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览趵突泉,游人把稳力大都集中在“起源上奋,水涌若轮”,趵突腾空。但有人却忽略了趵突泉的碑石。那碑石拥簇在泉的周围,宛如众星捧月,水文交融,泉碑相辉。
你看,位于不雅观澜亭南侧,高1.5米宽0.72米非常显眼的趵突泉石碑,三个大字由甘肃天水人明代山东巡抚、著名的书法家胡缵宗题写,清劲古雅,温润秀劲,古朴刚劲,厚重大气。几百年来,被往来游人摩擦的油光铮亮,在这方牌刻下,亿万人与它合影留念,见证到此一游,不虚此行。
不雅观澜亭北侧高1.6米宽0.65米的石碑上 隽刻着“第一泉”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是清代济南历城王钟霖所书。这两方石刻一是记载了趵突泉的名号,二是指出它在全国的泉水中所处的位置。一百多年前,这两方连同其它“活水源头”五方碑刻都矗立在三股水旁,后来移位还在池塘内,为让游人近间隔不雅观瞻,这两方碑石又迁居至现在的方位。
不雅观澜亭西还有一方高2.10米宽 1.10米带碑帽的碑刻,上书“不雅观澜”,由明代顺天府通州人、贵州道监察御史、榜书大家张钦所书,在不雅观澜亭原位基本未动。
泉北侧三门通透的明代建筑娥英祠,巍峨的两座大殿分别矗立着娥皇、女英塑像与明君尧、舜、禹千年流传的故事。祠内和内围墙还集中了趵突泉古碑与石刻。跨进祠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方断残的石碑,侧线刻云龙纹;碑身高下侧边刻饰涡卷云纹。碑旁边两侧中段浮雕对称的披麟长爪的神龙,用玻璃罩着,一看就非同凡响。碑高2.0米宽0.77米。一壁由清代康熙爱新觉罗、玄烨所书“激湍”,另一壁是爱新觉罗、弘历“再题趵突泉”诗作,一个于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一个在乾隆十三年(1771),相距六十四年在同一石碑上题刻其实罕见。后来演化出了一个故事。
传说,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再游趵突泉,进到“白雪楼”歇息,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碰着圣祖康熙。醒后,乾隆回忆梦境,又想到济南自冬以来滴雨未下,大旱成灾,泉池干沽。于是,急速召见随臣及地方官员,当众挥毫作《再题趵突泉作》诗,以代祈雨文告。随后便带领大家顶礼膜拜,祈求上天怜民,普降甘霖。
不久,果真天空下起了滂湃年夜雨。第二天,山东巡抚来报昨日大雨,济南旱情解除,民众感万岁祈雨圣德,想把《再题趵突泉作》诗文碑刻于趵突泉畔。乾隆说趵突泉原有圣祖手书‘激湍’碑刻,可将文句刻于圣祖‘激湍’碑刻之背,以示承前启后之意。这才有了全球无双的“双御碑”。此碑原在趵突泉畔赵孟頫(赵松雪)诗碑亭,后移置趵突泉东,随着年代风化破坏断裂,便采取玻璃保护,收藏在祠内,照原样规格仿制,新碑置于泉南供人欣赏。
其余,北墙前也有一方碑,与御碑比较就显得小多了。仅高1.47米宽0.62米,“突达时涌”四个字,是清代康熙年间的皇亲国戚,佛伦在任职巡抚山东兵部尚书时题写刻制。祠内,东西墙壁依次镶嵌着 37 方大小不等的明清期间的刻石。最小的只有0.35x0.41米,最大的也不过一米旁边。有的石刻笔墨清晰可见,有的面貌皆非,许多字模糊不清。刻石内容都是明清官史、文人对趵突泉诗词歌赋。石刻被罩在玻璃内。
他们分别为:明代著名思想家、墨客王守仁与会稽人官左都御史成的陈镐同为山东提学,典考时一同不雅观览趵突泉时各题一首七言八句《晚到泺泉次赵松雪韵》同一石刻,高0.41米宽0.95米,在东墙门南 第一块:明代江西泰和人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的 陈凤梧七言十六句题诗《不雅观趵突泉次赵松雪韵》刻石,高0.40米宽0.80米,在东墙门南第二块:明代瑞阳四川按察使、合峰熊相七言八句题诗《趵突秋会次韵》刻石长0.74米宽0.45米。
