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是唐朝继李白之后的另一位以“浪漫主义”著称的墨客。
李白的浪漫中带着“仙气”,而李贺的浪漫中却带着一种幽冷。
李贺的经典鬼诗有《苏小小墓》,“幽兰露,如啼眼。西陵下,风吹雨”。
苏小小本是钱塘的著名歌妓,后世很多文人都曾为她写诗填词,而李贺的这首鬼诗无疑是最精彩的。
诗歌通过一系列奇特的想象,塑造了一个冷艳的女鬼形象,空灵飘渺,令人回味无穷。
还有《秋来》中的“雨冷喷鼻香魂吊书客”,在一个风雨凄凄的夜晚,古代墨客的喷鼻香魂竟来凭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令人不寒而栗的同时也让人感想熏染到了他的无限凄凉。
李贺只活了26岁,但是却留下了很多不朽诗篇,在这些诗中,令人印象最深的还是“鬼诗”,所往后人称他为“诗鬼”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在“鬼诗”上的造诣,凡人难以企及。
一贯到了清朝,出了一个长于模拟古人诗词,能又能臻“若自己出”之境的墨客黄景仁。
他写下了史上最惊悚的一首词,读背面皮发麻,胆小的不要轻易考试测验。
这首词名为《点绛唇》,全文如下:
细草空林,丝丝冷雨挽风片。
瘦小孤魂,伴个人儿便。
寂寞墓穴,今夜呼君遍。
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这首诗词版“鬼吹灯”,朦胧唯美,末了两句却令人不寒而栗。
黄景仁是宋朝墨客黄庭坚的后裔,活动于清朝乾隆年间。
他曾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却生生分离,因此他模拟李商隐的《无题》,写下十六首《绮怀》,动听肺腑。
他少有才名,却屡试不第,生平潦倒穷困,“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诗人”便是出自他的笔下。
严格来说,他更多的造诣该当是在诗歌上,而这首《点绛唇》该当可以算是他词作的代表,朦胧唯美,却又阴森鬼魅,读后令人头皮发麻。
词一开头便营造了一种幽冷的环境。
在一片空荡荡的竹林中,丝丝冷雨在冷风的裹挟下,滴落在草丛中。
林子是空的,风雨是冷的,此情此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叫民气惊胆战。
一个瘦小的孤魂在空林中游荡着,仿佛在探求能陪伴自己的人。
这两句画面感很强,很随意马虎让人遐想到《倩女幽魂》中聂小倩的出场画面。
这样的画面很唯美却也令人头皮发麻,试想一下,月黑风高,当你独自一人走在凄风冷雨的旷野中,溘然涌现一个孤独无助却又美艳动人的女子。
这样看似唯美的艳遇实际暗含杀机,由于黄泉路上太孤单,她想找个人相伴。
她在寂寞的地府中一遍各处呼喊着行人,若有人被她美艳的外面或者柔媚的声音所迷惑,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一去不返了。
如果说前几句,女鬼的美艳形象只是预测,那么末了一句的“桃花面”算是正面写女鬼。
朦朦胧胧中,灯光一闪,瘦小的孤魂露出了真面孔:原来是一个如桃花般娇艳的女子。
诗词中的桃花一向便是“美艳”的代名词,“桃花+女子”必是美女无疑了。
而这桃花面的女子和行人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词人没有明说,给读者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
全词阴森幽冷,将行人路遇女鬼的场面描写得唯美又凄冷,尤其是末了两句令人不寒而栗。
那么黄景仁为什么会写这样一首鬼词呢?
我以为大概是由于和李贺一样,在现实中活得太痛楚,只能在幽冥天下寻求安慰吧。
不过这首词确实太过惊悚,读背面皮发麻,胆小的不要轻易考试测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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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凯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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