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既豪迈旷达,又清新洒脱,而且想象丰富,意境奇妙,措辞轻快,人们称他为“诗仙”。
李白的诗歌不仅具有范例的浪漫主义精神,而且从形象塑造、素材摄取、到文体选择和各种艺术手腕的利用,无不具有范例的浪漫主义艺术特色。
比如这首古诗,堪称意境开阔,气概豪迈,且看:
望天门山
唐代:李白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这首诗是开元十三年(725年)李白初出巴蜀乘船赴江东经当涂(今属安徽)途中行至天门山,初次见到天门山时有感而作的。这首诗写了碧水青山,白帆红日,交映成一幅色彩绚丽的画面。
但这画面不是静止的,而是流动的。随着墨客行舟,山断江开,东流水回,青山相对迎出,孤帆日边驶来,景致由远及近再及远地展开。诗中用了六个动词“断、开、流、回、出、来”,山水景物呈现出跃跃欲出的动态,描述了天门山一带的雄奇阔远。一、二句写出了天门山水雄奇险要不可隔断的气势,给人触目惊心之感;三、四句写足也写活了浑阔茫远的水势。
第一句紧扣题目,总写天门山,着重写出浩荡东流的楚江冲破天门山奔驰而去的壮阔气势。它给人以丰富的遐想:天门两山本来是一个整体,阻挡着彭湃的江流。由于楚江怒涛的冲击,才撞开了“天门”,使它中断而成为东西两山。第三句承前第一句写望中所见天门两山的雄姿;第四句承前第二句写长江江面的远景,点醒“望”的立脚点和表现墨客的淋漓兴会。墨客并不是站在岸上的某一个地方遥望天门山,他“望”的立脚点便是从“日边来”的“一片孤帆”。
读这首诗的人大都讴歌“两岸青山相对出”的“出”字,由于它使本来静止不动的山带上了动态美,但却很少去考虑墨客何以有“相对出”的感想熏染。如果是站在岸上某个固定的立脚点“望天门山”,那大概只会产生“两岸青山相对立”的静态感。反之,舟行江上,顺流而下,望着远处的天门两山扑进眼帘,显现出愈来愈清晰的身姿时,“两岸青山相对出”的感想熏染就非常突出了。
“出”字不但逼真地表现了在舟行过程中“望天门山”时天门山特有的姿态,而且寓含了舟中人的新鲜喜悦之感。夹江对峙的天门山,彷佛正劈面向自己走来,表示它对江上来客的欢迎。青山既然对远客如此有情,则远客自当更加兴会淋漓。“孤帆一片日边来”,正真切地描述出孤帆乘风破浪,越来越靠近天门山的情景,和墨客欣睹名山胜景、目接神驰的景况。由于末句在叙事中饱含墨客的激情,这首诗便在描述出天门山雄伟景致的同时突出了墨客豪迈、旷达、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的自我形象。
这首诗意境开阔,气概豪迈,音节和谐流畅,措辞形象、生动,画面色彩光鲜。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二十八个字,但它所构成的意境幽美、壮阔,人们读了诗恍若置身个中。墨客将读者的视野沿着烟波浩渺的长江,引向无限宽广的天地里,使人顿时以为心胸开阔、眼界扩大。从诗中可以看到墨客李白的豪放不羁的精神和不愿意把自己限在小天地里的广阔肚量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