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文化史上,涌现过很多难背的诗歌,想必大家都已经在中学语文课上就已经领教过了。但要知道,好心的编委们为了给我们减负,已经放弃了不少主要的难背诗词。小珏认为,史上最难的诗歌,该当是大名鼎鼎的《离骚》。虽然谁都知道它的历史地位,但别说背诵,便是完全读一遍,不出错的人也算是高手了。
那么第二难背的诗歌是哪首呢?这个候选者就很多了,李白的《蜀道难》、《诗经》中的浩瀚篇章、白居易的《长恨歌》都有望入选。然而,如果让小珏来评,可能屈原来生的作品会再次入选,那便是《九歌·国殇》。
如果说《离骚》是由于生僻字浩瀚,篇幅又长而雄踞榜首,《国殇》在前一个方面绝不逊色,只是由于字数不足拉风,才屈居第二。不然,您试着读一读:
九歌·国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去世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这首诗看起来是描写战役场景,实际上却是一首悼亡诗,工具是那些为楚邦交战捐躯的士兵们。楚人好勇斗狠,在疆场之上不畏强敌,然而却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那便是没有取得战功的无绅士兵,每每被当作是“殇”,也便是无主之鬼,不但得不到怜惜,乃至是不被许可埋入墓地的,得不到敬拜和尊重。
实在,他们也是战役的捐躯者,也是胜利英雄的铺垫。一将成名万骨枯,屈原没有忘却他们,而是写下了这首不朽名篇以表达尊敬之情。
《国殇》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写战役的残酷,作者极尽笔力描述了战役中誓不两立的壮烈场景。第二部分则是尽情讴歌楚国士兵为国捐躯的高尚情怀。纪念的是为国捐躯的战士,表达的是屈原对付祖国的深深热爱之情。
第一部分的大意是:战士手持吴戈身披犀甲,敌我的战车相互交错,刀剑相接。沙场上旗帜遮天蔽日,仇仇人数浩瀚,飞箭犹如流星,将士们却奋勇争先。仇敌侵入我们的阵地,左骖去世去右骖马受伤。兵车的两轮深陷泥沼,困住了四马,主帅在危急时候举起鼓槌狠狠敲击着战鼓。这场战斗杀得昏天黑地,终极惊动了神灵,全军将士就此葬身于茫茫原野之上。
战斗是失落败了,在当时很多楚人的眼中,这些捐躯的将士并不看作是英雄。然而,屈原却尽情讴歌:将士们啊,你们一去不返,在茫茫原野之上路途漫长。你们佩戴长剑,手持强弓的英姿永久常在,纵然是身首分离也永久不屈服。你们是真正的勇士,顽强而又大胆,始终坚毅不可凌辱。人虽去世亡灵不朽,你们的英魂永久是鬼中枭雄。
这首诗难就难在生僻字太多,而生僻字每每却是当时的称呼,比如躐、骖、枹、絷等等,它们大多已经消亡,以是我们对其太过陌生。而且,楚辞的构造、语气,和当代诗歌以及措辞相去甚远,这也增加了背诵的难度。因此,小珏认为,这首诗的难记程度仅次于《离骚》,如果屈原大夫多写几句,说不定它还得排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