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出了个军官的那个季家吗？季家能瞧上她？”
“还不是她惯会哄人？呸！
骚^货。”
这是小坡村落的姑娘们私底下的悄悄话。
“呀，听说金家那闺女在和大坡村落的季家议亲呢，便是那个季家。”
“是吗？那闺女看着便是个好福泽的。配季家小子倒也不错。”
“便是可惜咱们村落这么好的姑娘嫁外村落去了。唉。”
这是小坡村落的大妈们围在村落头的大树下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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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没错，我便是村落中小姑娘们口中的狐媚子，金岁穗，今年十八，正与季家议亲。
用后世的话来说，我这种是标准的绿茶。不过，茶言茶色什么的，我挺喜好。
不要问我怎么会懂这些，谁让我自十岁开始便时时时地做梦。梦里我一贯跟在一个小女孩身边，看她一日日终年夜，看时期变迁，高楼平地起，飞机汽车电视都成为标配。梦见一根网线便能连系天下彼真个人。
至于我勾搭季哲，切实其实便是笑话。我倒是挺想勾搭的，可人不理我啊。
能与季家议亲，还是季家大婶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我八字好，旺夫，这才找上门。我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她给哄住。
此刻，季家正在我家堂屋与我妈切磋彩礼的事。
我坐在屋外的大石头上，晃着两条腿，歪头看着阁下的高大而健壮的男人：“季哲哥哥，你不愉快吗?”
季哲扫了我一眼，神采淡淡：“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我嘻嘻一笑，往石头的边缘挪了挪，靠得他更近些：“可是，我很愉快呀。能与季哲哥哥成亲，我心里特殊高兴。”
我瞥见季哲不动声色地往阁下移了移步子。
我撇撇嘴。
我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吃我这一套，不像村落里的那些傻子，随便几句好话就被哄得晕头转向。
可就由于如此，我才更想逗逗他。
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心的灰。然后蹭到季哲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哲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人家真的很喜好你，特殊喜好跟你说话。你不要不理人家，好不好？”
说着，还扭了扭身子，佯装撒娇。
实在，我心里挺唾弃自己的。
可这个男人，我必须拿下。我已经十八岁了，季家是我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工具。
“金同道，你……你这样子不好。”季哲低头看我，眼神如刀。
我被那眼神射得一抖动，差点就放了手。
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我抓着他衣袖的手又牢了几分。
“岁穗。”堂屋里传来我妈的大嗓门。
我应了声，利落地放开他的袖子，往堂屋跑去。
比起季哲，肯定是谄媚他妈更要紧。
进了屋，季家婶子笑吟吟地望着我：“岁穗，我跟你妈都说好了。彩礼给十块钱，因着哲小子下个月初十就要回部队，以是我想着这个月十六的日子好，让你们把婚结了。”
本日已经初十了。
“婶儿，您和我妈看着好就好。我……我都行。”说着，我用手绞了绞衣角，羞涩地低下了头。
“哈哈……丫头含羞了。你妈也是赞许了的，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季家婶子哈哈大笑。
“婶子就会笑话我，我不依。”我边说着边抬开始，就瞥见正走进来的季哲。
我冲他眨了眨眼，刁滑一笑。
我瞥见他的眼珠很亮。
季哲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神色冷淡。
我暗中撇了撇嘴，这个男人，倒彷佛也没有多好。更像个孬种。
我昨日可是听说过，他在部队有个相好的。我本想着，如果他真的义正言辞地谢绝，我倒也会打消了这个动机，也会帮着劝劝他妈。
他竟然声都没有吭。呵。
这样的话， 嫁了也无妨。反正嫁谁不是嫁呢？季家家境殷实，家风一向都不错。至于男人？他不是立时回部队了吗？
婚事就这样订下了。
2.
