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百多年前,北宋元祐八年,这是一个非常分外的春节,这一个春节,不仅仅是让苏轼苏辙终生难忘,而且也是大才子秦不雅观在人生道路上一个主要的里程碑。更为主要的是,元祐八年的这一个春节还将对北宋政坛的发展产生了极其主要的分外意义。
韶光回到元祐七年八月,苏轼接到朝廷召回的任命书,玄月苏轼苏辙兄弟,还有“苏门四学士”当中的秦不雅观、晁补之、张耒在京城得以再度相聚。兄弟团圆、师友之间久别相逢,真可谓“喜事连连”。
元祐八年的大年初一和立春,这样喜庆吉祥的两个日子巧合地重合在同一天。难得的吉祥兆头,喜上加喜的新年当中,秦不雅观凭借贺新年诗《元日立春三绝》,在京城文坛上占尽了春色,乃至在风头上抢过了自己的老师,苏轼。
《元日立春三绝》其一
宋代:秦不雅观
此度春非草草回,美人休着剪刀催。
直须残腊十分尽,始共新年一并来。
《元日立春三绝》其一,秦不雅观是从天象和立法层面,通报出元祐八年春节的第一个层面的分外性。
此度春非草草回,美人休得剪刀催
此处的“春”便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用拟人的手腕展现为:你们可不要鄙视这一年的立春啊,它不像往常那样随随便便地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啊。这一年的春节特殊的任性,不是“美人”催着来去的,谁都不可以催我,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想什么时候来,自然什么时候来。
直须残腊十分尽,始共新年一并来这里的“新年”是指元日,以是这一年的立春一定要等到尾月全部过完了才和新的一年元日,大年初一,手牵动手,肩并着肩,款款而来。当新春和新年并肩来临的时候,天地之间焕然一新。一大早,满朝文武百官齐庆拜贺,天子赏赐,师友畅谈,当然还有美酒佳肴助兴佐欢,新春已至,普天同庆,一派吉祥的喜庆气氛。
《元日立春三绝》其二
宋代:秦不雅观
发春献岁有时同,新历不雅观天最有功。
头上两般幡胜影,一时飞入羽觞中。
《元日立春三绝》其二,秦不雅观从节日风尚的层面,再次通报出这一个春节非比平凡。
发春献岁有时同,新历不雅观天最有功”发春”是指春天的开始,指的便是“立春”这一日。
“献岁”为一年的开始,指的便是“元日”,正月月朔。
“有时同”便是指这一年的立春和元日重合在同一天。“新历”便是指元祐六年朝廷颁布的元祐不雅观天历。新的历法颁布不过两年,就遇上了这样吉祥喜庆的日子,其实令人满怀欣喜。
其实在北宋的时候,人们有过立春和新春的习俗,两个节日是分开过的,节日的风尚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过新年,我们现在说的过年,春节。我们现在会在“岁末”,即从尾月开始,亲朋好友会相互赠予礼品,这叫做“馈岁”。关系密切的,比较亲密的,还要你来我往,呼朋唤友,小聚在一起,享用美食美酒,当然也可见诗词唱和,这就叫做“别岁”。
头上两般幡胜影,一时飞入羽觞中”头上两般幡胜影,一时飞入羽觞中”。在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中,在大才子秦不雅观的眼里,这一年的春节是圆满的,幸福的。立春新年携手并进,恩师停下流浪流落多年的脚步,终于满怀期待回京,苏门学士齐聚一堂,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颜,绽放着春意,所有的美好欲望和相互的祝福,尽在羽觞里。
《元日立春三绝》其三
宋代:秦不雅观
摄提东直斗杓寒,骤觉中原气候宽。
天为两宫同号令,不教春岁各开端。
《元日立春三绝》其三,秦不雅观写出了全体国家和朝廷的新气候,古人乐意将星象和政治的预兆联系起来看问题。
摄提东直斗杓寒,骤兴中原气候新。
“摄提东直斗杓寒,骤兴中原气候新”秦不雅观表达了对国家美好未来的憧憬与希望。新年和新春的合二为一,如果仅仅是历法上的巧合,那么,更为巧合的是:北宋朝廷已然呈现出日月同辉的新气候——元祐是宋哲宗(赵煦)的年号,他登基时才9岁,宋神宗有遗诏,由宋哲宗的祖母垂帘听证,而元祐八年,新春佳节到来的时候,哲宗天子已经17岁,离他的成年和亲政指日可待。以是秦不雅观在接下来的诗中说“天为两共同号令,不叫春岁各开端”。
”两宫”实在便是指太皇太后和哲宗天子。两宫同心、令出一门,共同首创大宋的新气候,首创美好的未来。可见,秦不雅观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个人而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是信心满满的。
苏轼极力推举秦不雅观在苏门弟子当中,该当说苏轼最喜好少游,这和秦不雅观的文风和笔法最近苏轼有关。元丰七年,苏轼从黄州遇赦北归,路子金陵,专门去拜访了退休了的王安石,由于王安石在朝廷中还有很大的影响力,于是,苏轼不遗余力的推举了自己的学生秦不雅观,对自己却只句不提,并再三强调:“才难之叹,古今共之,如不雅观等辈,实不易得”(苏轼《与王荆公书》)。
苏轼的大力推举是有效的,元祐八年六月,秦不雅观被擢升为秘书省正字,八月任国史院编修官,当然苏轼自己回京后也参加了朝廷一系列的重大活动,并且在元祐八年的时候达到了礼部尚书兼翰林侍读学士之高位,是苏轼生平中最高的官位。
这是属于大宋的春天,也是属于秦不雅观们的春天。对付所有人,这个春节是值得欢庆和讴歌的,让我们一起,斟满美酒,一起为这个美好的节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