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七年（1092），56岁的苏轼，与朝廷政见不合，被外放担当颍州太守。根据词前引言，可知此词作于当年春天仲春十五夜。
春日聚星堂前的庭院中，一轮圆月当空，明净皎洁，照着摇摆晃动的美酒，月光像似在翩翩起舞。这是写“春月之顽皮”。它仿佛在你的杯中舞蹈，又和你的影子一起，逐步移动。“春庭”，点明地点。“月午”，交代韶光。“光欲舞”，则正面描写月光的可爱。舞步旋转，经由九曲回廊，瞥见树上梅花，已经凋零了一半，然而芳香依旧沁人心脾。这是写“春月之神韵”。春月的气质、魂魄、精神很难描述，词人通过对使女的描写，侧面陪衬出春月的高洁傲岸的品质。“步转回廊”，可以看出词人是通过移步换景的办法来阐述的。“半落梅花”，进一步点明韶光。“婉娩喷鼻香”，写梅花品性，也是在写春月品性。
淡淡的云，薄薄的雾，春天的月光总是照着年轻人消遣娱乐的地方。这是写“春月之欢畅”。春月里，总是充满了欢快，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美好，它是少年心中的白月光，是行走人间最温馨的光阴。这是词人正面歌颂春月之美好。写“轻云薄雾”的美好，便是写春月的美好。一个“乐”字，可作全词词眼，亦奠定了全词的感情基调。
不像秋日的月光，总是照着离去之人肝肠寸断的地方。这是写“秋月之断肠”。秋月下，仿佛总是送别多，欢快少，总是离愁多，相逢少。秋月的伤感，从侧面反衬了春月的喜悦。毛主席反其意而用之，写下了“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的豪迈之句。
纵览全词，不丢脸出词人对付春月的偏爱之情。在词人眼中，统统由于春月的到来，而显得更加迷人可爱，授予春夜以无尽的美。整首词，景中含情，情蕴景中，巧用移步换景的手腕，将一组组特写镜头，呈现在世人面前，极具画面感，是咏春月诗篇中的绝妙佳作。
文：严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