十六这天，一大早，季哲就过来接人了。
今儿他穿了一身军装，别说，还挺帅的。反正叫我说，比梦中电视上的那些男明星还要好看几分。
临走时，我妈塞给我一个银镯子。说是早些年，我爸在大户人家当差，后面那户人家倒了，主人家四散逃命。手底下的人就把那些没带走的东西分了。我爸就得了个银镯子，拿回来给了我妈。
我妈说这也是她的一点儿念想了。因此，这些年过得再困难，也没有动过这个镯子的心思。
我这会儿心里才涌起了几分真的要嫁人了，往后便是别家人的伤感。
我妈抹着泪将我送出了门，絮絮叨叨地叮嘱着：“闺女啊，往后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可不兴动不动就往家跑。在季家好好过日子，对公公婆婆要尊敬，对丈夫要心疼……”
我对我妈这一套很不以为然，不过我也没顶嘴。
我知道她不舍得我，我也不舍得她。
季哲倒也没有催我，跟根树杆似的立在一旁，也不吭声。
我以为这人是个木头。
这一日，我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随着季哲回了季家，成为季家妇。
季家摆了两桌。倒是热闹得很。
我被送进了新居。一大早起床就忙活着，这会儿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惜新媳妇不能出去吃。唉。
正想着，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张望。
我知道这是我那小姑子季暖。我笑着朝她招招手。
季暖有点羞涩地进了屋，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大嫂。”
“乖。是暖丫头吧？真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
小姑娘更羞了，脸都通红一片。
她从兜里取出个热乎乎的鸡蛋塞进我手里：“大嫂，你快吃。大哥要我给你的。”
说着就往外跑了。
我握动手里的鸡蛋，怔了怔。季哲让她给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
我剥了鸡蛋，逐步地往嘴里喂。
嗯。挺喷鼻香的。
我坐在床边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季哲进来了。
端了一大碗的饭，上面放着红烧肉和烧鸡块。
我咽了咽口水。
“快吃吧。”季哲将碗往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冲我说道。
我浅笑着问季哲：“哲哥哥，你吃了吗？”
季哲顿了顿，说：“吃了。”
“嗯嗯。那我就吃了哦。”我边说边走到桌前。
开动。嗯，今儿这厨子手艺不错。味道挺好的。
我不过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我难堪地举头看了看季哲，拉长了声音撒娇道：“哲哥哥，我……我吃不完了。”
季哲皱了皱眉：“不能摧残浪费蹂躏粮食。”
我扁了扁嘴：“可是人家真的吃不完嘛。”
季哲沉默了一瞬，然后走到桌前，端起我剩的饭大口吃起来。
我木鸡之呆。我知道现在穷，粮食很精贵。可是……可是他都不嫌脏的吗?
我的脸微微有些红。
下午的时候，来宾就散了。
我出去帮忙整顿残局。季婶子，哦，现在该叫婆婆了，眉开眼笑地叫我回房安歇，说哪里有新媳妇干活的。
我笑笑，没当真。
大约是见我态度诚挚，婆婆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
我正扫着院子时，去送客的季哲回来了。
他的神色沉了沉，大步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扫把：“你去歇着，我来。”
如果不是他说出口的话，那架式，我差点以为他是要来打我。
我呐呐地松了手，低垂着头轻声道：“哲哥哥，你真好。你这么心疼我，我也会对你好的。”语调那个婉转动人，我自己都有点冒鸡皮疙瘩。
可季哲这个木头，依然不动如山，自顾自地扫院子。扫得灰土四扬。
我讨了个没趣，又去厨房帮忙。
这回，婆婆贴心贴腹地将我推出了厨房，道：“岁穗，今儿你是新媳妇，好好歇着。往后干活的地方多的是呢。”
见此，我也不勉强。
见着七岁的小姑子在屋门口一个人玩翻绳，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季暖立马来了精神，哀求与我一起玩。
哄孩子这事儿我不太在行，不过我倒也知道，小姑子这种生物，肯定得供着的，最好有求必应。
这个下午，我便与季暖坐在屋门口的石头上玩了一下午的翻绳。
也多多少少探听了些季哲的，与以前打探的差不了多少。
听说季哲十五岁入伍，距今已经十年了。难怪婆婆急，确实是老夫子了。
在部队当了官。至于什么官，小丫头说不清楚。村落庄里都传着季家出了个军官，看来传言属实。
到了晚上，我实在有点急。
虽然我在梦里看了不少少儿不宜的电影，又整日的招猫逗狗地逗弄着村落庄里的后生，可真要我真刀实枪地与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我还是不敢的。
这会儿，明知道季哲的心里还有个女人。我实在不大乐意与他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的。
洗漱好后，我呆坐在床边不敢动。
季哲进来的时候，在门边呆愣了少焉。然后一声不响地将被子抱到了地上，沉声说了句：“睡吧。”
便在地上打了地铺。
现下正值六月，倒也不怕地上凉。
见此，我装都
3.