在三大殿东墙门南:明代天启中巡抚吕纯如的七言八句题诗《趵突泉不雅观麦畦》石刻,高0.40米宽0.80米,在二大殿前东墙门北第三块:明代古越墨客钱志新五言八句《游趵突泉之二》刻石,高0.43米宽0.56米,在三大殿东墙门南第二块:清代画家、墨客戴本孝七言八句题诗《游趵突泉》刻石,高0.41米宽0.95米,在三大殿前东墙门北第一块:乾隆二十一年河道总督兼署山东巡抚白钟山题写的《趵突泉小志》石刻高0.45米宽0.97米。
在三大殿前东墙门北第二块:清代娄县(今上海松江)人,工部尚书张祥河题《趵突泉诗》高0.32米宽0.67米的石刻,在二大殿前西墙门外南第一块:清代江苏通州人、浙闽总督徐宗干五言三十四句《游趵突泉作》刻石高0.33米宽1.08米在二大殿前西墙门外第一块:道光辛丑年顺天宛平人、问官山东州县多年的胡学醇五言八句题诗《趵突泉诗》石刻高0.35米宽0.41米。
在二大殿前西墙门北第二块:咸丰五年,山东日照市东港人、户部主事丁守存《游趵突泉歌》刻石在二大殿前西墙门北第三块:王钟霖《第一泉记》石刻,高0.47米宽0.82米在三大殿前西墙门南第二块:清代管运使鲍复昌五言四句《趵突泉诗》石刻高0.80米长1.70米在趵突泉池壁上:鲍复相的五言四句《趵突泉诗》石刻高0.80米长1.70米,在三大殿前东墙门北第次二块:清代济南太守蒋焜七言八句《趵突泉步曾南丰韵》石刻,长1.43米高0.62米,在趵突泉池壁上:清代山东巡抚、瑯琊(临沂)人王国昌《再题趵突泉》石刻高0.62米宽0.81米。
在三大殿前东墙门北第二块; 净信主人纪旗常七言八句《趵突泉诗》石刻,高0.3米4宽0.66米,在趵突泉三大殿西墙门北第二块:《飲趵突泉有憾李于麟师长西席白雪楼》石刻,高0.55米宽0.80米,在三大殿东墙门北第二块,在因字迹模糊,无法辩认年代和作者:《趵突泉次赵松雪韵》石刻高0.37米宽0.70米,在一大殿东墙门北第一块,也因字迹模糊,无法辩认年代和作者。
明代武进人、按察使吴之鹏的诗石刻,高0.30米宽0.62在三大殿前西墙门外第一块;海人,提督学政学政虞二球七句三十二句《集钦趵突泉朋侪韵二首》石刻,高1.1米3宽0.66米,在来鹤桥东水0.30米宽0.62米,在三大殿前西墙门南第一块:清代安州人、山东按察使陈德正《游趵突泉》石刻,高0.92米宽0.64米,在三大殿东山北墙上:《趵突泉次赵松雪韵》石刻,高0.37米宽0.50米,在三大殿前西墙门北第一块。
这些诗词歌赋题记石刻中,不得不提唱合宋末元初著名字画家、墨客赵孟頫(赵松雪)在任职同知济南路总管府事时题写的趵突泉诗;“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虚久恐元气泄,岁旱不愁东海枯。云雾润蒸华不注,波澜声震大名湖。时来泉上濯尘土,冰雪满怀清兴孤。”。此诗为上乘之作,又因赵孟頫的名气和才华, 75 位元、明、清墨客唱合了他的诗。个中王守仁等五人有刻石记载。
趵突泉在历史上有多有记载,从《春秋》“公会齐侯于乐也”到清代《第一泉记》与趵突泉志,但石头记刻只有两方,一方为乾隆二十一年白钟山题写的《趵突泉小志》,一方为同治八年,王钟霖撰写的《第一泉记石刻》。相较两人,王钟霖旁征博引,记录趵突泉更全面、更清晰,更有说服力。
济南历城乡党王钟霖53岁那年,怀着对家乡热爱之情,由河北蓟县盐运分使(主管盐务的小官吏)任上为趵突泉题写了第一泉碑。又经由多年实地稽核,撰写了《七十二名泉考》和《第一泉记》。上面明确记载了趵突泉的发源,分述了全国各地“第一泉”的状况,指出,“济水来自王屋,伏流至济南,随地涌泉,不止七十二也,而趵突为最。天下名泉,扬子第一,惠泉第二,长白磷见亭师长西席谓趵突可与二家伯仲。齐郡唐际武师长西席云;“吾行遍天下,所谓第一、第二泉者,皆不及吾济诸泉,惜陆羽末品之耳。”夫泉之著名在甘与清,趵突泉甘而淳,清而冽,且重而有力,故潜行远,而矗腾高,若水晶三峰,欲冲霄汉,而四季若雷吼也。噫!
异矣。毛海客云;济南名泉七十二,独占趵突称神功。又云:“呜呼!
