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诗歌史上,李白与杜甫是站在最高一层的,所谓“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李白是浪漫主义墨客的代表,杜甫则是现实主义墨客的代表,生平虽然郁郁不得志,但却表现出了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被尊为“诗圣”。
苏轼曾经评价说:“古今墨客众矣,而杜子美为首,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生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
司马光也说:“古人为诗,贵于弦外之音,使人思而得之,故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也。晚世墨客惟杜子美最得墨客之体。”
毛主席生平擅写诗词,对李白的诗歌非常推崇,那么,他对跟李白齐名的杜甫是如何评价的呢?
在1942年,召开延安文艺漫谈会时,毛主席与鲁艺文学系主任严文井等人闲谈时,严文井问毛主席:“听说主席喜好古典诗歌,那您喜好李白还是杜甫呢?”
毛主席回答说:“我喜好李白,但李白有羽士气。杜甫是站在小地主的态度。”
到了1957年,毛主席与墨客臧克家谈起了诗歌,这次对杜甫的评价更不客气,说:“杜甫的诗有好的,但大多数并不怎么样。”
在1958年的南宁事情会议上,毛主席再次提出:“光搞现实主义一壁也不好,杜甫、白居易哭哭啼啼,我不愿看。”
由此可见,毛主席对杜甫的诗是有一些见地的,很不喜好读。
那么,毛主席为什么不喜好读杜甫的诗?当然是有缘故原由的。
杜甫发展在一个封建士大夫家庭,祖上世代为官,因此杜甫从小就立志入仕,四处求官,因此,毛主席把他定位在了“小地主阶级”。
而毛主席从小就立志推翻封建统治阶级,是站在公民大众态度上的,与杜甫的志向与追求是扞格难入的,自然也就不会喜好杜甫了。
毛主席曾经说过:“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
我们读杜甫的诗也不难创造,杜甫虽然生平都郁郁不得志,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入仕求官的“追求”,乃至不惜拍天子的马屁,拍当权者的马屁,认为天子是“圣君”、“尧舜”,纵然看到了社会的不公,自己也遭遇了磨难,他也从不认为是天子的错。
这一点,自然被毛主席所不喜好,认为他太迂腐。
其余,毛主席对杜甫的轻看,也有替李白打抱不平的意思。
在上世纪70年代,国家开始组织《辞海》中国古典文学条款修订,个中一位学者采访了当时的复旦大学教授刘大杰,刘大杰在与他交谈的时候,回顾起毛主席与自己发言时的内容,说:“毛主席之以是有扬李抑杜的想法,那是由于古人对杜甫的诗注家太多,号称‘千家’;李白的诗注家太少,同为大墨客,注家相差却如此悬殊,以为有点不平,而在他看来,李白诗的造诣与代价又并不在杜诗之下。”
当然,毛主席虽然不喜好杜甫,但对杜甫的有些诗作还是非常推崇的,对他在中国诗歌历史上的地位也是持肯定态度的。
比如在1949年底,毛主席访问苏联,在列车上与苏联汉学家、翻译费德林发言时,就对杜甫做出了很高的评价,说:“杜甫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公民墨客,他的作品是中国后人艺术哲学的不朽文献。杜甫的诗,代表了中国公民天才的独特风格,也是给全人类留下的精良文学遗产。”
这段话,就表示了毛主席对杜甫的欣赏之意,并不完备是否定的。
而且,毛主席虽然不喜好读杜甫的诗,但实际上他对杜甫的诗还是非常熟习的,也常常引用。
在长征快要结束的时候,耿飚大队消灭了马步芳的一个骑兵团,战后,毛主席与耿飚磋商履历,耿飚说打骑兵要先打马,把马打趴下了,人就摔个半去世。毛主席笑了,对他说:“这叫‘射人先射马’。杜甫的《前出塞》中有这么一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什么东西都有个规律,有一长必有一短。”
1965年7月21日,陈毅写了一首诗,送给毛主席斧正,毛主席专门复书,就诗词的写法与陈毅进行了磋商,他在信中说:“写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以是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赋也可以用,如杜甫之《北征》,可谓‘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然个中亦有比、兴。”
毛主席专门用杜甫的诗做例子与陈毅谈论,可以看出来,他对杜甫的诗实在还是非常熟习的。
毛主席对杜甫诗句的欣赏,还表示在他对杜甫诗句的化用上,比如在1930年9月,红军攻打长沙受挫,丢失非常大,被迫于9月13日撤离。撤退时,为了鼓舞广大工农群众革命的激情亲切和昂扬的斗志,毛主席专门创作了一首词《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
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
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
百万工农齐踊跃,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
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
末了一句“狂飙为我从天落”,便是化用了杜甫《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七首》中的“悲风为我从天来”一句诗。
还有1949年4月,毛主席作了一首《和柳亚子师长西席》——
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
三十一年还旧国,落花时节读华章。
牢骚太盛防肠断,景致长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浅,不雅观鱼赛过富春江。
个中的“落花时节读华章”,便是化用了杜甫《江南逢李龟年》中的“落花时节又逢君”。
最著名的还要数在1961年,毛主席看到女民兵演习的照片时,诗兴大发,就在照片上题了一首诗——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第一句“飒爽英姿五尺枪”,就与杜甫《图画引赠曹将军霸》中的“英姿飒爽来酣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见,在李白与杜甫之间,毛主席虽然更喜好李白,但他对杜甫的诗也是非常熟习的,对他的很多诗句也是持欣赏态度的。
(参考资料:《毛泽东年谱》《毛泽东诗词故事》《毛泽东的诗赋人生》《杜甫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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