第二日，待我起来时，房里已经没了人，被子被叠得整整洁齐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推门出去，看着表面的日头，大概已经八点了。
果真，季家的人已经下去干活去了。留着季暖一个小丫头正坐在门口玩。
“嫂嫂，你起了。快用饭去吧，锅里给你留了饭。”季暖声音清脆。
“好。感激暖暖呀。”
“嫂嫂不要那么客气，暖暖没有做什么。”季暖似是有些不太美意思，拧了拧自己的小辫子道。
“暖暖吃了吗？”我揭开锅盖，锅里热着白米饭及昨日剩下的肉。
季暖咽了咽口水道：“吃了。”
可明明是副馋猫样。
我笑笑，这姑娘，季家倒是教得好。
昨日整顿东西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剩的肉不多。
看着这锅里的肉，季家人怕是都没吃，就给我留着了。
“暖暖快来，陪嫂嫂再吃点。嫂嫂一个人用饭不习气。”我呼唤着小姑娘。
季暖犹豫了一下子：“可是娘和大哥说了，这是给嫂嫂的。”
“可是嫂嫂吃不完呀，现下想要暖暖帮忙吃点，暖暖可乐意？”我耐心地哄着。
季暖听了这话，高兴地跑过来：“嗯，我乐意。”
吃过饭，我整顿好，提着水壶和农具，带着季暖去地里了。
劈面却碰上了在大、小坡村落都有名的二流子狗蛋。
这人有些难缠，我不动声色地低着头拉着季暖走得更快了些。
“哟，这不是金大妹子吗？这是成了亲就不认识哥哥了。”
还是被拦住了去路。
我只能扬起笑脸搪塞：“狗蛋哥，今儿这是要去哪儿玩呢？哎呀，我这不是刚成亲吗？忙得头昏脑涨的，竟然都没瞥见你。”
狗蛋笑笑，神色有些负责：“妹子认得哥哥就好。今后，若是妹子有什么不快意，尽可来见告哥哥，哥哥为你出头。”
我假笑：“狗蛋哥这说的什么话呢。我这在季家过得挺好的，公婆与男人都对我挺不错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
正说着，就见季哲冷着脸大步而来。
我忙迎了上去。
狗蛋见此，也不敢再纠缠，掉头走了。
季哲从我手里接过了水壶，沉声道：“这种人，往后你离他们远点。”
我抿了抿唇，拉了他的衣摆娇声道：“哲哥哥，我知道的。人家刚才好怕。还好哲哥哥来了。”
"嗯。"男人低应了声，大步往前走。
这回，我眼尖地瞥见了他红了的耳尖。这是晒红的还是？
我眼睛转了转，大概，季哲并没有表面上这么沉着？
我偷摸着笑了笑。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季哲走得有些快，我拉着季暖小跑着才能追得上。
我假装踉跄了一下。
季暖大声叫道：“嫂嫂小心。”
季哲也转头看我。
我柔弱地笑笑：“没事，差点踢到东西了。”
接下来，季哲倒是走得慢了许多，看着像是在合营我的步子。
我的心里有什么在这一刻冒芽。
到了地里，我自然又是一番讨巧卖好。
哄得公公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我便默不作声地加入了锄草的行列。
太阳很烈，照得我有些头晕。
其实在外家，我还没干过多少活儿。活儿都被村落里那些后生抢着干了。
我才动了几下锄头，就被季哲抢了过去。
“你和妈一起回去做饭，不然等下咱们回去没饭吃。”季哲的声音依然硬邦邦的。
我却似是听出了几丝温和。
婆婆举头笑道：“行吧，我和岁穗一块儿回去。往后就岁穗在家做饭，年轻人，做的饭比较好吃。”
我的心一暖，季家人，还真的挺不错。
嫁人之前，我曾想过碰着那种恶婆婆该怎么对付。这下，看来是用不上了。
4.