此泉洵第一碑记尝读南丰,则趵突实为第一。因名之为第一泉。
趵突泉不但具备了 “甘”与“清”,而且有气势,因此王钟霖惊叹曰……趵突泉水质清醇甘洌,含菌量极低,是空想的天然饮用水。从而为乡邦留下一份宝贵的历史文献。
此外,古碑刻石中还有,清代定海人、提督学政虞二球首七言三十二句《趵突泉次赵松雪韵二首》《集饮趵突泉次朋侪韵二石碑,高0.46米宽1.13米在路突泉石壁上;清同治八年福州武昌府候补知府龚葆琛书“鸯飞鱼跃”石碑,高1.22米宽0.56米,在漱玉泉畔;清光绪二年间《重修白雪楼记》石碑,高0.82米宽1.22米在白雪楼西墙处;清光绪二年《重修马距泉后木桥及石坝碑记》石碑,高1.118米宽0.60米在马跑泉处;清代道光年间廖道人书《善词月月明》石碑,高1.40米宽0.62米,在娥英祠西门南侧;清代道光年回道人书《趵突泉荣》石碑,高1.37米宽0.62米在娥英祠西门北侧;清捐款修桥石碑高1.60米宽0.80米在在广会桥(大板桥)南侧;清同治九年吴兴人、丁彦臣书金线泉石碑,高0.28米长0.92米在新金线泉池东石壁上。
在碑石中,题写词文大都是地方官吏、社会名流所题。石碑石刻雕刻者只有两人署名,一处龚葆琛“鸯飞鱼跃”石碑由历下思济周锡诚与虞二球天玉甫题芬勒石。这些书体各一的刻石,既有畅快憨实的楷书,又有古朴典雅的隶书,龙飞凤舞的草书,还有点画精到的魏书,多数为行楷。风格互异,用笔苍劲有力,书艺博识,堪称书法艺术之美。
过去,趵突泉中的石碑和石刻种类较多,携有题诗、叙事、颂德、铭功、记言等笔墨的石碑与刻石作为纪念物或标记,意在垂之久远。据清代稽核研究趵突泉并编纂《趵突泉志》的济南绅士任远大记载,那时趵突泉历朝石碑27座、石刻六石,石板刻字一百零四块。个中,御书“激湍”“古风”、御书赵松雪诗石刻:“冰心玉立”“雪浪睛雷”《感应篇》《阴骘文》、吕仙诰等石刻。还有吕仙像、白衣大士像石刻。那时就创造许多碑石被风雨薄蚀,沙草之沉埋,涌现了无字碑。历经二百多年,由于战乱、破坏和流失落,古代石碑刻石仅有39方。
济南自古是泉城,作为名泉之首的趵突泉,古往今来,深受许多文人雅士、智者贤达的喜好和追捧。面对趵突腾空、泉水美景,历代名家曾巩、苏轼、苏辙、黄庭坚、晁补之、元好问、赵孟頫、晏壁、张养浩、王守仁、王廷相、边贡、李攀龙、施闰章、王士禛、田雯、蒲松龄、何绍基、王苹等留下的625首趵突泉诗词歌赋。当今尚存23 方明清刻石。
趵突泉还有60方近当代刻字的石碑石板,是当今字画名家齐白石、李苦禅、费新我、启功、方毅、欧阳中石、沈鹏、武中奇、徐无闻、王学仲、孙其峰、吴文蜀、王轶猛、吴末淳、刘征、萧劳、颜家龙、杨鲁安,兰阔、林鹏、李鹤年、王遐举、魏启后、意庵、爱新觉罗·永瑆、蒋维崧、高小岩、孙墨龙、陈梗桥、陈作黄、朱学达、徐北文、宗维成、王仲武、刘如璞等所书。大部分是题书趵突泉与李清照诗词文赋,书写者多是京鲁和全国各地最具影响的书法家,其书法涵盖了楷、隶、行书与草书,代表了中国当代书法的艺术水平,目前多已不在人间。
趵突泉新旧石碑刻石在泉城当属一二。石碑无言,大地有声。这些石刻内容极为丰富,是不雅观赏趵突泉、认识趵突泉,研究趵突泉乃至济南的名泉、古城与泉水的主要史料,同时又是书法、绘画、雕刻等艺术珍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和不雅观赏性,也是趵突泉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线。爱护名泉,爱护碑石是我们这代人的任务与担当。
作者简介:李宗益,字静轩,济南人。现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诗词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麒麟读书会与作家同盟副会长、普利诗字画艺联谊会副会长,偶有作品散见于作家报、散文选刊、济南日报、山东工人报、齐鲁、公民日报等报刊与网络谋体,多件作品得到各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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