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勇,不知为什么,大家都管他叫“老树”,而不叫“老刘”,这一叫,便是20多年。
刚上微博三个月,每天上传一幅画,没加V的“老树画画”成了热门ID。由于,他的画有一种难得的天真,当我们心中的田园日渐荒漠时,老树依然坚持在那里,执著地扛起文人画的旗帜。
明后天,寒流袭京城。
大幅降温天欲雪,
不穿棉衣都不成,一层套一层。
在被窝,觉得还是冷。
今年暖气不大好,
修了几次总弗成,咋有好心情?
路边初雪压霜枝,行人都像打油诗。
此刻应钻被窝睡,或者找家火锅吃。
老友久不见,相邀话当年。
小雪临静夜,大风满空山。
冬来无尽永夜,雪覆三尺深寒。
谁家在吃饺子,小村落几缕炊烟。
犹记去年春暮,翻过几道山梁。
花落空谷风中扬。
几只鹧鸪叫,一树梅花喷鼻香。
今年冬天无雪,寒夜分外深长。
何时东风吹过墙。
雨湿新岸柳,花覆旧池塘。
又快过新年,听雪落空山。
每天这么忙,画里却装闲。
雪停山色寂寂,风过竹声萧萧。
梦中有客来访,门前梅花开了。
江山千里雪,万径无人踪。
天寒留侠客,炉火一点红。
爱看暮春落花,爱看夏雨荷田。
爱看秋风黄叶,爱看冬雪枯山。
喜看空山雪,爱读梅花诗。
秋叶纷纭落,心中开一枝。
梦中一夜雪,晓来拈花枝。
冷喷鼻香清且远,想起一首诗。
雪中走在街头,碰着一条小狗。
彼此没说什么,只是相互瞅瞅。
他爹泡歌厅,夜半胡不归?
窗古人独立,街头雪乱飞。
云来遮了寒月,雪落迷失落断桥。
冬夜有猫相伴,怎觉天地寂寥?
小酒喝了二两,驴肉配俩火烧。
听风吹过窗前,竹乱也自萧萧。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七片八片九十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世间何事,值得一争?
居住江湖,雪落无声。
窗外北风呼啸,老树正在熬粥。
桌上摆开大碗,腊梅开上枝头。
每年此时此刻,总想小的时候。
一锅平凡滋味,平添无尽乡愁。
所谓的文人画,即绝不媚俗,绝不阿谀,绝不与世沉浮,而是保持着一颗诚挚的心,它敢批驳,敢消沉,敢面对装饰而肤浅的天下,表达出自己的突兀,它不是一片屈服的落叶,它总在坚守着自己的高洁。
在沉沦的光阴中,武断地说出自己的声音,刺耳也罢,忧伤也罢,总是真脾气。更难得的是,在画之外,老树的打油诗亦是一绝。
“山中创造老鼠,派人前去轰炸。找了半天木有,动静闹得挺大”,“一辆愤青出门去,看谁都觉不顺眼。捏着拳头找斗殴,可恨没人理会咱”,“站在短墙后面,准备一块板砖,过来一个坏蛋,一砖将他拍扁”,“傍晚有点闲,不禁又上树。惊散一群鸟,真是对不住”……
信笔拈来处,接续着先哲的血脉,假使苏东坡、八大隐士住在这个城市,他们的怨与伤,亦不过如此。
读老树,便是读我们文化江山中,一份逝去的自我。随着光阴流逝,它便成为后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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