吃过晚饭，我殷勤地对着季哲说：“哲哥哥，我给你找衣服，伺候你洗漱吧。”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
季哲的眉头拧起：“咱家不兴这套。你别这样。我去河里洗，你在屋里洗吧。”
说罢，他从房里拿了衣服就往外走。
没中计。
行吧，我歇了几分心思，开始洗漱。
我刚洗完，季哲就回来了。
他主动地端起我那盆用过的洗水澡，泼到了院子的菜地里。
我有点酡颜，竟然以为他更帅了。
今晚的景象，彷佛比昨晚更热了些。
我摇着蒲扇，滚来滚去睡不着。
“哲哥哥，睡了吗？”
没人应。可我刚刚明明还听见了翻身了。
“哲哥哥，哲哥哥，哲哥哥……”
“有事？”
“人家睡不着嘛。哲哥哥，咱们聊谈天吧，加深一下理解。毕竟，往后咱们还要过一辈子呢。”
少焉的寂静。
“嗯。你说。”
我在阴郁中翻了个白眼。我是说的谈天哎，你要我说。
“哲哥哥，你有心上人吗？”
“没有。”
“可是哲哥哥，人家有心上人呢。你猜猜是谁？”
季哲溘然就坐起来道：“金岁穗，你如果有心上人，当初就不该答应婚事。”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挺好听的。
我嘻嘻一笑：“哲哥哥，我的心上人，是你呀。我现在嫁给了我的心上人，我以为好幸福呀。”
季哲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
我撇撇嘴。无趣的男人。
“哲哥哥，说说你吧。你的心上人……”
“金岁穗，我说过了，没有。我如果有的话，就不会娶你。”季哲打断了我的话。
“可是……可是人家听说，你在部队有个情投意合地工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娶我……”
“假的。金岁穗，不要道听途说。我在部队没有工具，也没有喜好的人。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对你卖力。你……不要瞎打听这些事。”季哲的语气里带了些严厉。
我在黑夜里无声地咧开了嘴。
这个男人，还挺会哄人的嘛。
不过，我彷佛挺喜好的。
当第二日清晨，我在季哲的被窝中醒过来时，下意识地要尖叫。
一双粗砺地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手心灼热。
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身侧的男人。
一双眼如鹰般警觉，此刻，正示意着我不要动静闹得太大。
我点点头。他将手挪开。
我先发制人：“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觉得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嗟叹一声道：“昨儿半夜你自己爬过来的，我叫都叫不醒。还……”
我当然知道我昨儿晚上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又是怎么枕着他的胳膊睡着的。
我又没有梦游症，不过是蓄意为之罢了。
谁让他是我丈夫呢？谁让他说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工具呢?
