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与杜甫》
此书分别为李白与杜甫这两位唐代乃至全体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墨客作传,引用干系材料,特殊是两人的诗歌作品,完全地勾勒了他们的人生轨迹,还有思想不雅观念,以及宗教崇奉等。
郭沫若师长西席无疑是多有创见的,如关于李白的出生,李、杜二人的去世因等,都是极有见地的。书中他驳斥了不少时人的意见,如陈寅恪认为李白是胡人,冯至、萧涤非等学者有关杜甫的评论——一定程度上,郭沫若对杜甫的批驳正是出于“近时的专家们”称杜甫为“公民墨客”。
《李白与杜甫》引起轩然大波的缘故原由,众所周知,是郭沫若绝不避讳地“扬李抑杜”。事实上,他对李白倒也并非一味地追捧,也指出了李白的功名心强。而且,“生在封建制度的壮盛时期”,李白和杜甫“两人都未能完备摆脱中国的庸人气味”。
不过,对付他们两人的“庸俗”,郭沫若显然是差异对待的。只管据他考证,李白“所谓李暠九世孙之说,看来是李白本人或其先人所捏造,目的就在抬高自己的门第”,但给人的觉得是,他的态度是轻描淡写的,还要拉出杜甫一起“论罪”。但当说到杜甫在诗文中屡屡提及自己的祖辈时,他便变得严厉起来,故意大加反攻,推论“杜甫的门阀不雅观念是若何顽强”,即便杜甫也是有所依据的。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为了把杜甫“公民墨客”的帽子摘掉,郭师长西席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去世抠字眼(如论证杜甫心中只有“寒士”,而寒士代表士大夫阶层而并非广大的劳动人民),还处处精密打算,杜甫住的地方如何讲求(如“三重茅”是冬暖夏凉的,却对人家“床头屋漏无干处”视而不见),各个勾留之处霸占多大的田地等。——这些该当都是学者们磋商过的了。
“有趣”的是,郭沫若对杜甫的不满,还源自于他对杜甫赞赏宋玉而“轻视”屈原的不以为然——他本人是尊屈贬宋的,并写过剧本《屈原》。我们可以想到,纳博科夫由于康拉德夸奖一个托尔斯泰小说(《安娜·卡列尼娜》)的糟糕译本而对后者“永久无法体谅”。
实在,郭沫若师长西席问题最大的地方,或者说抵牾之处,便是一方面他承认了不管李白抑或杜甫,难免受到历史、阶级的局限,不应苛求他们能够超凡脱俗。另一方面,他又正好是从李、杜他们封建时期的文人意识来加以求全谴责的(尤其是对杜甫)。他仿佛忘却了,纵然是他自己,也是深受时期影响的。
特殊是,郭沫若师长西席责怪李、杜功名欲念强(又是尤其针对杜甫),彷佛忽略了,不管在哪一个年代,倘若不追求功名,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都是生平归隐田园吗?那么所有的文学也就都变成了歌颂田园生活的了,文学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最关键的是,他郭先生长西席本人,也是热衷政治运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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