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是中国古典文学十分主要的意象之一,受到历代文人的青睐,并在中国文学的发展过程中,逐渐成为文人表达某些特定情绪的艺术载体。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梅花以其高洁、倔强、谦逊的品质,给人以立志奋发的勉励,备受文人墨客青睐,他们不吝自己的笔墨留下了一首首经典绝唱。
南北朝北魏时,陆凯率兵南征经由梅岭,他在戎马倥偬中登上梅岭,正值梅花开放,回顾北望,想起了正在陇头的好友范晔,又恰好碰上北去的驿使,于是他折了一枝梅花并写下了《赠范晔诗》让驿使捎给范晔,诗中写到: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这首诗措辞浅近,无秾丽绮艳之气,没有刻意为诗的痕迹,轻描淡写中蕴含着墨客对朋侪的深情厚意。后来,人们以“一枝春”作为梅花的代称,而且还形成了“一枝春”的词牌名。
唐代是我国诗歌的顶峰期间,各种题材的诗歌作品层出不穷,险些什么东西都可入诗,个中自然少不了梅花。许多文学大家也都写过关于梅花的诗,但特殊出彩的彷佛不是太多,倒是一些不著名的作者写的涉及梅花的诗让人印象深刻,广为流传。
一位法号黄蘖禅师的高僧写过一首《上堂开示颂》的诗: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喷鼻香。
诗中的末了两句,借梅花傲雪迎霜、凌寒独放的性情,勉励人们战胜困难、立志造诣奇迹,成为了千古名言。许多人把“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喷鼻香”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梅花以其不畏寒冷独自开的气节一贯在我国诗歌意象中霸占很主要的地位,到了两宋时梅花被推为“群芳之首”,成为了崇高品质的象征。宋朝人特殊喜好梅花,梅花因此成为宋朝的国花,它在宋代的文化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
宋人所普遍具有的梅花情节,也使得对其的描写以及歌颂达到空前的地步,咏梅诗词至于宋代臻于极盛。由梅花所蕴含的作者对付时期、人生、命运的刻画,对审美、思想、情绪的寄托,都匆匆成了梅花成为具有特殊文学含义的分外花卉之一。
北宋真宗年间,喜好种梅、养鹤,人称“梅妻鹤子”的隐逸墨客林逋有一首著名的诗《山园小梅二首·其一》: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薄暮。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销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薄暮”描述了梅花清幽洒脱的风采,被誉为“千古咏梅绝唱”,无数人为之倾倒。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有一首《梅花》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是王安石第二次罢相退隐江宁时所作,作为壮志未酬的改革家,作者当时的孤独心态和困难处境与傲雪凌霜的梅花有着共通的地方,别有一番意味。
南宋期间,呈现出许多写梅花的诗词大家,陆游的词《卜算子·咏梅》可谓家喻户晓。在这里我不说词,只说诗。
论写梅花,有一位墨客特殊厉害,他生平写了300多首梅花诗,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梅花墨客”,此人名字叫张道洽,我们欣赏一下他写的《岭梅》:
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
应酬都不暇,一岭是梅花。
张道洽自称“癖爱梅花不可医”,这首诗直抒胸臆,倾吐了墨客对梅花不可遏抑的欣喜之情。
南宋末年,有一位名叫卢梅坡的墨客,其人知道的人不多,其诗知道的人却不少,不信请看这一首《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喷鼻香。
诗的末了两句是不是常常被人们引用?
我在文中所列举的历来写梅花的墨客及其诗,只不过是太仓一粟,朋友们要想领略更多墨客风采、感想熏染其诗美妙意境,还是自己多读些书吧。
文化随笔
文|褚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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