菊影,洗砚入蕉痕。
白袷吟方健,青山梦自温。
疏棂曾不掩,一半夕阳昏。
吴绮是清代才子,顺治年间曾担当过湖州知府。他善于诗词创作,风格清新朴实。作者晚年赋闲在家,过着悠然的隐居生活。他时而携友游山玩水,时而与高朋饮酒赋诗,日子清闲惬意。这首诗描写了作者在窗户里不雅观察到的景象,视角独特,耐人寻味。
吴绮没有考取进士,虽然只是贡生身份,但是他学识丰富,为人虔诚。由于仕途不顺,墨客便效仿陶渊明辞官归农,还在林间溪畔建筑了一处别业。墨客每天一大早就到田间劳动,空隙时就读书、写作,生活平平淡淡,但也显得有滋有味。
墨客喜好苍翠的松柏和清澈的溪流,心情忧郁时就在溪畔闲步。那里有斑斓的野花、青碧的小草,时时地还能听到各种鸟鸣。那些飞鸟和游鱼也将其当作朋友,彼此互不猜疑、和谐相处。
首联就表达出墨客非常喜好隐居的环境,“三径”引用东汉赵岐的典故,这里代指隐居之所。墨客非常熟习周围的山水草木,也对附近的那些亭台楼阁和奇峰怪石如数家珍。他关上房门,打开窗户,表面草木摇落之声都非常清晰,墨客也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周围的那些景物,更能感想熏染到窗外的浓浓秋意。
接下来的两句便展现出墨客在窗边的生活场景,“摊书横菊影,洗砚入蕉痕。”墨客在窗边的书桌上放开古籍,在阳光的照射下,菊花的影子也急速横在个中。微风吹来,书页翻动,菊影也变幻着形状,彷佛还通报着淡淡的花喷鼻香。
才子写完大作,正准备将砚台拿去冲洗,忽然又创造墨水中正倒映着芭蕉。一个“横”字,充满了灵动之感,展现出菊影横斜的景象;一个“入”字,也刻画出窗外的蕉叶随风扭捏,恰好在这一瞬间通过砚台而进入才子的视线,也表明墨客不雅观察细致,更充满了生活情趣。
颈联转而描写远景,“白袷吟方健,青山梦自温。”墨客在家里穿着随便,白袷即白色的夹衣,是一种古代平民的服装,李商隐就曾有诗句,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才子吟诵完一首诗,或许以为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去,梦中却徜徉在群山峻岭之间。
“梦自温”三字,解释作者不止一次地经历了这样的梦境,也传达出他常常在窗边眺望远处的青山。墨客没有直接抒写自己的不雅观景过程,却利用梦境进行表达,显得非常委婉和朦胧。
结尾传达出墨客极其享受这样隐居生活,夕阳晚照之时,诗人为了欣赏窗外残酷的美景,“疏棂曾不掩”,却更清楚瞥见“一半夕阳昏”。那一刻,光阴彷佛暂时变得结束,墨客只在几尺见方的窗户中,感想熏染到天地间的大美,既显得壮不雅观深邃,又令人以为触手可摸。
吴绮虽然籍籍无名,但是这首五律却描写精彩。全诗不提一个“窗”字,却句句描写窗外景象。首联总写墨客在窗前看到的乾坤胜景,颔联细腻生动、妙笔生花。颈联从侧面抒写窗外的青山,结尾又展现了夕阳下的漫天霞光,令人如痴如醉。全篇一气呵成,堪为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