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月洒庭院。今日明月别时圆。岸上别,故人三千。道时有缘待相见。挥手话别,往事前尘如梦魇。一梦千年,几番循环消遣。叹分裂统一,王朝更替。人间悲欢是无常。道是无常,真是无常?怎奈相逢梦一场。不应有恨,不若翻开一卷诗书。在合辙押韵中体会墨客的独特的精神天下。在那种韵味中体验别样的人生。
屈原
是否还记得汨罗江畔,那道干瘪的身影,虽然干瘪的形销骨立,但却如泰山一样平常伟岸高大。
混沌天地兮自清如玉,百草醉兮君独醒。
新沐弹冠兮新浴振衣,君身察兮远温蠖。
汨罗逝去兮好辞畏谏,蕙纕殇兮恶姬诼。
流亡冀幸兮王迷兰袖,疏浊秽兮淖追君。
天地色变兮子玉崩碎,伴东皇兮尘世见?
肚量胸襟大志的屈原啊!
为何不与世转移呢?这天下本就已经混沌了,你又何苦高下求索呢?庸人都在饮酒作乐,你又何必怀瑾握瑜呢?幽篁林既然终不见天,你又何必自己阔别污泥呢?一曲《离骚》,说不尽你生平的忧思,生平天问,问不明你一世的苦闷,一段国殇,送不完你齐心专心的哀伤,一翻招魂,慰不了你梦想的消耗。
凤舞九天,龙雩集舞底,终到南海。他唱着九歌,跳着韵舞,一步一步走向汨罗河边,水花残酷,蕙兰凋零,徒留一抹喷鼻香馨。
你后悔当初的选择,深深的冥想,想要回到当时的岔路,终极你调转了马车,想要趁迷路不远而回去,步兰皋,驰椒丘,高下求索。
可是子兰和欧阳大夫诬陷你,张仪离间你和楚王的关系。全球混浊,只有你是纯洁的。
你如一颗残酷的流星滑落长空凋零了。
如血一样平常的残阳拉长了你的身影时,你本就纤瘦的躯体变得更加细长,我是不理解你的。俯察当世,你所处的社会,没有半点清纯,我试图理解,理解离忧的你。然而,力有余而心不敷。我所处的当时名利贪婪之气盛行,我已深陷个中,不得自拔,我也还能够做点什么呢?掬一捧清泪,祭奠那千年前的国殇;掬一捧清泪,哀伤那消逝了的生命;鞠一捧清泪,思念着你干瘪的背影和至高无上的崇高。
轻轻地你回江水流逝,正如你轻轻地喷鼻香草而来,你轻轻地挥手,带走了那永恒的感伤和无限的苍凉。
天地荒矣,与君协同;君心浩矣,揾英雄泪。
别人都说你是爱国者,我不反对。但是我更以为你是一个园丁,苦苦的等待,等待春天的到来,殊不知百花齐放时,你在丛中笑。你默默地看,守护着精神花园,你守护了三十亩春兰。你守候了一百亩秋蕙,你是园丁,守护着自己的家园,但是灵修终极也没有体察到百花的心意呀。
花草自芬芳,兰芷喷鼻香悠扬。
灵修两眼昏,只令百卉殇。
苏轼玉轮行有道,碧落亦无言。推杯交盏,谁知今夜是何年。似是乘风归去,一览琼楼玉宇,苏子酒方酣。霓裳羽衣曲,银汉舞上苍。
抬眸望,翻诗选,念子瞻。七情六欲,多少蕙语是蘭言。冷浸书帷梦断,渐晓雕阑独倚,圆影在云间。只有南山月,千古共婵娟。(《水调歌头》)
苏轼说:“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实在他便是豪杰。
当年那个斗志昂扬的诗人,如今立于天子身旁。曾经稚嫩的脸上刻满韶光的历练,只有那凌厉的眼神未曾改变,只是那跃于纸上的英气化为一手的力量,为天下苍生造福,成为他唯一的信念。
他铿锵有力的奏折,开门见山的进谏,妙语连珠的回答,令天子线人一新,令天下为之一振。苏轼,迎来天子的宠爱,百姓的爱戴,仕途的辉煌,是当之无愧的一代豪杰。他肚量胸襟抱负,心似江涛澎湃,欲大有作为。于是,那时的他便成为“弄潮儿”,被光环环绕。
苏轼说:“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再亮的光环也被“乌台诗案”吞噬,他被一贬再贬,经不起这般折腾,也经不起落差的打击,苏轼怕了。“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当出言不逊遇上巧语令色,当苏轼碰着小人,苏轼被抛弃了,如离群的鸿雁,他乃至感到了去世亡的威胁。惊骇不安,心如去世水,荡不起一点荡漾,于是,忧郁中的苏轼折射给众人的是灰黑的模糊的影。
苏轼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薰衣任平生。”
如果苏轼仅是仕途顺畅,那么,随着朝代颠覆,他仅成为历史政客。如果苏轼被贬后就一贯忧郁,那世间只多了一只蟾。可是,苏轼却以其豁达造诣了永久的模范。这时的苏轼该当想通了一个问题:快乐之道,不在于做自己喜好做的事,而在于喜好自己不得不做的事。
于是,便有了泽被后世的苏堤,有了被人津津乐道的东坡肉,苏轼以“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自勉,将三州江土改姓苏。那穿芒鞋,执竹杖,戴薰签的老翁也将文学史开辟了新天地,摇身一变成为经典,实乃“文学之大幸”!
这时的苏轼,轻装上阵,心如一泓清泉,倒映着那朴素的清新,平凡的伟大。苏轼生平,心境三变,人生三转。
终章
翻开线装书本,淡淡的檀喷鼻香味飘进鼻子——这才是灵魂的味道啊!
离忧的屈原,豪放的东坡,他们费尽心血构建起了中华民族的灵魂,然而这灵魂就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飘散了吗?
不!决不能!请让我们一起伸开双手,拥紧我们的灵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