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封比韩愈年长三十多岁。文人出身,却年夜方尚武。当年三月,淮西盘据吴少诚侵扰唐州,杀去世监军。徐州离淮西很近,张建封却没有动静。当时韩愈刚到徐州,在一次酒筵上,照例要写诗相赠,韩愈写了首《赠张徐州莫辞酒》。那时韩愈还不是他的下属,称他“张徐州”,后来就称他“张仆射”了。诗中,韩愈写,“春雷三月不作响”,这是批评张建封不该没什么动作。
可是张建封六十五岁了,已经老了。只管他欣赏韩愈的锐气,却不想再卷入很多事情。他只想好好玩玩,安享晚年。张建封爱打马球。打马球是从天子到公卿都很喜好的娱乐。韩愈却不喜好。打马球无补于道德文章,且损耗物力。
几个月后,韩愈来到徐州,整天陪伴在张建封身边,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政府帮忙处理,后来失落去越来越少,但是在张府有一个规定,早上太阳出来就要上班,直到太阳下山才可以放工,有时还要参加各种应酬的宴请,宴请会上还要作诗附和。韩愈本来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同时儿女还在嗷嗷待哺的年事,须要更多的人来照顾,韩愈对这条规定很不满意,于是特意上书表达自己的想法。
很多时候,变革是一点一点开始的,虽然韩愈劝谏过几次,可张建封对韩愈,依然不算坏,韩愈从这里得到衣食。但他越来越以为,张建封对自己缺少理解,在徐州也越来越不惬意。
公元799年夏天,郑州、滑州发生水灾,公民去世伤惨重。只管二州不在徐州统领范围内,作为徐州节度使的张建封,理应对国家和公民的灾害分担一分忧闷。但张建封不但没有对百姓表示怜悯之心,反而在国家遭遇灾害之时,在自己的领地置酒作乐,大开盛宴,大肆挥霍。韩愈对张建封的这种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朝气之余,写下这首《邋遢》:
龊(chuò)龊:本自《史记·货殖列传》:“邹鲁滨洙泗,犹有周公遗风:俗好儒,备于礼,故其民龊龊。颇有桑麻之业,无林泽之饶,地小人众,俭啬,畏罪远邪。及衰,好贾趋利,甚于周人。”本义是拘谨的样子,这里形容卑琐自私。
大贤:高尚的人,这是作者自况。奇迹异:与“当世士”不同,作者要干的是为国为民的另一番奇迹。故引出作者抱负远大,不是世俗庸人的不雅观点。
念时:指感伤世态困难。涕:眼泪。汍(wán)澜:泪流不止的样子。
柔指:手指纤嫩。发:弹奏。哀弹:凄清的乐曲。
秋阴欺白日,泥潦(lǎo)不少干:语出宋玉《九辩》:“皇天淫溢而秋霖兮,后土何时而得干?”又有杜甫《秋雨叹》:“秋来未曾见白日,泥污后土何时干?”秋阴,指秋日的重阴。欺,遮蔽,比喻秋雨之盛。泥潦,淤泥积水。不少,不稍;少,同“稍”。
河堤(dī)决东郡:指黄河在滑州决口。河堤,黄河大堤。东郡,指滑州,属河南道(今河南滑县一带),州城为古滑台城。
惊湍(tuān):急流,惊涛骇浪。
天意:上天的意志。有属:有所寄托;属,通“嘱”,从属。
诘(jié)其端:追问其缘由。诘,追问、探寻。端,缘故原由。
辱:屈辱,此作者自谦,意即请。太守:刺史,这里指武宁节度使、徐州刺史张建封。荐:推举。
充:担当。谏诤(zhèng)官:指朝廷中卖力谏诤的拾遗、补阙等官职,属御史台。
排云叫阊阖(chāng hé):指到朝廷去谏诤。排云,拨开云彩。阊阖,神话中的天门,典出屈原《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引指宫门。
披腹:洞开胸扉,表露心腹。披,剖露。呈:展示。琅玕(láng gān):似玉的美石,比喻赤心。
致君岂无术?自进诚独难:与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致君尧舜上,再使风尚淳”意同。致君,辅佐君主成为尧舜之君。岂无术,难道没有打算?反诘之词。自进,自荐。诚,确实。独难,特殊难。
口语译文
那些谨小慎微确当世之士,他们所忧虑的只是个人的衣食。人们只见到贫贱的人的悲哀,却听不到富贵的人的嗟叹。有高尚道德的人想着干一番独特的奇迹,他的抱负远大而不同于世俗的不雅观念。报效国家的心光明皎洁,常常因感念时世而涕泪纵横。
俏丽的女子坐在旁边两旁,优柔的手指下发出哀怨的弹奏。虽然在我的面前每天都摆满了酒肴,但感慨激动怎能让我欢快起来?秋日的重阴遮蔽着白日,多雨的泥潦总是不干。黄河决堤淹没了东郡,老人和小孩子都被急流和波涛卷走。老天爷的意思是有一定缘故原由的,但又有谁能细究他的缘故?
希望我能得到太守的推举,得以充任谏诤的官职。让我能够排云上天,叫开紧锁的天门。在上天的面前表露心腹,把琅玕的美玉呈献。辅佐君主达到天下大治,难道我没有办法么?只不过自己去求得进身的机会,实在是困难重重,难上加难啊!
心力干瘪的韩愈终极还是决定离开徐州,重新回京城参加吏部考试。关注下一集: 而立之年,重返京城,修成正果。来日诰日见。
成功没有捷径,空想的实现须要持续不断的努力。把本日的一小步走得稳稳当当,才能逐步汇聚成来日诰日通往成功的一大步。相信韶光的力量,你终将首创属于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