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在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雅》;《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敬拜的乐歌,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其内容丰富,反响了劳动与爱情、战役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尚与婚姻、祭祖与宴会,乃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壁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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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有桃》
[先秦] 诗经
园有桃,实在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棘,实在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注释:
园有桃,实在之肴(yáo)。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hé)亦勿思!
之:犹“是”。肴,吃。“实在之肴”,即“肴实在”。之:犹“其”。歌、谣: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此处皆作动词用。士:古代对知识分子或一样平常官吏的称呼。彼人:那人。是:对,精确。子:你,即作者。何其:为什么。其,作语助词。盖:通“盍”,何不。亦:作语助词。
园有棘(jí),实在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wǎng)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棘:指酸枣。聊:姑且。行国:离开城邑,漫游国中。“国”与“野”相对,指城邑。罔极:无极,无常,企图,没有准则。
译文:
园子里的树上结满了鲜桃,那些甜美的果实可吃个饱。但我内心里充满忧伤情怀,低唱着伤心曲浅呤着歌谣。那些不理解我痛楚的人啊,肯定说我书呆子清高孤傲。这些通达之人说的很对啊,但请你见告我怎么办为好?我内心里无尽的忧伤情怀,普天下之人你们谁能知道!
你们谁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还是不要空自伤怀的好!
园子里的小枣树枝繁叶茂,那些鲜美的果实可吃个饱。但我内心里充满忧伤情怀,姑且到广袤田里转悠一遭。那些不理解我痛楚的人啊,肯定说我书呆子是大傻冒。这些通达之人说的很对啊,但请你见告我怎么办才好?我内心里无尽的忧伤情怀,普天下之人你们谁能知道!
你们谁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还是不要空自伤怀的好!
赏析:
这首诗措辞极明白,表现的思想感情也很清楚,然而对墨客“忧”什么,时人为何不能理解他的“忧”,反认为他骄傲、反常,难以找到确切答案。同时他自称“士”,而“士”代表的身份实际并不愿定,《诗经》中三十三篇有“士”字,共54个,仅毛传、郑笺就有多种阐明,如:“士,事也”,指能治其事者;“士,卿士也”;“士者,男子成名之大号也”;“士者,男子之大号也”;“言士者,有德行之称”;“士,军士也”;“他士,犹他人也”等,以是这个自称“士”的墨客是何等角色,很难认定。与之相应,对此篇的主旨就有了多种忖度:《毛诗序》谓“刺时”,何楷《诗经世本古义》作实为“晋人忧献公宠二骊姬之子,将黜太子申生”;丰坊《诗说》说是“忧国而叹之”;季本《诗说解颐》以为是“贤人怀才而不得用”;牟庭《诗切》以为是“刺没入人田宅也”。今人或说“伤家室之无乐”,或说“嗟叹心腹的难得”,或说“没落贵族忧贫畏饥”,或说“自悼出生飘零”,或说“反响了爱国思想”,不一而足。《诗经选注》说:“我们从诗本身剖析,只能知道这位作者属于士阶层,他对所在的魏国不满,是由于那个社会没有人理解他,而且还责怪他高傲和反覆无常,因此他在忧愤无法排解的时候,只得长歌当哭,自慰自解。末了在无可奈何中,他表示‘聊以行国’,置统统不顾了。因此,从诗的内容和情调判断,属于怀才不遇的可能性极大。”故指此为“士大夫忧时伤己的诗”。
此诗两章复沓,前半六句只有八个字不同;后半六句则完备重复。两章首二句以所见园中桃树、枣树起兴,墨客有感于它们所结的果实尚可供人食用,味美又可饱腹,而自己却无所可用,不能把自己的“才”贡献出来,做一个有用之人。因而引起了墨客心中的郁愤不平,以是三、四句接着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他无法解脱心中忧闷,只得放声高歌,聊以自慰。《毛诗序》说:“永歌之不敷,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位正是由于歌之不敷以泻忧,决定“聊以行国”,离开他生活的这个城市,到别处走一走,看一看。这只是为了排忧,还是想另谋出路,无法测知。但从诗的五六句看,他“行国”是要换一换这个不愉快的生活环境,则是可以肯定的。诗云:“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罔极)。”墨客的心态彷佛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由于他的思想,他的忧虑,特殊是他的行为,国人无法理解,因此不免误解,把他有时高歌,有时行游的放浪行动,视为“骄”,视为“罔极”,即反常。墨客感到非常委曲,他为无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无可奈何,以是七、八两句问道:“彼人是哉?子曰何其?”意思是:他们说得对吗?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两句实际是自问自答,展现了他的内心无人理解的痛楚和抵牾。末了四句:“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墨客本以有识之士自居,自傲所思考与所作为是精确的,因而悲哀的只是世无知己而已,故几次再三申说“其谁知之”,表现了他深深的孤独感。他的期望值并不高,只是哀求时人“理解”罢了,然而这一丁点的希望,在当时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得以不去想来自慰自解。全诗给人以“欲说还休”的觉得,风格沉郁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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