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深交半零落。

一浊觚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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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尽繁华尘凡余生醉酒尽余欢

一曲《送别》响彻心间时,道尽无数别离情,叹余生,忆往昔,人生短短数十年,又该演绎若何的别样人生!

才华横溢少年郎

光阴翩然,百年一梦!

俗世凡尘,留下多少情仇故事,落在朦胧烟雨中。

时期的帷幕悄然落下,不经决梦回间,好似朋侪声音悄然响起。

浊世末期,大清帝国风雨飘摇,国家民族危在夙夜迟早。

1880年10月,天高气爽,在天津李家大宅中,一道响彻天涯的婴儿哭声,叫醒了朦胧中的清晨。

若说这个婴儿是幸运的,他出生于富贵之家;若说这个婴儿是不幸的,他却出生与浊世中。

此时的李家正是‘富贵‘之际,李叔同的到来,使得年近古稀的李世珍,非常的高兴。

成人的天下里有很多标准,孩童的天下却不然,他们的心里格外纯洁与善良。

李叔同的生平犹如《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一样,同是出生富贵家,末了却入空门里。

可悲吗?不,他们有着不一样的繁华轨迹!
可叹吗?也不一定,历经凡尘走过人间,这是所有选择后的,尘埃落定。

十三四岁的李叔同,正是逍遥清闲时,家里没有那么多姐妹子弟,而权力与财富,对付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人生犹似西山日,

富贵终如草上霜。

这首诗是李叔同10岁是所著。

少年的光阴最为宝贵,也最难忘,天下也绝不惜啬的将妖冶洒向了他。

日出的晨曦不急不缓,掀开了下一页故事的开端。

少年期间的李叔同高枕而卧,玩耍嬉戏,正如我们每个人影象力都拥有着一段‘高枝啼鸟,小川游鱼’那幅最清闲的光阴画面一样。

经年光景,长衫换了一件又一件,案桌上的书一本又有本,如今还是少年的他,脑筋里同样解脱不掉玩乐的诱惑,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随着午后的阳光,爬过屋檐,跑到小溪边上,看鱼儿嬉戏,捉蟀打鸟。

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

帘外隔花阴,朝朝喷鼻香梦沉。

十七岁的年纪,青春悸动,光阴的流逝挡不住他的灼灼风华,也为他雕刻了风姿翩翩。

在诗情画意里将人生升华,少年的岁月里,总会碰着一轮明月遗把稳间。

‘美人美,隔云端,犹在眼,情深深,殷难忘’。

有人说:人生涯着如身在荆棘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不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体会人间间诸般痛楚’。

一曲袅袅唱腔,一段余音绕梁,喜乐就此牵引憧憬,难以自拔,那晚的月光照亮了天地,也落在了心房,戏院表面痴痴守候,前方回家的路,手提红烛灯笼,一起的诗词戏曲人生哲理,一颦一笑,也成为了李叔同终生抹不去的影象。

‘晓风无力垂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统统成为奢望时,那放手便是最好的选择。

痴魂一捻,朝梦喷鼻香沉,字里行间寄托的情深,也陈说着无奈的情意。

一往情深也究竟抵不过‘母命难违’自古的‘媒妁之言’也造就了三个人的悲哀。

‘而今得结烟霞侣,休管人生幻与真’

1895年16岁的李叔同凭借着聪明才智考入了天津鼎鼎大名的“辅仁学院”

深处战役期间的李叔同,自然也希望报效国家,在入仕这条路上心无旁骛,一起前行。

他的聪明才智,风骚倜傥更是在同辈中备受关注。

同为名仕的曹幼占曾为他作诗:驰骋词章根史汉,瑰琦刻画本周秦。

风月浊世佳公子

‘一杯浊酒过清明,肠断樽前百感生’

当一个人的崇奉被破灭时,当自己的追求被质疑时,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外,已然麻木。

时局纷乱,不得已只能搬离天津,去往未知的上海。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千里宝驹,自要驰骋千里;万年盔甲,自要浴血疆场;血性男儿,自要心怀天下;

这是李叔同想要的人生,奋力学习,报效祖国。

身在浊世中,想要实现这个空想注定了非常困难。

《论废八股兴学论》、《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论》他的诗词著作,成了他必须要离开的情由。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人’

离开熟习的地方,去往一片未知的天地,坐在船上的众人,内心有说不出的凄凉。

一起向南,携家带眷。

‘篱畔菊花未老,岭头又放梅花’

十里洋场,歌舞升平。

他穿梭在上海的书院、文社、学堂、茶楼,感想熏染着不一样的人间百态和世间繁华。

这里有不同的社团,青年才俊,志同道合的他们凑在一起作诗赋词、舞文弄墨。

直至此刻,他依旧未忘报效国家的初心。

千金难买年光时间好,正派华年的各位,斗志昂扬。

‘酒酣诗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五位年事相仿志气相投的青年,因懂得彼此,更懂得世间悲合离欢,被称为‘天涯五友’