那么，自然是要好好过的嘛。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自己跑过来？怕不是你把我抱过来的吧。”我倒打一耙。
“胡说。我抱你过来做什么。”季哲瞪我，似是有些恼。
"相公，夫君，便是你抱我过来的，我也不会怪你的。反而我挺高兴的。这解释你实在挺喜好我的，是不是？"我甜蜜蜜的话只管往外洒。
说着，我的手又缠上了他的胳膊。
“你个女人，怎么说话这样没羞没臊。”季哲呵斥我。
我看到他的耳尖又感化上绯色。
我睁大眼，定定地看着他。待他看过来时，扁了扁嘴：“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你是我的相公呀，咱们成了亲的。难道我都不能与你说吗？”
说着，我挨他更紧了些。
季哲呼吸一滞，耳尖的红迅速地蔓延。
我明显地觉得到他身体的变革。
我装模作样的捂了眼，哭着腔调道：“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说罢，我迅速地从被窝中起身。
之后，全体早上我都没有理他。
却对着季家其它人说笑晏晏。
中午吃过饭后，我搬了凳子在屋外的大树底下乘凉。
季哲跟了过来。
我没瞟他一眼。
他站了会儿，微微凑近了我道：“早上的事对不住了。我那些话，不是有心的。”
我别开眼，还是不理他。
他似是有些急了，靠得更近了些：“金岁穗，我错了。你，你别生气了。”
我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他：“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生什么气了？我由于什么事生气了？”
“便是……便是你说的什么喜好不喜好的。”季哲手握成拳，不清闲地咳了一声。
“嗯？那哲哥哥到底是喜好还是不喜好呢？”我溘然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这回，男人的脸上都蔓延了红潮。
我竟然以为有些可爱。
我嘻嘻笑着溘然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然后跑了。
“好了，我体谅你了。下回可不能这样说人家了哦。”
5.
第三日回门。
吃过早饭后，婆婆便将二十个鸡蛋，一斤红糖，一包喜饼递给了季哲。
“赶紧去，你丈母娘怕是等急了。”
果真，还隔得老远，就见我妈正在门口张望着呢。
我的眼眶便红了，跑着上前唤她。
我妈抹了抹眼角，拉着我高下打量。见好好的，又笑着去呼唤季哲。
季哲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妈。”
“哎哎哎。”喜得我妈连声答应。
我也弯了唇角。
季哲的目光扫过我，没说话。转头见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拿起水桶便去挑水了。
我妈这会儿也顾不上他，拉着我连声地问可还好，有没有受什么委曲？
我红着眼眶撒娇：“便是舍不得您，想您了。您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我妈笑了笑：“傻丫头，就这么近，啥时候想了就回来。妈一个人可好着呢。”
我心里酸涩。暗暗想，待过些年，得把我妈接过去一块儿住，我才放心。
季哲倒是挺上道的。挑了水，又将院里的柴全劈了。
还将西屋漏雨的屋顶修了修。
干活儿倒是不错。
夕阳西斜。
我哭着与我妈告别。我妈倒是被我逗笑了。
“好了好了，又不是多远。搞得跟什么似的。赶紧走吧。”
季哲这回倒是主动地拉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恨恨地甩开他的手。
他有少焉的错愕。
须臾，他叹了口气，将我拉出屋外，又将五块钱塞进我手里，轻声道：“给你妈去，让她一个人也别太省了。有什么事就来季家叫人。”
我怔愣住。倒是没想到季哲这般有心，他这是知道我难过，变着办法的安慰我。
我跑到我妈面前，将五块钱塞进她手里，大声说：“这是你半子给的。好了，我真走了。”
然后挥动手笑着跑回了季哲身边。
晚上的时候，我有些闷闷的。
季哲从地铺上坐起来，喊我：“金岁穗，聊会儿天？”
我一声不吭地从床高下来，跑到地铺上，然后挤身钻进季哲怀里。
他的身子僵住。我当不知道，抱住他的腰身，闷闷隧道：“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季哲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轻轻地落在我背上，缓缓地拍了拍。
“你别难过了，往后季家也是你的家。”
“嗯。那哲哥哥可要疼人家。”我又腻着嗓子开始撒娇。
季哲咽了咽口水，喉头高下滚动。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因着睡觉且景象热，他衣襟散开。
我的手戳了戳他的腹肌。挺硬的。
“金岁穗，你不要勾引我。”季哲咬牙切齿地说。
我嘻嘻一笑，举头看他：“那……哲哥哥让不让我勾引嘛？”尾音拖长，带着颤音。
季哲低吼一声：“金岁穗，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便俯身含住了我的唇。
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男人浓郁的气息感化着我身体的每个细胞。
我身体一软，便跌入季哲的怀里。
他将我压倒在被褥间。
粗砺的手掌卷起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
大汗淋漓间，我想，果真是自找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