与心腹比肩而临共看云卷云舒、花着花落,阔别尘世浮生,只为文学而存。

许幻园的夫人宋贞曾为他们作诗《天涯五友图诗》。

年少浮滑的他们亦有狂妄的成本,学堂上屡屡评为‘卷首’,七年里获奖十二次。

1904年参加上海商务印书馆的征文,并得到二等奖。

大丈夫志在千里,1900年他与当时字画界最有名望的朱梦庐、高邑之、乌目山僧等人一起成立了‘上海字画公社’,这是上海最早的字画报刊。

出世入世,反反复复,他是沪上的新星,风光无限。

照亮了自己、照亮了家人、照亮了心腹,也照亮了城南草堂的一方天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转眼早已各奔东西!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家国天下,荼蘼花开,烟云消散,再难寻觅,旧日光阴,五友零落天涯各方。

光阴流逝,浮生万千,变幻无常。

看昔日,泱泱大国,繁华似锦!
忆目前,满目蓬篙!
荼蘼花以开,繁华可还现。

繁华落尽断尘人

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和天津,所到之处惨不忍睹,慈禧太后带着年幼的光绪帝连夜出逃,圆明园的火连着愤怒染红了半边天。

风雨飘摇,国之将破,身处上海的李叔同不免担忧。

‘家国沦陷,山邱华屋,风闻声咽’,家乡的兵荒马乱,好友的久不托音,使得他忧虑思愁。

那风浪中的指路明灯,早已沉浮,再无踪影。

国之未安,出息未卜,他忧;家国天下,未知,他忧;他的空想抱负无处可施,他忧;

天津城的混乱,使得他想再次回一趟影象力的地方,终于在一个春季,孤身一人,远赴家乡。

站在船尾,看着倒退的景致,浊世沧桑变革,思绪早已回归,不知故日的家乡是否还是影象里的样子容貌。

山河故国风飘絮,各处支离破碎,看着沿岸的残壁败磊,不禁泪如雨下。

薄暮时分到达梦中之地,那里早已一片荒漠,不复往昔。

‘新鬼故鬼鸣喧哗,野火燐燐树影遮’

终极叹一句:前尘渺渺几斟酌,只道人归是慌。

天津城如今就像一座殉难的城,漫天的鲜血腥气,尸残遍野。

他的归来也见到了诸多好友,再次见面只以为百感交集,听着一段段耻辱血泪,心被狠狠揪起,报效国家的动机更加强烈。

目之所及繁华不在,苍凉破败,此刻他多想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家还是家,国还是国,繁华依旧。

回到上海后的他,投身南洋公学,探求兴邦救国之路。

世事无常斗志昂扬的少年郎,也究竟抵不过腐烂的仓惶。

变革万千,还未来得及立业,母亲就先一步离开。

这一年对他来说,是血与泪的的交合。

‘东海东,波涛万丈红。

昆仑峰,飘渺千寻耸’

1905年告别妻儿,留学东瀛‘散发洋狂走;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是祖国,忍孤负;’

离去前他创作了这首《金缕衣》,告别了诸位。

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政治,更不是跻身于军界,而因此文学的身份。

在这里他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天地,学习到了不一样的知识。

这次他便以文艺的办法实现救国的空想。

‘明月天心,众星环拱,五洲唯我中心中’

他在异国的天空下忍辱负重,在浊世中,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当他站在归国的邮轮上,新的一轮人生开启了全新的篇章。

再次见到‘天涯五友’的故人时,那些深藏的影象原来从未消逝,只是嫡黄花,在不复当年。

风雨飘摇浮生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一曲《送别》一段惆怅,却也道不尽别离。

历史的坐标刻画出一段段尘封的往事,却也陈说不尽相思意。

颓废与落魄,佳人或才子,究竟敌不过世间的悲哀,和权势的笼罩。

江南的烟雨散不尽哀愁,世事的变迁抵不过民气。

烛火燃尽,梦难觅!

一段故事,一份影象;一段感情,一抹回顾;

或喜、或悲、或失落、或散....都是最好的珍惜。

命运的安排,注定让他成为一段传奇;流年的变革,也注定让他遗憾;

生命颠簸,回顾望去,早已踏出了一道波折的道路。

才豁然创造,最迢遥的不是未来,而是永久也抵达不了的最初。

物是人非后,或许会有一场更广茂的天地。

山山水水一程又一程,反反复复尘凡路,是否在某一天夜里,清唱这首《送别》,等待影象里最深处那道熟习的身影,透过层层雾霭,从芳草的尽头向你走来。

凡尘俗世诸多风雨路,尘凡往事万千愁,遗憾仇恨心难止。

年光时间易逝,岁月还在,历经尘世万千,不如醉梦一场,在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